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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了抹苍白的笑:“嗯,似乎挺有用的......要是......就更好了......”
她俯下身,满足他的要求,主动吻了他:“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这次,你完全get到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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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惊云,崦嵫山就像个风雨飘摇的城堡,接二连三遭逢巨变。
仙帝陡然张开双臂,露出一抹阴恻狠戾的笑意,迎接这即将动荡和变革的神州大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陷入昏睡中的楚辞,在狂风暴雨中被送到了圣灵台上。
雷电交加之中,一道白光狠厉劈下来,转而又被重重叠叠的黑翳吞噬。雨水打在仙帝阴狠凶残的手背上,又从骨瘦如柴的指缝滑落。
楚辞在他的操控中,像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偶,轻飘飘浮在湿漉漉的空中,连气息都是微弱而不可察。
“天时地利人和!”
仙帝为自己即将执掌六界而放声狂笑,“这个六界,终将属于我!至于你们,全都要对我顶礼膜拜!而我,必将是这六界最至高无上的仙尊!”
“我看未必!”
从昏沉中睁开紫眸的楚辞,面色依旧苍白,湿漉漉的头发带着一股清傲的淡漠,从鬓角滑落至下颌,却毫无半分狼狈。阴寒的黑翳还盘旋在她的四周,与体内涌出的神息相抵抗。两股相悖的暗力彼此拉扯,却再也无法撼动她半分。
蒋薜荔喜极而泣:“长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江蓠笑意落了下来,眼底垂下沉郁的叹息:“可是帝居他......”
“他已经死在我的手中!”
仙帝扬起挤凑成一团的眉毛,讥讽的苍老声仿佛从天外而来,傲慢又无礼,“至于你现在,不过是个命途极短的回光返照,激不起什么浪花。”
楚辞在两股冲撞的悖气中凝出丝桐古琴,杂糅了太多情绪:“你刚才说,你把他怎么了?”
仙帝面带阴鸷看她,丝毫不怕死,说:“他是被崦嵫山的怨灵活生生啃完的。连皮带骨,半点渣滓都不剩。哦,是在你们定情的芙蓉潭底。”
“你个泯灭人性的禽兽!他可是你的外孙呀!”
蒋薜荔又气又伤心,脸上挂满了泪珠。
仙帝仿佛听了个大笑话般,笑声尖锐又刺耳:“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们,他呀,是火麒麟那个蠢货的亲儿子!”
楚辞神色淡漠看他,攥紧双拳。
蒋薜荔:“......”
江蓠:“!!!”
仙帝不只是太过洋洋自得还是自觉胜券在握,毫不吝啬摊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回忆:“这世上,谁都可以有后代,唯独火麒麟不可以!”
所以,他想方设法买通照料火麒麟妻子的稳婆,在她生产时来个狸猫换太子。谁曾想火麒麟压根就不相信,还敏锐嗅到他残留下的气息,一路狂追。
途中,还与女娲缠斗许久。
女娲只消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伪装,平心静气地说:“倘若你能放下屠刀,或许我还能渡你过无量之海。”
他置若罔闻:“他为魔,我为仙。神仙本为一家,你为何只助他,偏偏渡我?”
女娲清湛的眼眸始终含着一抹悲悯众生的善意:“你若心怀善意,我又何须要渡你?”
“是他心术不正!他嫉妒我执掌仙帝,心生怨怼,又将苍生弃若蔽履,留着他,终究会个祸害,祸害可遗害万年!”
仙帝暴怒,黑海的海水掀起滔天巨浪。
女娲始终面目平和看他:“朱雀,你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
仙帝的愤怒瞬间达到了顶峰。他的女儿自小仙气微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能活着就已是庆幸,如何还能孕育婴孩?
看着怀中这个唇红齿白的男婴,朱雀眼底的怒意瞬间糅成满腔满肺的妒恨,他锢住男婴的喉咙,威胁女娲:“倘若我能离开黑海,这件事你就当做没看到!否则,我要他的命!”
“朱雀,多行不义必自毙。”
“别给我讲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
朱雀不给女娲任何思考的机会,出手招招狠厉,将她逼得退无可退。女娲弹指一挥,只消三两下便化解了他的攻势,却没有反攻,仍在规劝:“你如果硬要强行修改他的命数,就必须做出对等的惩罚!”
“什么惩罚?”
女娲没说,可朱雀却趁此千钧一发使出仙界最可怖的禁术---万念诀。
女娲此前就用了半生修为稳固这个胎儿在母体内的生息,虽暂时避开万念诀,却也察觉元神在体内的涤荡。
朱雀趁机逃回了仙界。
女娲静静悬立在黑海中,看着即将沉疴翻涌的六界,眼底的情绪拽扯出一抹深深的叹息。
追或不追,如今都已无意义。
人心本简单,奈何欲望太复杂。
她轻轻握住手,把从男婴身上拔下来的黑色毛发炼化,边念出一段纷繁复杂的神咒,一浪叠一浪的波涛毫不留情埋过了她的梵语。
“孩子们,六界苍生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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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有心藏起来,任凭他人海角天涯,也查不到半点踪迹。
筳簿就是这样,带着楚辞离开神仙两界后,敛去原本的面孔,隐姓埋名,过上惬意且平静的田园生活。
晨起,他会与农户家的猎手上山打猎,闲时陪她在河边散步,再摘朵晶莹雪白的兰花插在她的云鬓上,相视一笑,恩爱两不疑。
至于楚辞,因为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闲不住时就会跟着居家的女子们学学绣花养养果蔬之类的。
一日,秋高气爽,气候宜人,正是打猎的最佳时机。
楚辞送筳簿出门,以前见他锦衣华服,衬得身材颀长又俊拔,如今粗布麻衣多了一股朝气蓬勃的磅礴气息。
与天地亲密接触,祥和,安宁,欣欣向荣。
她替他系紧腰带,拍掉肩膀上的碎屑,对他说:“早点回家。”
筳簿长臂一捞,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两口,轻笑:“真想把你塞到口袋里,随时随地带着。”
眼前的男人,没有高贵显赫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