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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眸色暗淡，轻声道：“不能喝，真的会醉，醉了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将离无所谓的抬了抬嘴角：“反正在自己地盘，又没有外人，再这酒又不是什么仙品神酿，能醉到哪里去？退一万步，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我保证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
范无救瞟了瞟下方抻着脖子眼巴巴望向这边的杏绾和谢必安。
两鬼立刻便道：“我们保证不会出去！”
范无救垂眸接过酒壶，冷冷道：“只有今晚。”
范无救竟然真的同意陪他们一同喝酒了。
谢必安看着眼前的神鬼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有些恍惚。
他认识范无救几千年了，和他共事也有几千年了，几千年的时光有多长？这一日一日，一夜一夜，漫长到他有时候回忆过去，已经不太记得自己最初来到地府时的模样了。
难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记忆和神志也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吗？或许最初他也并不是如今的性格，只是他没有发现？
但他记得范无救是不喝酒的。他记得范无救过，他永远都不会再喝酒。而他那些随时随地随口便的“永远”里头，只有这个是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的。
那到底又是谁变了呢？
他看着将离貌似酒醉欢乐，却眉宇间隐隐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看着杏绾一头漆黑长发蜿蜒的铺陈在她红色的裙摆上，他看着美人们眼眸迷离，他也逐渐沉溺进去。
实话，范无救究竟有多少酒量，喝多少是微醺，喝多少是大醉，将离也不知道。
于是待边红光暗至虚无时，她便放过了醉的抬不起头的杏绾，并嘱咐谢必安给她找间房安置好。
谢必安点点头，扶起杏绾便朝东边走去。
范无救看着两鬼背影，看了一会儿：“酒也喝了，罪也赎了，回去睡觉吧。”
看他这眼珠清亮的模样也不像是喝醉了，将离忙道：“急什么？喝了这么半你看你才喝了几杯？”
范无救扫了她一眼：“我已经醉了，你还想干嘛？”
这样就是醉了？
什么出格的都没做，什么不该的都没，难道神经踩醉了之后会变成正常人？
将离不相信，试探了一句：“那你之前是瞒了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