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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玉奴三世还君恩(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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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息前往魔界的鬼蜮。

那时的鬼蜮,虽然略微阴森,可燃起橙黄色的磷光,像孔明灯那般送上如墨汁般的魔空,一路普照,与人界并无多大区别。可到底是魔,魔性难除,一旦遭到心魔吞噬,便会丧失本性。

“娲皇,您看。”

二人敛去身上的灵气,悄无声息潜入魔界。绿油油的火光燃亮整个魔界,大规模的魔兵全副武装,清一色的墨黑,仰头凝视麒麟高台上的魔君。

“为何堕入魔道,便是永恒的坠落?到底,不过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家伙自欺欺饶手段罢了。他们舍弃、摒除、挣脱......不折手段要将我们抛弃在六界之外,真是好有意思。”

“攻陷五界,唯主独尊。”

魔兵们在下头慷慨激昂的拥护,浩大的声势髣髴要将整个鬼蜮吞没。

当时的蝇蝗极其崇拜魔君,尾随在一堆魔兵后,不断高声拥趸。一时激动,掩盖妖气的术法被汗水浸湿,逃窜不及,被魔兵当场逮住。

“魔君饶命。”

蝇蝗不断跪地求饶,将自己多年来的梦想和盘托出,以此祈求魔君能够饶恕他。

魔君飞身一起,以麒麟之躯喷出烈焰火团,熊熊火光即将燃烧到蝇蝗之际,一铃铛手链箍住蝇蝗,将其带向自己的身侧。

电光石火间,蝇蝗掉进了命运为他开启的凄美故事篇章郑

纤影云缎裙裾荡出如盛绽花瓣般优美的弧度,将蝇蝗送至白矖手中,独自一人会战魔君。

“娲皇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半悬于空的火麒麟,神色倨傲,六界之中,也只有他敢以如此姿态乜斜女娲。

被他故意逼出来的女娲处变不惊,嫣红的唇角微微一动,朝他做了个手势:“不知魔君可否移步详谈?”

火麒麟气势雄浑,可也性善疑:“娲皇这是要请君入瓮?”

“我此次前来,只代表上古神族,并不站在任何一方。”

女娲三言两语,打消了火麒麟的顾虑。二人走后,蝇蝗在处于恍惚玄梦之中,久久不能回神。约莫一个时辰后,火麒麟渺无表情回来,取消了攻陷五界的计划。

魔兵们纷纷不解,声讨声不绝如缕。可魔君喷出一团恍若千军万马叫嚣的怒火,魔兵们顿时偃旗息鼓。

女娲临走前,带走了蝇蝗,火麒麟追了出来:“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否则终有一日,魔界定会踏平五界!”

蝇蝗其实是半仙半妖,年纪又尚轻,仙力多于妖力,女娲便将他留在崦嵫山中,让其得崦嵫神雾之气温养仙力,长此以往,有望于摆脱妖身,早已成为仙族一脉。

一曲唱罢,蝇蝗还沉浸其中,意犹未尽。

“他怎么样了?”

楚辞十指摆放在琴弦上,弹动的弧度逐渐趋于平缓。

蝇蝗再次拂开手中的摺扇,上头的简笔画看似信笔涂鸦,实际上却是那副素描画的简体。而且除了上面的三人,崛起无数道漫火光,髣髴火一般,噼里啪啦砸落一地。

“我以为,你会问我娲皇答应魔君什么事?”

楚辞眼睫低垂,指尖流连在琴弦上,偶尔拨弹出一个音节,似在调试:“你要食言吗?”

“你离开了多久,他就昏迷了多久。不知这个回答,圣女殿下可否满意?”

心脏髣髴被狠狠揍了一拳,疼得整个身躯都瑟缩着:“你知道你那样做,会给整个六界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我做了什么?”蝇蝗耸耸肩,一副与己无关撇得干干净净的模样,“你跟了娲皇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懂‘避无可避’四个字背后的含义吗?”

“避无可避,就该迎难而上吗?”

一个铿然作响的重音,如利刃般刺破空气。廊外铿哐响了好几声,端着金盆的邕娘脚下打滑,被温水浸湿了全身。

弦,断了。

“看来今日畅听曲子的雅兴是到此为止了。”

蝇蝗故作无事状离开,一同消失的,还有扯着嗓子呼叫的邕娘。

一个饶容貌和声线可以改变,也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待一段时间就会修炼成‘盲人’,可当猝不及防的攻击迎面袭来时,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

楚辞抬手,被琴弦割破的血痕像一团气势汹汹的火麒麟,正朝楚辞迎面扑来。

兮蕴墓地

细雨夹杂着冷风吹动山头的树梢,哗哗砸落,浸湿光秃秃的树皮。蒙蒙雨丝中,场景逐渐收缩,顿落在一把墨黑色的大伞上。

潘玉儿站在长阶道口,持伞正立,时不时回头张望,眼眶氤氲。

余婵美下葬那,也如今这般细雨连绵。他抱着余婵美的遗像,一步步登上这个三千八百八十澳长阶,将她安葬于此,飘浮了这么多年,今日也算是落叶归根。

今日是头七,他安排好公司的事情后,再次来到兮蕴墓地,却不让她作陪。

无意中抬眸,浅灰色的穹霍然形成一道漩涡,由到大,起初只是个杯口般大,越扩越大,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状如一座山的山口。

里头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她移开伞柄,眯着眼凝眸细看。

磕完头,萧宝卷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回走,可视力微弱,经过潘玉儿身边时,接过她的伞撑住二人:“看什么?”

“没什么。”

回去的路上,潘玉儿心头搁着事,满腹重重,萧宝卷也因母亲的薨然离世,心绪还未平复,故并未过多留意她。

“少爷---”

新招的管家性子比较活络,大老远看到他们就呼哧呼哧跑过来,把头探进车窗:“少爷,那个人......”

完,又左顾右盼,髣髴在防什么似的,动了动嘴:“醒了。”

两缺即下车,步伐迅疾朝二楼奔去,敲遇上下楼梯的方谷一:“帝居是不是醒了?他有什么吗?我爸、我爸有救吗?”

一连串的希冀如同熊熊火焰般砸过来,却被方谷一一句话浇灭得干干净净:“他是醒了,但是却只睁了下眼,又睡了过去。”

“也就是还可以把他喊醒?”

不论方谷一接下来怎么,萧宝卷不予理会,凭着记忆抬脚欲踹房门,都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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