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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七章 他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更不会让关心他的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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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控制而相互厮打的生灵们。

太阳,升起来了。

冉冉灼亮的光线倾洒大地,山峦地脉浸染了柔美温软的金粉光泽,将满目疮痍的崦嵫山照亮。

神凤掠过每一处泠泠风雪遮盖的干涸之地,七彩尾羽上下悬浮飘动,洒落舒馨安眠的神圣之息。

雪花逐渐消融,露出干巴巴的地貌植被,脸上滴落冰凉的湿意,抬手一触,是水,丰沛的雨水,很快转为滂沱大雨。有绿意盎然的种子破土而出,光秃秃的枝桠结出浓密清亮的绿叶。

是新生的希望。

一晃眼的功夫,整座崦嵫山一改萧条衰败的景象,每一处都郁郁葱葱,脚下涌过来一团浅雾,轻嗅着,感受到一股舒畅又暖心的力量,掠过众生灵,直冲云霄。

是仙雾!

被梼杌屠毁多年的仙雾。

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回到崦嵫山。

整座崦嵫山顿时欢欣鼓舞,彼此间又唱又跳,仿佛一群无忧无虑的精灵,从未有过哀伤,也从未失去家园。

神凤从天尽头回旋的时候,七彩祥云滚滚涌来。六界生灵皆虔诚叩首跪拜,眼神崇敬,就算是为此信仰而魂飞魄散,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对于那些以掠夺屠戮为唯一作为的生灵而言,这些崇敬之情在它们眼里就如同假模假式的虚设调子,就摆在那里,没有半点用处。

就如朱雀,它断了半截脖子,扭曲的头盖骨像个畸形类,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活过来的,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现的。

它像一头被彻底惹怒的豹子,黑翳术法在身后交缠冲撞,从侧面不顾一切扑过来,狠戾下嘴,撕咬神凤。

神凤感受到它背水一战的强烈攻击,爪子凝出一团滚滚热切的光束,堵住它的血盆大口,强大的神术将他的脑袋生狠切割成两半。

空旷静谧的地带,被炸裂出一凹凸不平的沟壑,成为埋葬朱雀的最佳坟地。

仙雾盈盈又缭绕,被和煦的日光一再投射,光彩夺目。这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似乎进入消弭,一切看似都结束了。

神凤仰天嘶鸣,本体在光泽中逐渐褪去,金贵凤体凝化成了一道纤细的人身,轻飘飘落回圣灵台上。

她脚步轻柔走到江蓠身旁,生怕惊醒了倒在他怀中的蒋薜荔,握住她的手,冰冷又刺骨。

她咬了咬下唇,氤氲的水雾随同香消玉殒的蒋薜荔而沿着颊边滑落。

一阵幽幽的浅风吹过来,把蒋薜荔的神躯吹散在山河湖海之间,楚辞静静凝视着,阖眸,愿卿安息。

众生灵朝拜的崦嵫山在复苏,袅袅仙雾盘旋上绕,七彩霞光呈现螺旋状,缕缕光泽逐渐倾洒下来。

就在众生灵以为尘埃落定时,另一个风波被掀起。

整整两日,楚辞都快要把整座崦嵫山掀翻了,始终没有找到帝居的半点踪迹。仙界也派了不少天兵天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江蓠几日未眠,背对着太阳,整个脑袋埋在膝盖上,薜荔的离开、帝居的失踪,双重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

朱雀在对付他时,借用九天惊雷击中他的脑袋。纷飞散乱的记忆如洪水般侵占他的脑子,浑身像被鬼蜮生吞活剥,昏死过去。

昏迷前,江蓠迷迷糊糊看到帝居用鱼肠剑刺向朱雀的心脏,可后者耍了心机,仰头后翻,锋利的刀刃砍下来的,是火麒麟伤痕累累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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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楚辞倒了一坛子的烧刀酒,松软的泥土将美酒尽饮,空中隐隐飘散着浓郁的酒香,“这首诗,你一定会喜欢。”

她的面前是新起摞叠的坟墓,葬在芙蓉潭的身旁。

“芙蓉潭虽是崦嵫山的入口,可山雾褪倔,随处可见的鸟语花香、山峦起伏清湛有度,流水潺潺,若生灵意志力顽强,时间久了,可有望炼化成神。”

新坟前并没有安插墓碑,楚辞学着人间的风俗,插了三根香,也烧了不少冥币纸钱,七八个酒坛子歪七扭八倒在一旁。

“真想不到,你会是他的父王。”

几片树叶飘飘荡荡,从楚辞的肩膀划过,静默无声落在地上。她抬头凝视碧空如洗的天穹,对面是裂痕深浓的河床,“他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更不会让关心他的人担心。”

除非......他遇到了让他无法摆脱的事情。

楚辞不紧不慢走到芙蓉潭边,俯瞰下头干涸又沟壑纵横的河床,脚尖踮起,纵身一跃而下,旋即稳稳落地。

芙蓉潭的潭底,阴深低暗,飘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糜气息。潭底堆积了不少枯黄的叶片,还有随处可见的岩石砂砾,一路走过去,凹凸又崎岖不平。

当初,筳簿为了替她化险为夷,便用仙骨在这个地方凝造了另一个世界,如果她没记错,他还说过,当时与潭母谈了条件......

究竟是什么样条件?

又是哪一股力量,能在神凤的眼皮底下,把只剩下一口气的朱雀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

脚下的路越来越狭窄,不小心一滑,潮湿的寒气顿时迎面扑来。走到底,只剩下一道幽沉的裂缝。

楚辞凝了一团火光,清浅的光束照过去,裂缝隐沉低暗。有滴答的浅音,水从滑溜溜的石壁上掉落,飞溅出来的几抹碎水花敲洒在楚辞的袖口。几缕轻烟飘浮,雪白的袖口烫出好几个洞,密集的织锦云缎口泛着浓沉的黑翳。

三壁灼燃的火光簇簇亮起,映清三面的尖锐轮廓,粗糙中,好似潜藏着汹涌的暗潮。壁沿寒冷,手触上去,好似与冰块亲密接触,湿漉漉的,糙面也是凹凸不平。

来回观察了许久,愣是找不到一处可以揿压的机关。

“不是这里。”

陡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楚辞心跳一窒。

火光映照出江蓠胡子拉碴的颓唐面容,头发遮住眉眼,落寞的眼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血丝:“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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