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并认为吴洲仲云涧为其进行删汰之后,方使全剧完整贯串,无有罅漏。
再则其以为情节在时间上的进展要能安排合理且交代得清楚分明,如其评「浣纱记……其十三折〈羁囚石室〉,以间一曲为一日,关目犹欠分明也。」
像是〈羁囚石室〉一出中句践一行人为石室官以养马之事相刁难,方隔两日即言马儿消瘦或蒙污加以责难。
因为剧中往往用主要角色唱过一曲带过两日,梁氏以为如此安排过于草率,情节有不够分明之嫌。
然此段情节主在铺演句践、范蠡等人于吴国受到种种欺凌,仍需忍辱负重的过程。
一曲带过一日焦点所在正于凸显石室官贪婪之心未受满足、进而百般欺压众落难之饶可憎嘴脸,如此安排应无不当才是。
梁氏论关目情节尚有一特别之处,其重视情节之铺排设计上一代有一代之审美标准与思考逻辑,不需以后代渐趋严密完善之标准反求古人剧作,挑剔其未鞠理之处。
对于李渔以为《琵琶记》情节安置上多有破绽而加以改编之事,反有画蛇添足之虑。
「笠翁以琵琶五娘千里寻夫,只身无伴,因作一折补之,添出一人为伴侣,不知男女千里同途,此中更形暧昧。
是盖矫琵琶之弊,而失之过;且必执今之关目以论元曲,则有改不胜改者矣。」
又如其驳斥一般对于元曲批评为「其宾白出于演剧伶人一时所为,故鄙俚蹈袭之语为多。」
之,而痈此盖论百种杂剧然耳。
若西厢等本,其白为曲人所自作,关目敲,字句亦长短适中,迥不侔也。」
企图给予元杂剧的整体表现一个较为客观的定位。
当然了,以上所论仅就元初到清代以来论及戏曲情节理论较为丰富完整、或具有代表意义的主要几家法略依时代先后作一顺序呈现。
除此之外仍有多位戏曲家亦曾就戏曲中情节创作手法与安排技巧提出多少浅深不一的相关论述。
如陈继儒在对《幽闺记》剧作的批点中以具体的情节表现为例,指出剧情安排的成败得失,同时重视情节安排上的波澜起伏又能自然无痕。
像是袁于令在情节安排技巧上强调「奇」的概念,要求情节内容之新颖及情节结构的起伏曲折。
张岱则传达了情节铺排不可过度奇幻以致不能兼顾文理,以及剧情安排需与角色性格相切合的论点。
卓人月则结合个人特殊的人生观并针对传奇剧本不论故事情调一律以大团圆结局收场的缺点,特别提出了「结局需悲」的观点,以求突破陈套窠臼且能令观众留下无限余意。
而毛声山的情节概念散见于评点琵琶记的曲文当中;就此部分之相关内容而言,其特别留意剧情安排之间的埋伏照应与前后是否连贯的问题。
像是明末清初戏曲家丁耀亢在《啸台偶着词例》一文中总结了个人创作戏曲的感想。
其曲论采取要领式的纲目条列,提出作剧痈三难」:「布局,繁简合宜难;宫调,缓急中拍难;修辞,文质入情难。」
其指布局」一项即牵涉关目情节之铺排设计,可知丁氏已将情节布局一事置于音乐格律与曲文修辞之前,视其为创作剧本首要之事。
其下所言「十忌」中的「忌犯葛藤」、「忌直铺叙」、「忌关目太俗」;「七要」里的「要曲折」、「要关系」、「要串插奇」、「要照应密」。
这些要领之下虽少有在内涵上有进一步的申论,然视其名称已可辨识皆为针对情节设计一事所做出的提示。
所涉层面堪称广泛丰富,对于前人积累的论述观点有着精要而周到的继承与总结。
还有如孔尚任在《桃花扇》的〈凡例〉与各出眉批中亦强调情节设计上应有起伏转折且脉络需连贯流畅不繁杂,无论是格局安排或结局设计都需具有新意不落俗套。
以及李调元的《雨村曲话》则言:「作曲最忌出情理之外。」
主张戏剧情节应当合情合理,勿生搬硬套。
综观自元代以至清代古典戏曲论着中的情节相关理论可以发现,历代曲家论及情节创作概念或审美内涵在深度上或有深浅精粗之别,但在内容上则多可见类似的论点重复出现。
这样的情形一方面反映着理论的发展实是以前饶研究成果为奠基,再逐渐扩张延伸至更为精深成熟的境界。
当然,另一方面相似内涵的论点反复出现其实也证明了该项艺术手法确为戏曲情节创作不可忽略之要事。
要知道在长篇巨型的传奇剧本体制之下,剧作家尤其容易犯下枝节太多情节过于繁杂的过失,多数剧论家皆检视到了一般剧本这样的常见缺点而特别加以提点。
因此详尽细密是要求剧情写作上应能交代妥切,叙分明;连贯照应则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进一步要求情节布局能发挥巧思,前有伏笔安排,后能相为呼应。
此般安排除了能令观剧者充分了解剧情前后的来龙去脉,更能感受戏曲叙事的巧妙趣味所在。
再则去除窠臼与新颖奇特二事亦是多为剧论家所关注,两种概念的内容有其重迭部分,跳除窠臼不落陈套正面法便是要能在情节布局上发挥创意,设计新奇巧妙之情节;合情合理一项显然是对于「新颖奇特」这样的概念做出反释修正,情节安排固然要力求变化追求新意,但是终究必须立足在合于人情世理与事物逻辑的基础上才得以服人。
并且我们若从剧论家角度来探究各曲家所阐述的情节理论,像是明代王骥德的《曲律》与清代李渔《闲情偶寄》不但是戏曲史上深获认同具代表性与深刻度的两部剧论,范围缩至情节理论一项来观察,王骥德和李渔仍旧是明清两代对于戏曲情节作法提出最为周全深广论述的两位专着曲家。
不过若我们就剧本品评着作来观察剧评家对于戏剧情节一事的掌握程度,则属冯梦龙与祁彪佳二者在评论剧本论及情节表现时能就较为全面的多方视角来关照一出剧本在情节安排上的利弊得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