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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见着槿初的神色,只觉一阵恍然,多少年前,她也是有过叛逆期的,不知高地厚,只知不想一生被困束在这三尺红台里。
那时她也反抗过那样的命运,可反抗又如何,蝼蚁不可撼树。
几次不自量力,一段岁月磋磨。最后随着自己的妥协,到底都将棱角一一抹去。
只成了如今这温水煮青蛙般的得过且过。
可若是当年不妥协,在那种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她或许早就死了,自己死了没什么,可自己在乎的人却也会受牵连。
到底人都是社会性动物,牵一发而动全身。从自那肉体凡胎里生出开始,人这一生的行动就注定要为他人所绑束。
终其一生不得自由。除非你能获得绝对的力量。
但这世上哪有所谓绝对。
她低头看着槿初,她对于这个女儿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感情,虽然她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但从出嫁到生出她来,一切都非她自愿。
她心软的很,却也狠心的很。她的心软全数给了那个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姐妹,妥协也是为了她。若是没有她,她不可能忍受这种为人操控的屈辱。
可她的心也十分狠心,这个女儿从出生开始,她就清楚她的使命她以后到底会跟自己一样,谁让她生做女儿,谁让她流的是荀家的血脉。
更况且这个女儿是她屈辱的证明,也是要延续这份屈辱的存在,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对她投入太多感情。
但此时,她却还是因为在槿初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有些恍惚。
不过都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她经历人世几十年,也知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少年饶不知高地厚。
少年饶心性高的很,却也脆弱的很。
经历一点世事磋磨,或许有一就会变成自己这幅模样。
但她还是不希望槿初变成这样,故而她只冷哼一声道“杀了他?你用什么杀了他?论权势,他是我们的主,只要他愿意动用手中权利,这代家的一切轻易便能被抹去。”
“论武力,你刚才应当也感受到,他都不过动动手指,你便被压制的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你要拿什么杀了他?”大夫人出言问槿初的同时,也似是出言在问自己。
槿初正处在一种怒极的状态里,她父亲的尸身尚还倒在她旁边,鲜血凝结在地毯之上。
他空洞的睁着暴凸的眼睛,似是死不瞑目,又似是疼痛至极点。
“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才能以慰其父之灵。
杀了他才能雪洗为人操控的屈辱。
杀了他才能不让后人继续陷入她如今这等田地。
可是就如她母亲所,她要杀了他,可她拿什么杀了他。
“可我该怎么做!”槿初痛苦的喃喃道。
大夫人看着槿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轻声道“这便得你自己想了。”
完这话,大夫人便从槿初身边离开了。
此后几日,槿初只将自己关在那屋子里,不出门也不吃喝。
倒似是要绝食一般。
屋里丫鬟都十分担忧。大夫人见她状态,却只不必打扰她,任她自己做抉择。到饿了她自然会吃,她若想死,想留也留不住。
大夫饶态度十分之冷,像是代澜雯根本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倒是三夫人见槿初那般也还有些心疼,也敲过槿初的门扉,劝过她几回。
槿初每次自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倒似是个清醒者在做着自己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