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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怀里拿了出来,元遥从她手中拿过交给了陆从枫。
这册子的厚度十分可观,拿在手上的分量是沉甸甸的。殷杓将他这些年来收到的钱财物品,或送出去的钱财物品以及用途都十分详细地记在了这册子上。
而这上面的名字,大多数都是摩耶人的名字。
这册子只是随意地翻了翻,都觉得触目惊心,更别说仔细看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古来今往的贪官都喜欢记账。这账本到最后都会成为最有利的证据,也不知道贪官心里都怎么想的。
陆从枫不动声色的合上册子抬眼看向殷夫人淡淡的说:“殷夫人这是要大义灭亲。”
“侯爷。”殷夫人跪了下来,她咬牙说:“小妇人知道我家老爷犯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还希望侯爷能看在小妇人将此册子主动交出的份上,留小妇人一命吧。”
殷夫人是自私的,她被殷杓伤透了心,自是不想陪着他一起死。所以,她才会将这记录了殷杓所有罪状的册子交给了陆从枫,以此做码保自己一命。
她与殷杓成亲多年,因一直无出又脾气刁钻的缘故一直不得殷杓喜欢。她总以为自己能捂热殷杓那颗心。哪知这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根本就捂不热。
这人甚至能为了那些个小妾与他翻脸,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抛弃她。是以,殷杓那些妾与庶子与她何干?她甚至恶毒地想:都陪着殷杓一起死了才好。
果然,女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陆从枫深以为然。
“这个东西你是从何处发现的?”他问道。
毕竟镇抚司当时抄家的时候,是真的没抄出来。所以,这殷夫人是从何处发现此物的?
殷夫人沉默了一下说:“他房间有一衣柜,柜底的木板是空心的,这东西藏在那木板里。”
这也是她翻了好久才发现的。
陆从枫……
还挺会藏的哈,藏在那里确实不容易找到。
“侯爷!”殷夫人朝着陆从枫重重磕了一头道:“小妇人别无他求,只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陆从枫合上那册子淡淡地说:“你能否活命不在本候,在陛下。”
殷夫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司马台。虽然陆从枫不曾给过她什么承诺,可她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和命比起来,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殷杓啊殷杓。她心道:你莫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那本账册上与殷杓有瓜葛的人抄家的抄家,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
而殷杓本人则是满门抄斩,行刑日期则定在半个月后。
而殷夫人虽献册子有功,虽逃过死刑,可也入了奴籍。日后她会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殷杓这一事,从头到尾司马台一共才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其办案速度令人咋舌。
对于司马台这办事的速度,楚玥只能默默地竖起大拇指。
果然,她镇抚司还是太温柔了……
如果不是太温柔的话……那涂钦岱这边为何一点进展都没有?
与此同时,丞相府那边查方中也查得差不多了。不出月景萧所料,这让方中紧咬拓跋念筠不放的还真是摩耶的三皇子拓跋和硕。
拓跋和硕是铁了心的要杀拓跋念筠,无论如何都要让拓跋念筠死在大炎。
这个结果虽然在月景萧的意料之中,可他依旧因为此事在书案前静坐了许久。
他心疼自己的女孩。
自古帝王家亲情薄凉,只要有人挡了路,不管那人是否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地除掉对方。
可拓跋念筠从决定远嫁来炎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他们的绊脚石,甚至连自己的故土此生都可能不再踏足。可他们依旧不愿意放过她,甚至要拿她做垫脚石……
月景萧回到府上,拓跋念筠正窝在软榻上,翻着一本民俗游记。
见月景萧回来,她立刻放下书跳下了软榻扑到他的身上。
月景萧顺手托住拓跋念筠的臀部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她笑嘻嘻的问道。
月景萧拖着她走到软榻边将她放下。
“回来看看你。”他回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拓跋念筠往旁边挪了挪给月景萧让出位置。
月景萧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拓跋念筠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叹了口气道:“我都快无聊死了,阿玥也一直忙,都不知道来找我玩。”
月景萧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阿玥最近确实忙,等她忙完了自然会来找你玩的。”
“你们最近在忙什么?”拓跋念筠好奇的问道。
月景萧模棱两可的回道:“自是朝堂之事。”
对于月景萧这敷衍的回答,拓跋念筠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我能去比较远点的地方玩吗?”拓跋念筠觉得自己再这么足不出户,得疯。
“可以,记得多带些人。”月景萧没有说什么不可以的话。
“多带人?”拓跋念筠坐直了身体疑惑的看着他。
“嗯。”月景萧垂下眼眸挡住眼中的情绪温声道:“最近外面不太平,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这样啊。”拓跋念筠又靠在了月景萧的肩膀上。“最近确实不太平。”她似乎很赞同的样子。
楚玥知道涂钦岱是块难啃的骨头,也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但是她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被穿了琵琶骨形同废人的人,竟然从建章宫的大牢里逃走了。
涂钦岱逃狱一事,使得楚玥的脸色变得十分骇人。不管是章七还是镇抚司的逆鳞他们都不曾见过脸色如此骇人的楚玥。
那一瞬间,他们觉得站在眼前的不是那个待他们还算温和的小楚大人,而是一个从黑暗深处走出来的恶鬼。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镇抚司与右羽林军联手都没能找到涂钦岱的踪迹,这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天亮后,楚玥跪在宣德殿的大理石地板上,等着钟离烨的滔天怒火。
涂钦岱逃狱一事,她难逃其责,也甘愿受罚。
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钟离烨竟然没有动怒,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