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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原来希望早破灭了
“这个？”张皓云怔了一下，他只知道双儿跟云飞月一样，似乎是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但自己有没有喜欢双儿？他却从来没深入去想过。
双儿跟自己认识完全是因为师出同门。之前双儿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后来自己又得罪了她，只道她一心要杀了自己泄愤。虽说后来是晓君丫头说她喜欢自己，自己帮她画画那晚也感觉到了她的心思。
可要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张皓云却有些茫然了，他扪心自问寻思着，心里却根本得不到答案。
“其实我看的出来，云哥哥心里是喜欢双儿姐姐的？”晓君丫头点头道：“不然云哥哥心里也不会内疚了。”
“我内疚？我内疚什么呀？”张皓云不服气地回了一口道：“我--我又没说我喜欢双儿。”
“你这人--口是心非。”晓君丫头瞪了他一眼责怪，甚是为双儿抱不平：“你是因为与美凤姐姐成了亲，觉得对不起双儿姐姐。可怜双儿姐姐那么喜欢你，你却是无情的很，辜负了双儿姐姐的心意。”
“我——”张皓云心里也有些难受，却是不耐挥手道：“你别说了，云哥哥都已经成亲了，现在云哥哥心里只喜欢凤儿一个。”
晓君丫头听了有些恼怒，不甘道：“你真的只喜欢美凤姐姐？”
张皓云迟疑了一下，反驳道：“那当然，云哥哥可是用情专一的人，我若不喜欢凤儿，我干嘛要与她成亲？”
“那——”晓君丫头大有深意地问道：“那你以前的那个什么媚呢？”
“什么？”张皓云心里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马上呆住了。
媚？萧晓媚？是啊，在自己的心里，不是一直就只住着一个萧晓媚么？为何现在却是多了一个凤丫头。近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自己一直忘了媚的存在？自己不是应该对她念念不忘的么？可是——自己却与凤丫头——？
其实对凤丫头，他心里是带着一丝愧疚的，因为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有没有喜欢凤丫头？或者应该说，是不是真的爱凤丫头。他之前与凤丫头发生关系，完全是感动引起的一时冲动，也可以说是因为责任心使然。凤丫头用身子为自己取暖，可以说是用最珍贵的贞节来换取自己的感情，一个女子愿意为自己如此付出，他根本就无法忍心拒绝，也不能拒绝。不过，他可以发誓，当时那一刻，他是真的爱上了凤丫头，爱上了这个愿意用付出一生，却不求任何回报的好女子。
张皓云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只喜欢萧晓媚一个，可当时自己的心里却又的的确确只有凤丫头，不是取代，不是替换。当时的凤丫头，就像是一根弦，紧紧地栓住了自己的心，到现在，仍复如是。
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发誓只爱萧晓媚一个么？可现在——？究竟是什么原因？自己为何会背叛了自己？是因为自己害怕么？害怕什么？害怕不能——
不能——不能回去了？张皓云被心里泛起的想法震撼住了，他突然发觉，自己的这个想法此时是如此的真实，又是如此的残酷。他发觉，这个想法竟似是一直存在着，只是自己总是不愿接受，总是在逃避。
回去？我还能回去么？当初的决定在此刻想来竟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回去？这好像只是自己一直给自己残存的一个理由吧？回去？还有回去的希望么？
是啊，回不去了，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却一直躲避着，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还异想天开去想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没想到自己爱上孔美凤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张皓云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心里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就回不去了，也根本没有办法回得去了。一直寄望的希望突然破灭，张皓云信仰倒塌，颓废了般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云哥哥——你怎么了？”晓君丫头大惊失色，连忙蹲下扶着云哥哥。
“晓君，云哥哥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张皓云表情痴呆，眼眸变得空洞起来。
晓君丫头脸上更是担忧，心急道：“云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回哪里去？你——你别吓我。云哥哥——”
云哥哥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口中还尽说些胡话。晓君丫头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疑惑，手足无措的看着云哥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云哥哥，你是不是想家了？”晓君丫头双目含泪，此时的云哥哥跟刚被娘亲救回来的那段日子完全一摸一样，都是如此的颓废，如此的让人心酸。
都怪自己，无端端提那个叫媚的干嘛？这个叫媚的人一定是云哥哥心里最大的伤痛。晓君丫头心里后悔不已，她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在云哥哥面前提起这个叫媚的人了。
“我还有家么？我还能回家么？”张皓云失神地一阵喃喃自语，心里突然有一丝想死的念头。
“有。”晓君丫头哭着一阵点头：“云哥哥，你的家就在这里，我和娘亲就是你的亲人，而且，你——你还有美凤姐姐，还有双儿姐姐，还有飞雪姐姐，飞月姐姐，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她心急之下，将能想到的人都说了出来。
美凤丫头？张皓云心里突然震惊了一下。是啊，自己可是答应过凤丫头，要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的。还有晓君妹妹，双儿师妹，自己曾经答应过干娘和师父，要好好照顾她们的。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寻死的念头？怎么会有这种极端的想法？这不是自己的性格呀，自己不是好胜心强，自称打不死的小强么？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自暴自弃、悲观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