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熟悉的脚步声踏过来。
江篱眼疾手快跑过去,险些栽倒:“怎么样怎么样,没打起来吧?”
秋兰摇摇头,又见他急得满头汗,随手给他递了块手帕,像个老母亲般叨念他:“擦擦吧。”
“我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准备睡了。”
江篱拍抚着胸口,无比庆幸:“没打起来就好……”
他刚才就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要是真打起来,心里虽然向着蒋薜荔,可看楚辞纤细瘦软的模样,也禁不起几拳。
更何况有帝筳簿这家伙在,他肯定会向着他媳妇,到时候吃亏的一定是他的薜荔。
帝居早有所料,继续翻看下一页。
目送秋兰离开,江篱偷偷摸摸凑过去:“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单凭兰姨一人就可以搞定她们两个鬼精灵?”
“因为我懂得用脑子。”
“……”
江篱翻了个白眼,“你既然那么厉害,干嘛不自己去?”
夜风燥热,搅得垂柳和鱼塘都耐不住寂寞,骚动了好一番。
帝居放下书,云淡风轻乜斜了他一眼,答非所问:“成为我的助理那么多年,智商还停留在原地。”
江篱:“……”
他要是再跟这个目中无饶家伙讲话,他就是头猪!彻头彻尾的荷兰猪!
感受风从后背袭来,好似有一双正轻柔捏着他的肩骨。都亲官难断家务事,的就是这个理。
薜荔一整日,遭到身与心的双重打击,被迫离家出走,如果此刻他或者奶奶任一一方出现,必然会导致恶性循环,最终伤人又伤己。
反倒是处于中立一方的兰姨,既可以代表蒋家,又能够以公平的姿态话,薜荔不敢造次,自然只能俯首帖耳听从安排。
不过……
帝居加深唇角的狡黠弧度,这笑容一出,吓得江篱浑身一哆嗦,如疾风般飞速离开这一是非之地。
丫头不想在梨园留宿?
还大半夜想跑?
看来,得下点功夫了。
万俱寂,世界进入深眠,楚辞斜倚在窗牗处跟松鼠精打电话——
“姐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姐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主人。”
“姐你记得不要晚上出门,街上的东西不干净。”
“姐你……”
楚辞斟酌着打断他:“吾伯他……”
提到千面阎罗,松鼠精语气笃定:“主人现在在房间,应该休息了。”
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松鼠精不敢再顾左右而言其他,老老实实将她离开后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坦言,末了,还补充那句被千面阎罗翻来覆去不知叨念了多少遍的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福是什么?祸又是什么?
楚辞回到里屋,找到几根蜡烛,又搬了张圆凳放到房外,深呼吸,点开视频请求。
断了,再请求。
又断了,越挫越勇。
视频被接起的刹那,空中徐徐传来轻柔灵动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两个窗口,她这端清晰可见,千面阎罗那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没话,静静听着她清唱的生日祝福。蜡烛映亮笑眯眯的清容,恍惚间,髣髴回到了姑娘儿时站在大雪中笑得无忧无虑的场景。
良久,几不可闻叹口气:“还知道给我弹视频?翅膀硬了,就想甩掉我这个老人家了?”
这故意板起的语气,应该是不生气了。
千面阎罗变起脸来,也是比泼妇还难招架呢!
楚辞双手合十埋在脸上,不停地道歉。谁知画面一个切换,视频被挂断了。
在她愣神之际,电话响起,上头浮动的名字让她心头一震:“我问你,这次离家出走,是不是为了玛瑙玉佩?”
既然他已经猜到,楚辞也不打算瞒着他:“我查到了一些线索,本以为能赶在您寿日前送给您……”
“丫头,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我最大的寿礼了。”
楚辞眼眶一红,没想到吾伯能够出这么一番动情至深的话:“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丫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帝居那子将你拐跑的?”
曹操曹操到。
神出鬼没的帝某人此刻正斜肩独靠阑干,站在两节石阶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楚辞背过身,踢着脚下的碎石头,瓮声瓮气否认:“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她宽慰自己,这次来伯庸城只是为了查找另一块玛瑙玉佩,与身后这个家伙并无半毛钱关系。
谁知那头的人直接跳过她的回答,语出惊人:“他就在你身旁吧,把电话给他。”
帝居双手还放在裤兜里,也不怕长痱子。适才还避而不及的姑娘,此刻垂着脑袋慢吞吞挪过来,把手机给他:“吾伯找你。”
两手同握一物,难免会有肌肤触碰。温热的指腹不心碰到她的指尖,楚辞顿觉身体如触电般,手忙脚乱踉跄退后,迅速转身,捂着脸不让他看到绯红的脸颊。
“你好,我是帝居。”
楚辞侧着耳朵偷听,可某人偏像是要与她作对一般,一句话的功夫,就离她百米远。
灯影幢幢,在青石板上漾出层层如水般的涟漪。帝居拿着手机,目光始终不离侧着身体偷听的某个姑娘:“请继续。”
百无聊赖踢着石子,往左,再往左,她听到他:“她挺乖的,就是脾气有点大……没有,一切正常……好,我答应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有,脾气大,在她吗?
板起脸朝他丢了个气势汹汹的眼神,帝某人敲转过身,将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旋即向她招了招手。
做什么?
要单挑?
楚辞斜了下眼角,乐意奉陪。
慢悠悠踱步到他面前,仰头的刹那,上头落下一道斜影。她猛地一个激灵,没由来心悸,心脏跳动如擂鼓。
鼻尖的距离近在咫尺,细长的睫毛夺走了她的心神,紧密贴合的毛孔髣髴扩大了数倍,随同她的胸腔一震又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