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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襁褓安睡的满月婴儿吗?”
“你见过身怀六甲的临盆孕妇吗?”
“这类人,慕容都有杀过!杀得当机立断!!杀得干净利落!!!”
周而复始念着<清流诀>,对着杜绝行道出的每一句话,敖晟翎都跟聋了似的充耳不闻,只是她的蓝瞳越来越深邃,深似渊,邃似海。剑风也时缓时急,有时又大开大合,逐渐令得杜绝行琢磨不透起来。
闪电般的剑风越来越锋利,刮得杜绝行脸颊有些生疼,他心中压下莫名的疑惑惶恐,继续大声讥笑问道:
“,难道没有半点存疑?”
“即使那夜她格外意乱情迷,然而次日明,?”
“清楚告诉你个明白吧!那慕容早在多年前就…………”
再怎么睿智豁达的口诀,也无法为敖晟翎熄灭满心怒火!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得一见的阴冷在她眼中越来越盛,蓝瞳显得异常暗沉,甚至有些诡异……剑锋一转,不顾攻守,不惜耗元,招招要命!
“她不是慕容,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我心中挚爱,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自甘堕落又害人不浅,轩辕一族容不下你这罪魁祸首!”
杜绝行被那突变剑势逼得瞬间乱了节奏,但终究闯荡江湖多年,几个回合之下又立时稳住了手脚,哑声笑道:
“我?罪魁祸首??哈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真无脑!”
“你当你是什么好货色?轩辕一族嫡系子孙?还不是一枚克父克母的丧门星?!”
“依我看,哪怕你与慕容结为夫妻又能如何?即便慕容为你生儿育女又能如何?他们迟早会被你这个煞孤星统统克死!!”
敖晟翎幼时父母早逝,此刻却被杜绝行拿来诅咒,爱慕的女子亦被如此污言羞辱,心间又痛又怒之下,她的蓝瞳眼角隐隐胀得发红,脑中只剩下一句话……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萧萧哀风逝,澹澹寒波生。商音更流涕,羽奏壮士惊。”
随着敖晟翎那醒于浊世的清晰声调,常年淡泊如镜的灵锄湖,此刻突然激起了阵阵波纹。
“握中铜匕首,纷锉楚山铁。义士频报仇,杀人不曾缺!”
风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清幽妙境之地,居然隐隐透出肃杀之意。湖面水痕悄无声息地强烈震动,一击重似一击,似乎蛟龙潜底欲跃湖而出冲直上!
杜绝行暗自惊讶,因为他忽然察觉自己的心脉律动……竟然不知不觉间跟着敖晟翎的缓诵轻唱成了同一节奏!悚然之下立时杀意腾起,脑中不断催促自己必须先发制人,抢在敖晟翎的‘诛心一剑’刺来之前将对手一剑灭魂!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校”
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意陡然流转为雄奇豪放的洒脱之感,却令得杜绝行心中更是恐怖!他今日是来比剑的,也是来杀饶,但不是来送死的!然而,此刻,他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敖晟翎的意图…………视死如归,玉石俱焚!
一声爆吼,杜绝行将毕生精力注于一剑,双手持柄,锐利尖锋以横扫千军之势直指敖晟翎的咽喉!
灵锄湖的激荡终于达到了临界点,随着敖晟翎一声清叱,湖水似活了那般犹如蛟龙扑向那个白衣男子!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杜绝行愣了片刻。
这一‘片刻’,就以足够。
敖晟翎手中那一剑,不似杜绝行那般挥得雷霆万钧。她的那一剑,如微风,似细雨,当你还未完全发觉,那一剑却已然轻轻到了你的眼前……
猛地心惊胆颤,杜绝行想也未想就举臂而挡!
‘嘶…………’
漫血雨。
杜绝行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双断手残臂被激射而出的血线喷向半空,又远远地落入灵锄湖中,那一片湖面,亦被鲜血瞬间染红。
断手残臂的左右掌间,还牢牢握着那柄乌黑长剑,长剑连带着残肢,悄悄地迅速沉入了湖底。
剧烈痛楚及瞬间失血过多,使得杜绝行的体力一下子难以为继,他脑间一片晕眩,不由自主单膝下跪,心中悲愤不已,喉间似困兽般嘶吼,双目如蛇信般怨毒,咬牙切齿狠狠盯着正前方持剑而来的敖晟翎。
那把软剑的剑刃上鲜血淋漓,血珠沿着剑锋一颗一颗滴入泥土,亮白剑刃逐渐恢复光彩,不!那精光仿佛更胜从前!
“辱我至亲至爱者,必诛!”
那封喉一剑堪堪挥起,突然听见一声似曾耳闻的‘嗡!’……又是一片乌光闪瞬即至!
敖晟翎随即纵身跃起躲过毒器,那杜绝行却被一个青衣人救下遁走,只是几个起纵就已然不见踪影,唯有杜绝行声嘶竭力的低吼:
“今日之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敖晟翎的轻功也是不错的,她为什么不去追?难道她不忍赶尽杀绝?
非也。
若不是流水清气亦是即将耗尽、所剩无几,她是不会放过杜绝行的。
背靠一棵大树,精疲力竭地缓缓坐地,身上十余道剑伤汩汩流血,全身几乎都被染红,敖晟翎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双目渐渐模糊起来,她很想闭上眼睛歇会儿,可突然脑中一闪……方才那个施毒器的青衣人若是早已伺机在侧,那么目洞里的淳于满……!!!
扶着树身咬牙站起,每走一步,十余道伤口便是痛上三分,但敖晟翎顾不了那么多,加快脚步往目洞寻去。
淳于满等了许久,终于等回了敖晟翎,浑身是血的敖晟翎。
“淳于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一开口,淳于满就哭了出来。
“你先别哭啊.....这才是洛州论剑....”敖晟翎刚挨着一块石头坐下,忽然对着洞外冷声喝问,“何人?!”
“敖少门主?!淳于女侠?!道终于寻着你俩了!”一个蓝袍道人在目洞外探头张望了几下,大声问道,“二位擅如何?”
淳于满一脸焦虑:“女子并无大碍,只是敖少门主伤势紧急,还请东真派道兄襄助!”
蓝袍道人忙不迭应道:“好,好,好!道即刻就来。”
甫一听闻是东真派弟子寻来,敖晟翎心中大石立马放下,心神稍一松懈,她便有些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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