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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房中的各类电器处里掉,最后才是房子。总之不能留下让水灵产生念想的东西。秦虹叫来了专收二手电器的人,她正和那人谈着价格。
水灵进屋,一时不明白母亲想干什么。秦虹打发走了收电器的人,便对水灵道:“灵儿,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等下搬走。”
水灵慌了,急道:“妈,妈!你要干什么?”
秦虹看着女儿,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卖掉这套房子!”反正总要面对的!
水灵一下子青白了脸,哆嗦着嘴唇,直愣愣看着母亲,却是一句话也不出。
秦虹的心一阵紧缩,她走过去抱住了女儿,哽咽道:“灵儿,妈知道你的心思,这是你和郑远曾经的家。但一切都过去了,你得往前走。”
水灵挣扎着要离开母亲,大声叫道:“不,不能过去!房子不能卖,不许卖。”
秦虹抱着女儿不动。水灵挣扎了几下,就抱着母亲失声痛哭起来。秦虹喃喃地道:“哭吧,哭吧。把心里的痛都哭出来。”
水灵哭得撕心裂肺。良久,才抬起脸哀求地看着母亲,道:“妈,求你了,别卖掉房子。这时我和郑远一起创造的家。郑远已经不见了,房子不能没了。我只有这个念想了,我不能忘记郑远。”
秦虹长叹道:“傻孩子,怎么会忘记郑远呢?房子只是个形式。妈和你一样,都把郑远放在心里。你只要把他放在心里,就永远不会忘记。”
水灵哀哀地叫道:“妈,妈!不要啊!”
秦虹含泪抚摸着女儿的脸,道:“灵儿,听妈的话。你如此痛苦,郑远也会心疼的。郑远爱你,他一定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希望你有幸福的生活。”
水灵哽咽道:“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
秦虹扶着女儿坐到沙发上。水灵趴在母亲身上,还是忍不住地抽噎。秦虹抚着女儿的背,也是心伤。
夜色慢慢降临,外面的一切逐渐模糊起来。随之各式的路灯都亮起来了,又开始继续白的繁华,热闹。生活继续向前,没有人会注意到某地的某个角落,发生着令人心碎的事。
水灵多希望能永远停滞在这一刻,让她呆在这充满美好记忆的房间。但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无法掌控时间,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