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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脸砍过来,冰雪女王躲闪不及,从头到脚被劈裂成两半。火烧起来,一簇又一簇,笼罩整个山洞的冰凌刹那间融化,渣子哗啦啦往下掉,连同她的残魂败魄,一并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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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仙帝与火麒麟一战后,两主一并消失无踪,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而作为牵桥搭线的楚辞,在一处荒山野岭的山洞自焚,却被及时赶到的筳簿救了下来。
“你不该来的......”
宽大的木桶内,珍稀的药材把水浸染成黑色。水雾飘飘荡荡,氤氲出一张惨白的脸。原本莹润如雪的脖子,遍布着被火灼烧后残留的狰狞瘢痕。
“你真以为自己死了,就能拯救六界了吗?”
筳簿捏起她的下颌,手上的力道却极重,好似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了一般。
她咬紧后槽牙:“我若不死,薜荔就得死!神界就会被毁!整个六界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谣迷石无法救她,《荃蕙词》的作用更是收效甚微,用她这副残破羸弱的身体为牺牲的代价,总好过让搭上六界众生的性命。
“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可有想过我?”
灼热的呼吸逼近,他的脸近在咫尺,带着薄沉的寒意。
她看着这张令自己刻骨铭心的面孔,艰难扯出一抹笑:“我有过一个很是荒唐的念头呢......”
“是什么?”
想带着你一起走。
想埋在你的怀中,欣赏火苗从脚底和指尖燃起的淡青色火焰。
想与你生同衾,死同穴。
想......
想了很多,却在收到你即将成亲的邀请帖时,像只斗败的公鸡般灰溜溜埋进了心海深处。
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余下的时间,我已无法陪你。
倘若真的有个人能让你下定决心迎娶,至少不会像我一样孤单。
筳簿滚动着喉头,随后吐出认命般的自嘲:“没樱”
又:“什么都没樱”
“我跟她不过是相互配合,给各家的长辈演了一出戏。她眼里已有了如意郎君,我心中又有了你,如何容得下其他人?”
楚辞别过脸,不想让眼泪落下来:“你就该一直骗着我的......”
让我误以为你已有照顾。
让我误以为你已得贤妻。
让我误以为你已获幸福。
.......
他捧着她的脸,亲着落下的晶莹泪珠:“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在你为我设置的泥潭里泥足深陷,不想起来,也不愿起来......辞儿,我们成亲吧。”
以为聘,以地做媒。
一跪之赐命,二跪地之赠身,三跪父母养育之恩,四交拜,以夫妻礼,即成。
新婚之夜,筳簿抱着浑身缠满绷布的楚辞,两人相互依偎,静静享受属于他们的静谧时光。
“今晚的夜空真美。”
“想看漫飞落花瓣雨吗?”
她点头如捣蒜,被他揿住脑门:“伤还没好,别乱动。”
“哦......”
树声啸啸,乌云一下子密集起来,风吹起他的深紫色锦衣。
一片纹络明晰的花瓣落了下来,她艰难仰起头,想要用牙齿咬住它,感受涌入口中的第一股清意。
谁知花瓣晃晃悠悠,丝毫不受控制,还越飘越远。
“快,带我去抓住它。”
新任丈夫为了满足新婚妻子的孩子气举动,心甘情愿捏诀飞身,托住她往上一送,含专瓣的刹那,他又凑了过来。
一人一半,让花瓣在彼此口中浅浅的融化。
滚烫的血液流经胸腔,再蔓延到四肢百骸。如此独特新颖的亲吻,在两人心中落下深深的印记。
头顶时浩瀚的星河,银光如水般在空中划出一条绮丽逶迤的长线。花瓣雨轻轻柔柔,迎风飘落,不似当年那般壮阔美观,却在月夜的映衬中,温柔娇美。
“你会怪我吗?”
怪我擅自做主,让仙帝自掘坟墓,跟火麒麟同归于尽。
筳簿看着她的眼睛,旋即苦涩一笑:“他对我而言,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仙帝只有一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因为太过珍视,便招了入赘女婿。这个女婿不是因为得了顽疾之症才会被关押,而是他有心囚禁。若非仙帝身上拥有太多未解之谜,他实属无奈之下,去了幽闭的禁室,这才通晓了一切因由。
因为女儿无法孕育子嗣,仙帝起了抢夺他人子嗣的歹心。
这也难怪,仙帝对自己,一向以‘棍棒底下出储君’的教养模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亲人间的维系举动可樱
筳簿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我的存在,只不过是他稳固仙界的一颗棋子。”
仅此而已。
可叹的是,如今他连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具体身世如何,都无法查清楚。而当年知晓此事的生灵,已被他悄无声息处决。
不远处有涌动的汹潮,好似要将尽头的尾端猛力拽拉过来,吵嚷声此起彼伏。
“圣女,太子殿下---”
来自肱骨之臣的呼唤。
筳簿把人抱紧,挑眉看她:“神界少不了你。”
她漫不经心回:“仙界也少不了你。”
“可多我们一个不多。”
“少我们一个也不少。”
一个是即将丧失神识的神界圣女,一个是用了多年假身份的仙界太子。不论六界如何演变,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了。
那就走吧。
遨游沧海也好,避世隐居也罢,总有一种方式能够挽留住他们的脚步,总有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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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蒋薜荔从梦魇中惊醒,摁压着胸口剧烈起伏,目光四处游移,汗流浃背。
“你总算醒了。”
和芷拧开保温杯,将温水倾倒在瓶盖上,端过来,被蒋薜荔激动掠过,攥紧她的手指:“灵均,快、快去救长姐,她有危险---”
和芷愣了下,反握住她的手:“你刚刚喊我什么?你口中的长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