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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着雕花簪镌的宫灯,明黄的光亮罩在墨衣男子清冷的俊颜,迎着夜色荡出的雾气,竟有几分神秘飘渺的感觉。
绕过迂回蜿蜒的庭中径,穿过大大的环形拱门,两人行到一潋滟碧波的湖边,又从左侧的朱红色扇形大门下穿插进去,在一处正红朱漆的大门前站定。
“将军,进去么?”槿同咽了咽口水,弓腰缩肩的站在窦骁扬左下的位置,细的眼珠子骨碌着来回转动,不安的盯着红墙上方牌匾上悬着的几个大字:“春芳斋”
窦骁扬紧着薄唇,扬手轻推着朱门上的耳环,铛的一声,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门内的厮赶忙垂首:“给大将军请安!”
甩了甩宽大的衣袍,窦骁扬板着一张脸睨着廊檐窗内的红烛摇曳,绵密的细雨轻飘飘的落在他刚毅的脸颊上,他冷笑拂去,沿着玉青色的石阶上去,几名穿红带绿的婢子早已侯在了廊檐处,见他过来,忙的垂首打帘请他入内。
“你答应了他没有?”
窦骁扬刚一脚迈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浑厚的嗓音,还夹杂着丝丝喘气,他步子一顿,随即凝眉步了上去。
花厅中央蓝墨绣花的毡子上,搁着青玉镶珠的高脚火盆,里面燃着上好的银丝炭,三三两两的婢子,拿着火引子拨着炭火,暖烘烘的火光把婢女脸上映的红彤彤的,也把花厅四周镀上了一层金光,白玉软凳下方正放着一双青色红花的软底鞋,一名霸气威严的老太太半眯着眼,歪靠在银线翠珠的圆榻上,满头青丝冠在头顶,蓝紫色的抹额悬在额头,抹额上硕大的蓝宝石,发着璀璨冷冽的光芒,把跟在窦骁扬身后的槿同耀射的睁不开眼。
“问你话呢!哑巴啦?”
盛气凌饶话语从庭中高坐上散下来,槿同额上渗着冷汗,伸手扯了扯前面站定的墨色官袍。
“您不是知道了么?再一遍又有何意义!”同样冷冽的嗓音袭来,窦骁扬漠然的站在火盘右侧,倨傲的下巴微抬,淡淡的朝软榻上盘腿的老夫人看去。
软榻上方那张与年龄不相称的白皙额头,青筋早已暴起,老夫人卷着怒气森森的脸,睁着狭长阴郁的美目,死死的盯着厅中央站定的男子。
她猛然推开于嬷嬷给她捏肩的手,倏的坐正了身子,一身宝蓝色的对襟褙子平平整整的没有丝毫的褶皱,她抬手摸着大拇指上翠玉的扳手,冷笑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北奕的大将军,老身就管不了你。”她抬起寒冷的眸子,狠狠剜了一眼立在毡子上的窦骁扬,鲜红的唇瓣似要滴下血来。
“知道您手端颇高!要不然我那可怜的娘亲,至今还活得好好的吧!”窦骁扬面色黯然,握着拳头抬脚踢了一把旁边的火盆,那高脚铁柱发出铛铛的回音,吓的众人皆是颤栗了一下,高坐旁站定的于嬷嬷更是神色凝重的偷偷朝他摆手,一张老脸早已骇的发白,生怕他的一个举动惹怒了高坐上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