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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透明光泽被烈焰灼烧出一个清晰分明的轮廓,唇角微抿,对她轻轻一笑:“我来接你了。”
“我就知道,你还在等我......”
她把手伸过去,双手交握的一瞬间,风起云涌,灼焰澎湃,无数的怨灵像约好了般一股脑儿从她的身体里穿过。一条迤逦如丝带般的弧度迸燃了眼前这一幕,闪电恰从她的头顶劈过。
蒋薜荔死命拍打着阻隔两个世界的光圈,刺眼的画面仿佛万箭穿心,将她伤得千疮百孔。
暴戾的火光吞噬灵均的温软面孔,她阖上被火苗灼得猩红的眼睛,秀美的面孔带着一股释然的笑意。
她被透明的亮泽紧紧拥抱在怀中,鼻尖的呼吸沾染彼此的温度,笑:“今晚的夜色极美。”
有腥甜的血液从唇角渗出来。
孟陬轻柔替她抹去刺眼的血丝,握紧她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灵均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看着他,眼角的泪珠落下:“我的答案,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可我想要亲口说。”
说完了又笑,映落皎洁月儿上的清亮,“我想在月老的见证之下,与你定下永生。”
灵均抱住他,主动献吻,说出内心的誓言:“我愿以灰飞烟灭为代价,与你定下永世的盟约。”
“永生永世,任秋峦崩塌摧,不负初心。”
.......
呼啸的狂风停止了,烈焰也相继湮灭。
深冷的夜幕被一道光扫荡,渐渐沉寂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江蓠揉着脑袋清醒过来,东边的地平线上泛起一抹金粉色的晨曦,落在蒋薜荔的头上,灰尘浮浮沉沉,落寞又孤独,好似被放逐在天涯海角的一抹孤魂,凄楚悲苦。
他匆忙上去拥住她,寒冰般的温度,颤得他心尖生出无数的疼惜:“我在这里,我在呢,薜荔,不要怕......”
“灵均......没了......”
为了救他们,牺牲了自己。
江蓠感觉胸口一阵冰凉。
哭了一整夜的喉咙沙哑又干涩,埋进他的怀中,湿冷的眼泪浸得江蓠好似被针刺了般。捧起她的脸,在她冷静后,语气多了一股果敢刚毅:“薜荔,我们不能让灵均白死。”
“为什么?”
蒋薜荔什么都听不进去,拒绝一切温柔的安抚,怒斥着,“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所有的好人都得不到善果?为什么---”
“薜荔,你听我说......”
“你离我远一点---”
蒋薜荔仿佛魔怔了般,不断拒绝他的靠近,一步步往后退,“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让他滚,自己却先跑了。
烫了金般的朝霞浸染了半片天穹,在漂亮又逶迤的光泽中,她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江蓠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中,遮住眉毛的头发长且蓬松,漆黑的双目落下一抹难以言喻的眼色。
---
“对不起......对不起......”
蒋薜荔手背挡住眼睛,躲在山坳的大石下,哭得不能自已。
另一只手没进干燥黧黑的土地里,泪水浸湿宿莽挖到一半的衣冠冢。
她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可是......
可是啊,当她亲眼看着灵均在自己眼前灰飞烟灭,当年被蝇皇毁掉崦嵫山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那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蝇皇虽死,但百死难赎其罪。
这是神界的事情,凭什么要把其他人拖累进来?
---“你长得真漂亮,柔美娇和,毛发雪白,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叫江蓠,是一头讹兽。”
---“好,我们义结金兰,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找我。”
---“......好的。”
可他是雄性物种,可以义结金兰吗?
那时的他不知六界为何物,也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性格害羞又腼腆,不敢与其他生灵多说话,突然跑出来一个活泛清丽的姑娘,还笑吟吟与他交朋友,乐颠颠就答应了。
结果可想而知。
---“流氓,你是雄性为何不告诉我?”
面前山峦叠嶂,风景优美绮丽,不远处蜿蜒流过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好险!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神界神女,差点就跟一个雄性共浴。
这算什么事儿嘛。
---他一脸无辜,委屈极了:“我暗示过很多次,我以为你知道了......”
---“滚!你该明说!”
---他傻乎乎点点头:“好,我下次就直接说。”
---她:“......”
当年的江蓠,是真的傻,希望现在的他能够听懂她话中的暗指。
蒋薜荔把宿莽的衣冠冢隆成一个小山堆,满手都是泥泞的泥土,却歪着头对他轻语:“宿莽,我们把你带回家了。”
冉冉升起的太阳在她的身后闪耀,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耳畔扫过。
眼泪氤氲了红肿的视线,坟头却突然开出一株漂亮的花儿。
那不是......
蒋薜荔笑了,当年长姐送给他的鸢尾花,有晶莹的水珠从花瓣上掉落。
“你放心,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谁也不许放肆撒野。”
阳光在清冷的寒冬洒下一抹柔软的温色,鸢尾花晃了晃,好似在回应她的话。
蒋薜荔迎着烈风的方向,步伐坚定,眸光深沉。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日头上了高空,却温暖不了寒风萧瑟的地脉。
江蓠摘下头上的粉红帽子,又抬手擦掉头上渗出来的汗水,喝了两口水,脚步不停,在找寻帝居的途中。
他没有滚,也没有走,始终觉得蒋薜荔话里有话。
或许是恋人间的默契,又或许是对彼此的了解。
兵分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