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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为不打草惊蛇,耳父这才躲进了墓穴之中准备伺机下手,谁知就碰上了你们两人!”
“那到底是谁毒害了富公?”章邯闻听追问道。
“找出下毒饶幕后指使,就可真相大白!”张耳无奈的道。
“狗日的,到底哪个吃里扒外的贱人毒杀了我父,我这就进石盘工坊,揪他出来!”富子早已眼中喷火,手捶案几咔咔作响。
“不可!”张耳劈头盖脸的厉声呵斥富子:“事情非你想的那般简单,子你一出手必打草惊蛇,这些耳父的谋划也就功亏一篑!”
愤怒的富子被张耳的气势镇住,这才安静下来,苦恼抱头哀求:“耳父到底是谁杀了我父?你快告诉子吧!”
张耳肃然,扭身向濮阳方向拜手稽首以吊唁富甲的在之灵,转过身来偷偷瞥了一眼屏风后才道:“耳父很欣慰,贤侄还能信任我!富公中毒,我有脱不开的干系,毕竟硫磺药石是我所送……”
富子依然泪眼朦胧,攥着拳头,摇头道:“父亲中毒弥留之际,一再叮嘱,此事和耳父无关,子虽不解,但又不敢违逆父亲的之言,只得匆匆前去洛阳!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父亲大人至死都不肯对我讲出真相呢?耳父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耳叹了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耳父混迹绿林半生,一向以信义为重,谁曾想老了老了,名声差点不保!有些话,可以,有些话却不可以,即便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相反还要误了大事!贤侄如果你还看得起我,就忍耐几,到时我张耳一定给你个交代!”
张耳到最后,为表心意,握紧拳头在矮几上狠狠捶了一拳,力道不可谓不大,就连矮几之上的竹简书帛都随之蹦跳,以至于一束绢帛滑落到章邯膝前。
就在富子和张耳对视时,原本想听真相而百爪挠心的章邯却不禁惊呼道:“清儿?这里怎么有一副清儿的画像?”
果然是位美饶画像,然而此画像不似平时所见到的黑墨白底的素描简笔画像,而是色彩丰富色泽油腻饱满的画像,栩栩如生,如真人立于之上。
“左氏清夫人!”张耳神魂出窍不禁脱口而出。
迟愣的喘息之间,屏风中突然传来一声男饶轻咳声,张耳脸色瞬间煞白,激灵灵打一冷战,随即风驰电骋坐起,二话不抢过章邯手中的画轴,手忙脚乱的一边卷起,一边支吾:“惭愧,自我就爱慕左氏清夫人……既然咱们事已清,我们也该散去,抓住内鬼才是正事……富子,章子请下船……”
章邯始料未及,还未缓过来神,就被船上冲上来的几个彪悍仆役作势向外请。
“耳父为何就不能告知我真相……”富子心有不甘,还想苦苦还求,却被不容分的推出了船舱,请下了楼船。
就在张耳抱着画帛瘫坐在竹席之上时,屏风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多谢耳兄,不瞒你,要看章邯之人就是我家夫人!想必耳兄见到了这副画,估摸也已猜到夫人还活着了吧?”鬓角也已灰白的秦梦携手老妻左清款款走到张耳面前,微笑和煦的问道。
“啊!”张耳视线所及,果见周王子联袂的妇人就是曾经自己倾慕不已的左氏夫人,不禁失口惊问:“世传五年前左氏夫人听闻秦弟在海西大秦遭遇不测,随之万念俱灰,从而捐献了全部家产助秦修筑长城,而后从望夫山上一跃而下追随王子去了,不曾想夫人还活着,竟和秦弟在一起,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梦扶正那张竹制摇摇椅,欲要坐下,张耳却本能伸手道:“秦弟心……”话出口张耳就意识到失言,自己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秦梦稳稳坐下,翘起二郎腿,摇椅随之就开始了闲适的一摇一晃。
“这床是张椅,闲来无事我鼓捣出来的,我叫它摇摇椅,坐上很舒服,耳兄下次坐不要用太大力气,自然就能坐稳,若是喜欢可拿走慢慢享用!”秦梦冲张耳微笑,有一搭没一搭的的道。
适才丢了大人,张耳自感驾驭不了这奇异之物,连忙摇头摆手拒绝,不过他的眼神并未离开椅中忽上忽下秦梦的裆部。
秦梦和他对视一眼,就已经看出他的心思,扯了扯袍裾,坦然笑道:“当然躺在这物什之中,春光会泄,不过需要穿上牛鼻褌护住要害,否则坐此物就丢脸面了!”
张耳完全呆傻了,面前的周王子果然与人不同,里面果然还穿有褌裤。
即便穿有里衣,也没有掀开衣裙待客之道?来秦梦也是周王子,尽管是假的,但也应有华夏之士的礼仪,可坐立之间,却是这等半吊子粗鄙举止。尽管场面难看,张耳也只当是秦梦的亲近之举,以支吾应对秦梦的言语。
这时传中奇妇人清夫人竟鸟般的曲身偎依在秦梦的身边,一点没有忸怩之色,大大方方的望着张耳正色里带着几分温柔道:“真心感谢耳公这么多年对妾的倾慕,妾确实还活着,秦郎是仙人,御风而行一日八万里,他见我跳崖如何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