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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看着维多利亚,愣了一会儿,站起身,解开领带,脱掉了西装和衬衫,走到镜子前,扭过头看着镜子,这一幕让他的身体僵直地定在那里,头脑中只出现了一个想法,这到底是谁,为什么就连自己的身体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这简直太可怕了!镜子里的自己,在后背上有一个两道交叉的弧线拼成的鱼形刺青,而在这个鱼中,又有几个奇怪的字符——ΙΧΘΥ∑。
尼尔的手伸向后背,拼命地搓着这个鱼形的刺青,眼睛里充满了紧张,嘴里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随着这不安的心情,记忆中的一幕也出现在了眼前:自己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谁坐在自己的后面,纹身机发出的响声,白色的塑胶手套,凌乱的房间,幽暗的灯光,一阵阵的刺痛。画面中的人明明就是自己,但却没有半点印象,像是在看别人的记忆。
“现在你相信了吗?”维多利亚走过来说。
“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会纹这个。”尼尔不安地看着维多利亚。
“这个刺青是差不多一年半以前你纹的,就是在你租那间钟楼旁的房子之前,现在想想,也许是你复仇计划开始的象征,只怪我当时没有在意你的这个举动,以为只是个简单的纹身,直到乔治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代表了宗教,是受难的象征。”维多利亚红着眼眶说,“那个时候,你用莎朗塔特的名字在机场附近租了间房子,把你的继父关在那里,隔几天你就会过去一趟,每次都是在深夜,没有人发觉的时候,你虐待他,不给他饭吃,靠静脉注射维持他的生命,拍下他伤痕累累的照片,我知道以后怕极了,我最了解的尼尔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人,虽然我也很恨他,但我知道这件事的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太可怕,太严重了,不能再拖下去,我想回来救你,我想只有我可以救你,不要让你再错下去,也是因为这样,因为我想回国,和金尼几乎天天都在吵架,但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国,我没有跟他说过,只知道我要回来找你,他这个人心眼非常小,在外面,他可以把自己伪装的很高大,但在这件事上,自卑又可怜,他不让我走,收起我的护照,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我哪都去不了,这就是他打我的原因。”
尼尔转过身,头抵在墙上,眼睛看着地面,随着维多利亚的描述,无数破碎的片段在脑中重新拼凑起来,这些失而复得的记忆让自己的恐惧感慢慢变大。
“之后你又用这个名字在乔治那里买了保险,我知道,你一定会对他下手,我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让人帮我也在他那里也买了保险,我希望可以不再让你陷下去,不让事情变的越来越可怕,在他们真的死亡之前,一定要阻止你。可我没有想到,还是没能挽回。你用莎朗塔特的身份约他出来,穿着我留下的衣服,在城东的电话亭,你上了他的车,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了我不想让他发生的事情,我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我向金尼提出离婚,他发疯似的打我,把我关起来,过了几天,他才放我出来,并且同意离婚,我知道他这个人不可能就这样放手,但是我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马上就订了回国的机票。”
“不是的,我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人是你杀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人是你杀的,我不想做杀人凶手,这不可能,我是警察!”尼尔双手抱着头,瘫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把头顶在地板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分不清这泪水是因为恐惧还是悔恨,或许更多的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维多利亚做到尼尔的身边,轻抚着他的头说:“你依然是个好警察,这些事是你做的,但是都和你无关,你…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不对,我找人查过,也找过专家,是你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是人格分裂,你有三重人格。”
“不可能!”
“还记得塞西莉亚吗?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人,我想,这只是你分裂出来的我的影子,你是不是觉得她和我很像,但是又有我所没有的,你很喜欢的东西在里边,那是你理想中的我。除了你以外,有没有第二个人看见过她,她身边有没有朋友,你有没有见过,她从来没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而她给你做的饭,是你自己准备的,可以说,她就是你。记不记得在我回国之后的一次,你和‘她’在一个自助餐馆吃饭,‘你们’聊得很开心,你还给‘她’拿了满满一盘子的菜,之后我给你打了电话,还记不记得当时周围有很多人用很特别的眼神看你,那是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吃饭,我的私家侦探当时也在,是他告诉了我这件事,我不想让你再被那些无聊的人嘲笑,才会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
“不对,那次吃饭,她的朋友给她打了电话,我看见了!”
“那是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才会把这种情感加到‘她’的身上,你以为‘她’也会这么做,从始至终,‘她’都是你幻想出来的,是从你身体里分裂出来的,尼尔。”
与塞西莉亚在一起的那些时光的画面飞快的在尼尔的脑中闪过,似乎重新构成了另一幅画面,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只是画面中不再有塞西莉亚的身影,而是孤独的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想起,第一死者被害的当天,自己开车去案发现场的早晨,丢在车里副驾座位上的烟,而头一天正是他第一次带着塞西莉亚回家,烟又怎么可能放在那个座位上。自己给塞西莉亚买的每一样东西,在“她”走的时候,都还在家里放着,任何一样东西都没有拿走,垃圾桶里的瓜子皮是自己丢的,同居的日子里,没有在枕头上看到过一根头发。还有就在不久前找到的丢在墙角的那两张一百元的钞票,是被风吹到那里的,还是自己丢到那里的,已经记不清了,不断重叠又在不断更改的画面,正在逐渐蚕食着自己,记忆中美好的一切原来都是空白的。
“在我家门口放的那箱死老鼠呢?还有我追的那个人!这些不可能是假的!”尼尔极力地说服自己,继续追问,想要反驳维多利亚口中的答案,想要证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依旧是那个警察,那个想要抓住这个凶手的警察。
“那箱死老鼠是‘他’放在门口的,你追的那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只是你的幻觉,你追‘他’的一路,一个摄像头都没有,谁最清楚这些事,谁最了解你家的附近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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