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红酒在高脚杯里荡漾着,他依旧围着铁床划动着舞步。钢琴曲的旋律开始变得温和平静,像颂歌一样让人感到心灵的安抚,他的脚步也慢慢地停了下来,站在床边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乔治,乔治的泪水决堤一样不住的往下流,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男人慢慢靠近乔治,阴沉的背影挡住了乔治已经扭曲的脸。男人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将高脚杯慢慢放到托盘里,用右手按住了他的脸颊,左手中的手术刀也在此刻挥了下去。
画面再一次陷入黑白的噪声中,尼尔低下头捂住脸,反复袭来的耳鸣让尼尔喘不过气。这种亲眼目睹的悲剧让曾经的怨恨已经荡然无存,亲人在眼前发生的惨状又唤起了他内心久违的脆弱,无助感紧紧包围着自己,甚至没有勇气去关掉电视。尼尔内心反复的想着这三个星期自己在做着什么,是无能,是懦弱,是让人可悲的自欺欺人,内心的挣扎让眼泪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上涌。
忽然一只手抚在了尼尔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这两下肩膀的震动就像是溺水时突然伸向自己的一只手,就算是抓不到,也会给人带来求生的勇气。尼尔不愿抬头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低着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裤脚和鞋,原来是早已进来的马特,情绪激动的他并没有注意到马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件案子再难办,也有我支持你,咱们一定会把他找出来。”
虽然在尼尔看来,马特的这句话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但在此时此刻,却让他找回了刚才已经荡然无存的勇气。尼尔用最小的动作擦掉快要涌出来的眼泪,慢慢地站起来,把手搭在马特的肩膀上说:“靠你,警察局就倒闭了,咱们都可以回家种地了,不过,谢谢你。”
“没事,你以后别老骂我就行了。”
“雷蒙德呢?”
“还没来,可能正忙着应付记者吧。”
“带子我已经拷贝了,你把它和卡片给法证送过去,最重要的是上边的血迹,是不是属于死者。”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马特用纸巾拿起证物便走了出去。
尼尔看马特走了出去,用手扶住椅背慢慢地坐下,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威胁浮现出来,不知道是凶手带来的毫不留情的威胁,还是录影带中亲眼目睹的惨状,又唤起了他十年前刚做警察时候的热情和冲动,想起了那些在他手中屡屡被侦破的大案,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沉淀着自己的思绪,整理着从案发到现在所有不寻常的事情,他拿起那卷让他感到自己脆弱而自卑的带子,让那些压抑的画面重新回到自己的视线中,反复的看着那些影像,希望可以从中找到线索。
“检验结果出来了。”马特拿着法证的报告走了进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压迫感,尼尔在这件封闭的房间里并没有察觉到天色已经开始变暗,电视机里依然播放着那个粗糙的画面。
“卡片上的血迹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并不属于死者,DNA库里并没有记录,不知道是凶手的血迹还是有其他的受害者。从字体的墨水看,是很普通的签字笔,和信封,卡片,录影带一样,任何一个超市都可以买到,上面也没有任何指纹和纤维,一切看起来都太过正常了。”
“你过来。”尼尔示意让马特坐过来。
“你看这里,”尼尔将画面定住,用手指着屏幕说,“在这一段,猫碰了摄像机,画面转向那边,他做事不会这么不谨慎,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错误,除非他是有意让我们看到房间另一边的情景,他想告诉我们还有第二个受害者,如果这段录像是在第二段之后录的。”
“嗯,他这么做也很符合他的个性。”
“卡片上的血迹很有可能属于第二受害者。你看这里,画面转动的时候那边桌子上有个镜子,镜子里是什么你看的清吗?”
马特贴近屏幕,用手按着屏幕里镜子的位置,仔细的看着。
“你擦什么,屏幕很脏吗?”
“噢,我试试能不能看的清楚点…”马特尴尬的说。
“记住这里,一会让法证去查,那个镜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好的。”马特拿着笔在纸上记了下来。
“第一段录像中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不是死者乔治,还有这里,”尼尔将录影带快进到第二段,“这瓶红酒是什么牌子,还有酒杯。这里,死者嘴里塞着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整个录像的过程都很安静,但是仔细听,能听到一点点其他的声音,像是飞机发出的噪音,第一段录像和第二段都有。”
“我很不明白他在第一段里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对任何事情都刨根问底是你必备的素质,但是如果你太过执着,同样会扰乱你的判断,事实全都是被扭曲的,看似过于寻常的事情往往是线索,看似虚假的事情往往是真相,你必须学会冷静思考。’”尼尔摸着嘴上的胡渣说。
“变态的想法是很难理解的。”马特说。
“你看他在靠近死者的时候手好像在脸上做着什么,你再看死者的表情,非常的震惊。”尼尔将第二段录像定住,在凶手靠近铁床挡住乔治脸的瞬间,可以看到乔治的右眼。“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们是认识的,而且凶手和死者很熟。”
“你去法证,让他们一定要把这些东西查出来,还有,把和死者有关系的那些人的名单放到我桌子上。”
尼尔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一边想着录影带中凶手说的最后那句话,一边走了出去。
尼尔翻着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摞厚厚资料,这三周来马特在雷蒙德压迫下做出的上百份的笔录,确实像马特所说,完全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一切都太过正常了,但死者最后的眼神又该怎么解释,到底是自己的理解错误还是这个凶手就隐藏在这上百人的名单中,唯独让尼尔感到惊讶的就是,在这些名字里,有一个他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维多利亚。
几个小时之后,尼尔桌上的电话响起。
“我是法证的杰克,带子我们已经彻底的分析过了,第一段录像和第二段录像出自同一部摄像机,第二段的录制时间要比第一段早很多,带子在后期进行过剪辑。我们把镜子放大还原之后,虽然画面非常粗糙,但是能看到镜子里是一个大型的钟楼,从镜子的折射角度和镜子与窗户之间距离的大致推算,这个房间应该是在七层或八层,而这栋建筑与钟楼之间的距离
本章 共4页 / 第3页 ,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