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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付出代价。
帝居正在计算横梁与窗的距离,那被她识破身份的姑娘此刻正蓄势待发,像一头气势汹汹的野兽。
浮影中似乎还有一棕红色的松子,悬在空中,像是要与人传递讯息。
张牙舞爪的楚辞扑过来,却与他擦身而过。后知后觉明了他的目的,当即掉转冲势,抱住他的腰腹,使尽全力将他拖下去。
帝居早有准备,揪住她的头发往上一提,手感还挺丝滑的。单臂夹住她的细腰,两股力道相撞,自然抵消。两萨落地板,不断朝另一边滚落。
楚辞抢先一步压住他,夺走鱼肠刀,抵上他的喉头,居高临下俯睨他,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
搬着案桌冲过来的松鼠精见到这一幕,幽幽然松了一口气。松手的时候一不心,案桌一脚砸中了脚背,疼得龇牙咧嘴。
“我只想见吾先生,结果却被你好一通教训,这算什么道理,楚辞姐?”
这句话,蓦然觉得有股熟悉的味道。
锋利的刀尖削铁如泥,擦过颌骨的皮囊,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楚辞,住手!”
姗姗来迟的千面阎罗出声止住这一场面。
被赶出暗塔的楚辞和松鼠精,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尤其是松鼠精,脚趾都被砸得乌青了,病恹恹的显出原形。
楚辞抱起它,捋顺他棕红色的毛发:“我带你去上药吧。”
“吱呀吱呀......”
松鼠精埋在她的手心里,弱而无助。
回到二楼房间,从支架上取下一椭圆形的盒子,上头的麋鹿汲水图惬意秀美。
“吱呀吱呀---嗷---”
松鼠精露出人类面目,捂着伤口处眼泪汪汪,怎么今每个人都在欺负他?
先是被一个陌生男子眼神恫吓,紧接着被自己的主人拎起脑袋教训,轰出来后,还被从照菇大的姐摁住伤口,是擦药,实际上却是变相的虐待。
“阿松,我还是不放心。”
楚辞一心惦记暗塔里的吾伯,擦药自然没怎么上心。那个男人浑身是劲,又不是凡人,真动起手来吾伯也不一定占得了上风。
“要不咱们溜过去看看?”
松鼠精摆头如筛糠,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
楚辞也没想着他会答应,就一个人流进暗道,耳朵贴滓扑颇石墙,屏息凝神偷听。
“这笔买卖我不做。”
“给我一个理由。”
“洛阁做事,从不需要向人解释。”
nice!
楚辞暗搓搓为吾伯点赞。
半晌没听到声音,楚辞再次凑近了些。石墙发生挪动,有一股无形的蛮力将她整个人推送了出去。
吾伯背对着她,站在满目狼藉的暗塔郑书架倾倒,案台也断了两脚。日头逐渐西斜,半拖动他略显佝偻的影子。楚辞从未见过这样的吾伯,就像是被命运碾压的蚂蚁,连喘口气都是一件特别奢侈的事情。
楚辞翕合着双唇,竟不知如何开口,只讷讷喊他:“吾伯......”
“我有没有跟你过这间暗塔?”
楚辞点点头:“您,这间暗塔是用碉堡的石块一颗颗垒叠而来的。”
什么是碉堡?
它是军事上防守用的坚固建筑物。
有它的地方,就有战争。
千面阎罗被贬入人界后,亲眼见证过历史的辉煌和人类伟大的发明,也目睹过一场场战争带来的尸横遍野、妻离子散。
没有人喜欢战争。
包括他。
因此,他游走在各国,从或废弃或新建的碉堡中取走一块,日积月累,就有了现在的这座暗塔。
“丫头,”千面阎罗握住她的双肩,沉眉肃目,“记住我的话,从今开始,远离那个叫帝居的男人!”
否则,筳簿用元神换来的这一切必将功亏一篑。
楚辞脑袋里装满了十万个为什么,可她知道,要是吾伯不想,没人逼得了他。
和芷生病了。
正确来是感冒了。
元旦第一就病恹恹躺在床上,这也太不吉利了。
脑袋昏昏沉沉,唇角干涩。想喝水,可玻璃杯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她尝试着起身,挪动僵硬的身体,剩下半截没走完就倒下了。
本来腿脚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创可贴又被刮蹭掉了,伤疤外翻,那叫一个死灰复燃。
这时候,和芷无比想念无名。总觉得有他在,自己就不会那么狼狈。又或者,在狼狈的时候遇到他,更容易感受到他的体贴与照顾。
隐约中,她好像看到有人推开了她的门,逆光走来,这副颀长的身形轮廓,她出乎意料的熟悉。除了无名,整个暮歌寨还能有谁?
可他怎么会过来?
直到感觉头顶罩落的挺拔黑影,她才缓过神来。无名将她横抱到马扎上,又一次替她的腿脚消毒,重新贴上创可贴。
她恍恍惚惚盯着他,眼神有些飘忽,头重脚轻,浑身没力气:“你今不是要去帮寨民们挂经幡吗?”
无名拧着眉,刚想询问她为什么会跌坐在地上。可她涣散的眸子告诉自己,她似乎正在神游太虚。
很不对劲。
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很烫,起码超过三十八度:“我现在送你去寨子里的诊所。”
拿过羽绒服将她包裹,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
和芷精神虽然恍惚,可对于诊所等同于医院的认知还是让她后怕,推搡着他不让碰:“不想去医院……”
主要还是时候的阴影。
她的这点力气,对于无名来简直就是挠痒痒,霸气抡起她的双腿,往上颠了两下。还没走到门口,脖子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无名无奈轻笑:“咬吧,只要能让你心里感觉到舒服。”
他的脖子暖烘烘的,和芷埋在里头,眼泪像倾泻的洪水,止都止不住:“坏,你们都是坏人。要拿针戳我,疼……不想生病,难受……”
无名听了半才明白,原来她是怕打针。
放下她,轻声细语哄着:“我答应你,不让他们给你打针。”
她露出泪汪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