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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心中开怀不已,在马举饶相请之下不禁又多喝了几杯酒。
马相如欢喜地揣着那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回房,要与娘亲那商世伯和蔼可亲,但这一夜,他的娘亲并未回房。
之后的日子,便是马相如的噩梦,正房大娘与几个姨娘的冷嘲热讽,父亲的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母亲痛哭压抑的以泪洗面,令得六岁的马相如也跟着惶恐和无助,但终在眼睁睁看着形同枯槁的母亲被脸色铁青的父亲毫不留情地推入深井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得面目全非!
那一夜,马门董氏死了,马相如也走了。
他不愿再与那泯灭良知的生父同一屋檐,甚至不屑去做那是非不分假仁假义的马氏子孙!他改随了母姓,跟着乳母乔装打扮流离于各州,却在溱州时乳母一病不起,因着药费无依,卖身入了戏班,又因着与母亲肖似的俏美面容,戏班师父毫不犹豫教他入俩行,待得十五岁出科,更是一亮嗓子唱成了名角儿。
达官贵人们时不时会请他们戏班入府唱戏,明着暗里对董相如起了心思的一数就是一大把,而董相如只管唱戏,攒了银钱好给乳母瞧病买药,好在乡下置办些许良田家产给乳母养老。
娘亲含冤而亡,董相如便于乳母相依为命。
可就在他十六岁那年,有一位圆脸青年捧着一碗酒,笑呵呵地道:“董相公唱得实在是好,绕梁三日也不足以言表,在下商亓,敬董相公一杯。”
在听了这圆脸青年自报姓名之际,又抬眼瞧见了那人高举的双手袖子之上的繁琐花纹……往日里对那些个富贵子弟不善言辞的名角儿董相如,却破荒头一次翘着唇角扬着眉眼,接过那碗酒,爽快地一饮而尽。
在周遭几个世家子弟聒噪的起哄声中,商亓听见了自己纷乱的‘咚咚’心跳声,他在怔忡之间并未发觉自己那喉结滚动的呆傻样,而董相如对着商亓难得地又笑了,因为他方才只是觉得那繁琐花纹眼熟,一碗酒饮下之后,他清楚地忆起那繁琐花纹是在哪里见过,连带着商亓的那张脸,他都觉得越看越像!
待得商亓在枕边信誓旦旦地,要带董相如回商家堡时,董相如又笑了,整夜销魂令得董相如面若桃花,那一笑更是俊俏无匹惹得商亓的双手又一次爱抚起来,心中更加认定了今生只要此刻与自己同寝之人。
然而,商堡主连见都不愿见他们一面,只有商家堡二姐商亦在朱门阶下迎接兄长归家。
无论商亓如何动之以情而求,商颂终是晓之以理而拒,一边是情一边是亲,商亓只得带着董相如在秦阳置宅安家,盼望能徐徐图之。
董相如倒也安然相随不求什么名分,只因他仅要一项……商家堡家破人亡!
“你……你竟是阿兰的儿子?!”商颂又悲又愧,手指紧紧捏着那只玉镯,愣愣盯着董相如,嘴里喃喃道,“阿兰......阿兰的儿子.....阿兰.........”
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夏至,年近三十的商颂独自一人在那个安静的镇里头闲逛,热日炎炎之下口干舌燥,见着前方扬着一面[水月轩]的旗帜,便以为是处茶舍,谁知走进去一瞧却是间豆腐店。
商颂刚要转身即走,有人自店内轻柔笑问:“公子可是要喝碗茶解渴?”
回身那一瞬间,早已娶妻生子的商颂却不禁心跳快了两拍,失态片刻随即轻咳回神,对着那站在柜后的十七八岁俏丽姑娘低头作揖:“姑娘料事如神,还请主人家卖碗茶予我解渴。”
那俏丽姑娘抿唇一笑:“哪是什么料事如神?只是我家的铺子名儿取得蹊跷,引得好些茶客上门来瞧,如今又是夏日里头,倒真是喝茶的比买豆腐的多……”边边倒了满满一碗凉茶,放在两人之间的柜面上,“索性备下了三大壶茶水,予人解渴,也不枉人白走一遭。”
商颂赶紧掏出银钱要付茶资,谁知那俏丽姑娘摆了摆手:“咱家是豆腐店,不收茶钱的,公子只管喝茶解渴便是。”
隔着一张宽厚的柜台,看着对面姑娘的亲切笑颜,商颂有些拘谨地刚要上几句,忽听得铺子后头有人扬声呼道:“阿兰~~~进来帮娘切豆腐……马举人家过会儿就要来取了……”
“嗳~~就来~~”那俏丽姑娘轻快回应了一声,笑着请商颂随意喝茶之后便掀了帘子去后头帮忙了。
商颂捧着廉价却干净的茶碗,一口一口地慢慢饮下凉茶,心中一遍一遍地默默念着两字……阿兰,阿兰。
原来,她叫阿兰。
随后在这镇上逗留的那几日,商颂每都是大清早的独自一人去水月轩,一碗鲜嫩的豆腐脑,配上一碗香滑的甜豆浆,那便是世上最美味的早餐,若是还能见到阿兰忙碌的身影还有她脸上温婉的笑容,哪怕只是一眼,也能令得商颂的心间仿佛被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任何角落,满满的温暖与喜悦。
直到商颂必须要离开这个镇,他在临走前的那一日午后,仍旧是隔着那张宽厚的柜台,已满三十岁的商堡主揣着纷乱的心跳,脸色微红地对那俏丽姑娘道:“这几日一直未能将在下的姓名告知.....告知姑娘,在....在下姓商,名唤.....颂,洛州人士........这是我的名帖……”
对着眼前这个平时稳重此刻拘束的商颂,阿兰唇角微扬接过名帖,只是双目含笑看着他,也不话。
许是夏季里头实在太热,商颂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烫,他低头拭去了额间的几滴汗珠,又深吸了几口气,猛地抬头看着阿兰的柔暖双目,痛下决心般一字一句道:“我商颂自三岁启蒙,五岁习武,八岁跟着爹爹离家游历,十二岁丧母,十五岁定亲,十七岁丧父,弱冠之年娶亲,如今家中一妻一子,再无他人……阿阿阿.........阿兰......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如夫人?!我我我....我商颂对商家堡列祖列宗起誓!自阿兰之后绝不会再多一人进门!”
低头不语地倒了满满一碗凉茶,放在两人之间的柜面上,眼帘低垂的阿兰轻声细语:“颂哥一路平安。”
心间犹如灌了蜜糖,商颂似饮酒那般将那碗凉茶几口喝下,兴奋又激动地低声约定:“阿兰……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便回来!你安心等着便是!阿兰..........多谢你!”
商颂此次游历得了一对成色极好的玉镯,跨马离去之前,留了其中一个给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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