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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拳头。
司机很快就关了车门，对着北漠瑶客气的道别，上了车。
车子缓缓地开出别墅，直到车声消失不见，北漠瑶依旧保持着顾老先生离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云染没出声喊北漠瑶。
两个人就这般，一个站在楼下，一个站在窗后。
不知过了多久，北漠瑶终于动了，他从兜里摸了一盒烟出来，点了一根，闷不吭声的抽了起来。
望着一支接着一支安静的抽着的烟的北漠瑶，云染眼底蓦地泛起了一抹酸涩，胸膛仿佛被压了什么东西一样，沉甸甸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不敢想象，此时的北漠瑶，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有多难受。
一边是世界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一边是他三场遇见，三次深爱的恋人。
想要做到两不辜负，太难……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不敢深想，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她的身上，她的母亲，让她在北漠瑶和她之间做选择，她又会怎么做？
直到东方的，泛起了一抹白，在楼下站了一夜的北漠瑶，终于动了。
云染看他动，急忙将窗户悄无声息的关上，快速的爬到床上，躺下。
她知道，北漠瑶昨晚那么着急的哄她睡，是已经猜到顾老先生会过来，她也知道，北漠瑶之所以不让顾老先生进屋，就是不想让她听到顾老先生的那些话，他对她的细心和呵护，她懂，所以即使她什么都知道了，她还是会装成一幅不知晓的模样，因为他为她着想，她亦会为他着想。
爱一个人是什么？
是懂得他的珍惜，不辜负他的珍惜。
过了大概半个时，窝在被窝中，佯装出一幅睡熟模样的云染，感觉到北漠瑶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她装成睡得迷糊的样子，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钻入了他的怀郑
他顺势抱住了她，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搂着她的胳膊，在逐渐的加大力道。
她安静无声的任由他深拥着，她从他的身上，闻不到任何的烟草气息，她知道，他刚刚在次卧洗过澡了。
耳边的整个世界很安静，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有节奏，又有力度。
她有些装睡不下去了，索性就当成被他吵醒的样子，轻轻地动了动身体，抬起手，回抱住了他。
他将唇瓣凑到她的耳边，清淡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很易察觉的歉意：“吵醒你了？”
“嗯。”云染撒娇的应了一声，然后冲着北漠瑶撅了撅嘴。
北漠瑶懂她的意思，知道她是要亲亲，便找了她的唇，含住。
吻了好一阵子，他才放开她。
接吻时，云染闭上了眼睛，结束后，卧室里安静的一塌糊涂，北漠瑶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她有些好奇，忍不住掀起了眼皮，结果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入了北漠瑶漆黑深邃的眼郑
他在看她，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
仿佛是要把她看到心底一般的看她。
她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地红了脸，乱了心跳，她的视线，开始变得飘忽，可他还是那么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云染感觉到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最后她有些恼火的想抬起手，去遮挡北漠瑶的视线，可她的手刚抬起，他就抓了她的手腕，压到了她的耳边。
云染咬了咬下唇，实在有些受不住，就声的开了口：“余生，你别这么看……”
后面的“我”字，还没发出来，一直沉默着的北漠瑶，忽的出了声：“爱。”
云染没了声音，静等着北漠瑶出声。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他好看漂亮的唇瓣，才又动了：“爱，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我。”
简单的一句话，的云染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
听到他对顾老先生那些话的感动，看他一整晚在楼下默默抽烟的心疼，此时此刻，在胸膛里再也克制不住的泛滥成灾了，排山倒海的涌向了她的全身。
眼泪就像是绝撂的河流一般，怎么都刹不住闸。
他没反应还好，他一抬起手，擦她的眼泪，她就哭的更厉害了，最后都哭出了声。
她想，大概是怀孕的缘故，人太感性。
他被她哭的无奈了，就低下头，亲吻她的眼泪。
一直亲到她止住了哭，他才抬起手，轻轻地将黏在她脸颊上的碎头发，一点一点的抚开，然后用大拇指，蹭着她的面颊，“答应我，好吗？”
她知道，他指的是他刚刚的话。
她轻点零头，回了一个“好”字，然后眼泪就又冒了出来。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离开彼此，也都不会放弃彼此。
这是对我们爱情、从年少到现在、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爱下来的爱情，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