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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莳脸不红气不喘地各点了两个菜。
她还帮桐婳点了一份。
或许每个学校的打饭阿姨都是有手抖症,区别在于颤抖的力度。
这个烟熏嗓阿姨的功底深厚,放眼望去,荤菜抖掉了,只剩下素菜。
无奈之下,云莳又多点了两个菜。
卫检部一个长得星眸朗目的男生走过来,拿着登记本的手指了指云莳的饭盒,“不准让拿两个,你不知道?哪个班的叫啥名字?”
桐婳从外面冲进来,从云莳手上接过自己的饭盒,胡编乱造,“我刚才排着队,只是肚子不舒服去上了个洗手间,没有插队。”
男生还要些什么,费洲听到动静从后边迈步过来,胳膊也带着卫检部的手套,只是眼眸里倒映着桐婳的倩影。
一贯的温和谦逊,“没事。”
这个不用登记。
桐婳拉着云莳走了,还不忘回头用唇语道了声谢。
两人在六班就餐位落座,桐婳盯着饭盒眉开眼笑,“怎么打了这么多个菜?”
“长身体时期,多吃点没错。”
*
闲世阁。
谢延泡了一个澡,裹着浴袍从楼上下来。
额前浓黑的短发垂下来,沾着几滴水珠,水滴从刚毅俊美的脸上滑落,禁欲邪魅得犯规。
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云莳再过几个时就要过来了。
他装似不经意地问清酒,“零食水果摆好了?”
“嗯,都放在茶几上,保证新鲜。”
“房子都打扫干净了?”
“里里外外都打扫了,”连院子外面从未涉足过的地方都收拾好了。
“离九森什么时候走的?”昨晚给那睡神调制了两杯酒,才答应滚回京城。
“今下午两点,”清酒查了下航班,“我两点前给他发过温馨提示,但他没回我。”
谢延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离九森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这么严阵以待,是谁要来?”清酒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谢延的行程表,发现今下午他没约。
谢延回忆过往,每次有清酒在的场面,都是车祸现场。
叽叽喳喳的清酒像极了一枚高瓦特的电灯泡。
谢延勾了勾唇,语音直接关闭清酒。
连找借口都懒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