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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时,见涟漪匆忙赶来不由埋怨道:“里面怎的只穿了这么一点,快进殿暖和暖和。”然后拉着涟漪的手就进了未央宫。
“太后,阿涟并不冷。”涟漪握住太后的手,梁太后见涟漪的手暖暖的便放心了,细细问:“这一路,可受了什么委屈?可要我唤太医为你理理身子?和容璧的婚事需要哀家做些什么?”
“不必了。”涟漪纷纷摆手,“阿涟去的一路上都得豫章王照顾,回来又得容璧和安乐侯照顾,自然没有受到半点儿委屈。”
梁太后听到赤喾,不由叹息问:“你可知阿喾那孩子和墨歌过的如何?”
“十分和睦幸福。”涟漪如实回答,“不过他们后来离开剑阁城之后我便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梁太后笑着点头说:“他们给我写过信,说是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定居了,若有机会就会回京看哀家,说不定再见时哀家便能见到哀家的小重孙了。”
涟漪轻轻点头,转移话题说:“太后,我和容璧的婚礼定在元宵,时间有些仓促,需要您多多提点,不知您可否帮阿涟?”
“这是自然,哀家也希望为你多做些事情。”梁太后又和涟漪絮叨了许久,又留涟漪在未央宫用过晚膳之后才放涟漪回公主府。
含英正站在公主府外翘首以盼,见涟漪安然无恙才放了心,连忙拉着涟漪进府,涟漪看着容璧精心设计的院落,才彻彻底底舒了心。
含英知道涟漪劳累,也没有再多舌,服侍涟漪睡了之后关了房门,谁知容璧正守在门外,见含英出来了之后便问:“含英,阿涟她可睡了?”
“公主睡了。”含英低着头说。
容璧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涟漪的房门外发呆,含英见容璧许久不回答,便悄悄抬起头,只见涟漪屋内的烛光照在容璧白皙的脸颊上,把他左脸颊的十字伤疤映的清晰,含英不知怎的脱口而出道:“容公子定不要负了公主。”
说完含英也吓坏了,捂着嘴惊恐地看着容璧,她怎么能够说出这种怀疑容璧的话,且不说容璧对涟漪的好,她一个奴婢怎么能够置喙当朝丞相?
容璧转头,微微皱眉看着含英,眼神深邃,如泥淖一般深不见底,含英立刻跪下,不敢再看容璧。
“起来吧,阿涟若是知道我欺负了你,必会不开心的。”容璧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说完便拂袖离去,丢下一句,“抱柱桥下,我早已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