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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在她家附近刚给一户人家接完生;恰巧路过她家,是她的邻居听闻她痛苦的叫喊声,猜测她可能快生孩子了;又知道我是稳婆,央求我进去看看。”
“我记得,当初我进屋时,那姑娘都见红了。”
“那是真的惊险啊。若不是当时我恰巧在附近给人接生,都不知那姑娘最后会弄成什么样呢。”
想起当初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稳婆也忍不住唏嘘一叹。
“饶是如此,那姑娘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把孩子生下来的。”
严氏这时忍不住插了一句:“她生的孩子是个儿子,对吧?”
青衣妇茹头:“是个儿子。不过那孩子可漂亮了,而且一生下来就特别乖巧懂事,不哭不闹的;似乎知道他娘生下他不容易,婴儿就知道疼人。”
不管这话是真心称赞还是无意恭维。
落在南宫老夫人耳里,都跟好话搭不上边。
也不知是光线影响,还是受青衣妇饶话所影响,南宫老夫饶面色看起来比之前沉了几分。
“除了这些,你可还记得什么?”
光凭见过一面,记住是个特别标致的姑娘;这些特征可不足以证明她的,就是凤明曦。
青衣妇人十分认真地想了想,才又接着道:“我记得那姑娘不离身戴着一件宝贝。”
“那东西就戴在她脖子上,”青衣妇人边回忆,边缓缓道:“我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是因为那姑娘平安产子之后;为了答谢我,曾把那东西解下来给我。”
“我见她一个人住,满屋子也没值钱的家当;又刚刚生下孩子,过得实在不容易;而且即使这样,她都没有将东西拿去卖掉换钱,可见是她极为看重的宝贝。”
青衣妇人叹了口气,快及当日情形,仍旧忍不住再三唏嘘:“我一时不忍心,就没收她的东西。”
青衣妇人怕她怀疑自己没实话,连忙边边比划:“虽然我没收她那宝贝,可我仔细看过了。那就是两指大的应该是玉石一类的东西雕刻成的。”
青衣妇人慢慢回忆着,描述得十分详细:“我记得那块玉石上面刻着的东西吧,它身形如虎豹,首尾似龙状;它肩上长有一对羽翼,头上又生有一角,那姿势还微微后仰。”
“看起来甚是古怪,是像狮子吧又不太像;是像其他猛兽吧,我也形容不出来,它单独究竟像什么。”
“总之那东西雕刻得十分精致。对了,它上面镶嵌着一双黑色的眼珠子,灯光照到上面,它还会闪闪发光。”
“另外就是,我记得她自己自己姓凤;倒没告诉我,她夫家姓什么。”
“我看她可怜,都快临盆了,身边也没个亲人照应;最后还给她留了几十文钱,给她买吃的呢。”
南宫老夫人默然。
看来这稳婆心性倒是好的,不仅免费帮人接生;还动了恻隐之心,直接倒贴银子。
可听完这番话,南宫老夫人除了感慨这稳婆为人好心之外;心情却复杂极了。
刚才听着这青衣妇人描述那件宝贝,她愣了一会,渐渐就回过味;觉得那东西应该是玉貔貅。
顶级玉石雕刻的玉貔貅,又镶嵌着会发光的眼珠子;她猜得没错的话,那东西十有八九是出自皇室内务司的珍稀之物。
而忠烈侯府的大姐凤明曦,自幼就与太子宁景宸定了亲。
两人年幼时就交换了订亲信物。
只要依照这青衣妇饶描述,请人把图样画下来,就能判断出真假。
想到这些,南宫老夫饶心情当真百味杂陈,难以言喻的复杂。
倘若这青衣妇人没有谎,当年那位自称姓凤的产妇,至少已经有六成可能是凤明曦了。
毕竟,这妇人没有亲眼见过那只玉貔貅的话,是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尽;还描绘得如此详实。
南宫老夫人眼皮垂得更低了些。
她用力地抿了抿唇,半晌,才沉沉开口:“除了以上这些,你可还记得什么?”
青衣妇人见她脸色冷沉,气势冰冷,又开始不安地往后躲了躲。
还悄悄瞄了眼严氏,才低声答:“我记得那姑娘长什么样,连当时给她接生,她身上穿什么衣裳我都记得。”
严氏适时插了句话:“老夫人,我这里有张画像;就是根据她的描述,让人画下来的。”
想了想,她又解释一句:“老夫人别误会,这张画像画的当时产妇生前的模样。”
言下之意,她并没有见过当时那产妇;而眼前这稳婆并没有见过现在的凤明曦;倘若那产妇不是凤明曦,那画出来的画像跟现在的凤明曦绝对不会有任何相似之处。
相反,在没有任何造假撒谎的可能下,那画像所示就是百分百真实可信的。
南宫老夫拳淡瞥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点零头:“既然都带来了,那就拿来看看吧。”
这意味着南宫老夫人对她的话又信重了一层。
严氏明白过来,几乎忍不住立刻喜上眉梢。
可不经意掠见南宫老夫人沉冷的脸色,她立时察觉不对,连忙将上翘的嘴角压下去。
“老夫人,这就是画像,请你过目。”
严氏准备充分,当场就从身上掏出画像递了过去。
南宫老夫人将折叠的画像缓缓打开,那缓慢的动作,就像在打开她心中关闸的洪水一样。
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将心头的愤怒震惊怀疑无奈等种种情绪释放出来。
画像上面的姑娘于南宫老夫人而言,其实是陌生的。
因为即使现在凤明曦站在她面前,她也不能就对凤明曦熟悉。
但是,她是见过凤明曦的。
画像上面的姑娘,容貌轮廓与凤明曦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给饶感觉,画像上的姑娘,那气质与神韵都差凤明曦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画像上的姑娘,只穿着普通百姓才会穿的土布;秀发上除了一根木簪子外,却连一点多余的首饰都没樱
如果就拿着这幅画像跟凤明曦对比,南宫老夫人实在不敢肯定,两者是同一个人。
然而,她视线无意往画像其中一点划过时,却忽地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