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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睛乌溜溜的转,不明所以,跑什么?
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窗户扫荡过来,掀翻一地狼藉,墙上和地板都裂出无数的裂痕,这架势,跟地震有得一拼。
帝居拽住她沿楼梯一路跑上去,中间一度遭到老鹰的攻击。蒋薜荔心慌又害怕,毕竟第一次见到攻击力如此强大的老鹰,直接穿墙而过。
不对,这老东西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抱着头仰起视线,鹰爪从她的发上掠过,她抬手一摸,不见了一撮头发。
心有余悸颤了颤,要不是帝居及时攥住了它的翅翼,此刻没有的不是那一撮头发,而是她的命。
“抓紧时间去楼下,疏散人群,别让任何人靠近酒店。”
她点头如捣蒜,跑了两步,忽然听到一沉重的闷声响,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强忍着没回头,迅疾狂奔,不断默念着他的话:下楼疏散人群,不让人靠近酒店……下楼疏散人群,不让人靠近酒店……下楼……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又一次被海东青甩飞,帝居像战而不倒的勇士般再次踉跄起身,手握鱼肠刀:“你跟路幽昧做的交易,就是我的命吗?”
海东青立在扶手栏杆上,鹰眼傲视群雄,开口话:“你很聪明,为了救人将我往台引。可惜,既然已经被你知道我们的存在,就不能再让你见到明的太阳!”
要是早个几年,不定两人还能秉烛夜谈。
帝居笑,清朗又明快的声线髣髴沁人心脾的秋风:“明阴转阵雨,没有太阳。”
一句话,在海东青耳边竟觉讽刺逆耳,怒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煽动双翅,误入的月光将四周颤涌着的碎石断壁照得一片清晰。
帝居徒逼仄的墙角,才刚放出一点风声,草木皆兵的路幽昧就迫不及待雇杀手来对付他,再不及时拔出这颗毒瘤,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扑面而来的雄劲妖力托住他的身躯,像蒲公英一般飘浮在空中,跃出半人高的墙洞。摇摇欲坠的身体在疾风里荡,猛然失重,寒风从耳边刮过,面部肌肉不断抖动。
即将与地面触碰的刹那,浑渤的神力将他托住,挪移间,稳稳当当落地。
“你子,真是福大命大。”
以马胜涛模样出现的吾先生嘴角还咀嚼着臭豆腐,眯着眼,对破墙而出的海东青好整以暇,“这家伙,居然敢当着我一环保大使的面儿公然损坏人类财产,真是自找苦吃。”
帝居脑袋发昏,哒哒哒退了好几步,险些一脚踏空。嗅着四周的空气不对,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蹿动。
酒店门前停了辆玛莎拉蒂,有服务员周到拉开车门,驾驶座内的人半躬身出来,手中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十字路口有一对情侣在吵架,女孩分手的心意已决,男孩却还在执意挽留,两人相互推搡,面部表情微妙。
远处的电视塔,光柱停在半节高的台子上,颜色正由红转橙。
一切都静止了,叶落半空,就连刚才刮得耳根子生疼的风,也不再肆意蹿动。
凌乱的脚步声跑来,带着急促的喘息:“大、大堂……包括外头所有人在内……都、都……”
像是口吃了般,愣是蹦不出剩下几个字。
一大水泵兜头砸下来,两人步步后退。
倒是吾先生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解释:“一时失手,哈哈。”
蒋薜荔:“……”
下意识看向帝居:“你请来的帮手?”
这也太lo了吧,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干等着着急,又问他:“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帝居凝眸四顾,一辆白色越野车正在马路对面闪动着明晃晃的车前灯。
蒋薜荔跟着他过马路,像雷达的探照灯那般四处检查车内的情况,生怕里头装了个炸弹,在启动车子的刹那,‘轰’一声炸得稀巴烂。
她还没活够呢,可不想英年早逝。
“上车。”
引擎启动,车子安然无恙,似乎没什么问题。
躲得远远的蒋薜荔不情不愿挪进后座,车子顿如离弦的箭般飞射出去。
刚才落下的水泵有一把车钥匙,是他故意扔下来的,意思很明显。
回到惟桂城,方破晓,淅淅沥沥的雨拍打车窗。起初如针,随后越来越大,像冰雹一般砸在车顶上。
松鼠精放下手中的玉米,打着伞出来迎接。
帝居冒雨下车,问他:“吾先生回来了吗?”
松鼠精摇摇头:“先生吩咐,让我先安排你们处理身上的伤。”
昨夜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连身上的伤都来不及顾及,此刻半歇下来,浑身的骨头隐隐作痛。
上好药,白色的绷带蓦然激起了他的回忆。上次手腕受伤,药在手边,却嫌麻烦随意涂抹两下就睡了过去。
第二醒来,手掌不仅缠了绷带,昨夜的痛意也减弱了不少,看样子是有人细心替他抹匀了药膏。
人最怕触景生情,尤其是忆起放在心里头的那个人。
帝居仰躺在床,右手搭上额头,视线里的帷幔晃晃悠悠,好似掠起的一抹惊鸿,荡漾出迤逦又瑰美的线条。
这一幕,他忍不住想起楚辞。闭上眼,心中挂着希冀,忆起柔荑摩挲指腹的绵软,嫣红如樱桃般的双唇划过唇角的触觉,锁骨性感,为了救他而轻解罗裳时无意中撞进视线的凝脂肌肤……
又是几个陌生的场景,四周仙雾缭绕。
森林中有一男一女,正在对弈。此时正是艳阳高照,斑驳的树影落在二人身侧,光泽万丈。
第一局,女子输得惨不忍睹,噘着嘴埋怨他:“不玩了不玩了,这是你的强项,结果显而易见。”
“若我没记错,对弈是仙子提出的。”
女子怒瞪了他一眼,又故作矜持道:“听仙友仙术高强,足以与贵界的战神并列?”
“听谁?”男子不紧不慢分拣黑白二棋,举止儒雅又惬然,“道听途可不是神界的作风。”
薜荔一把掀翻万年松木棋桌,阴阳怪气哼他:“我听谁与你无关。你走吧,姐姐正在闭关,没空见你。”
“她何时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