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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邓哲出院之后,还是要我去接他。这几天,我在家里忙着,他总是打电话叫我去医院给他买白粥,明明不喜欢喝白粥,还要强迫自己喝,真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每次都是煲好香甜的粥送到他面前,他勉强喝了一点就放下。他本来想早一点结束住院,医生不同意,只能忍着。
“你裁了之后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人都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会成功的,别总是在我这里住着,不出去寻找机会,怎么会有成功的喜悦?”我唠唠叨叨地就是想让他出去走走,
“你放心,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要早出晚归。”邹邓哲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你自己照顾自己,不用管我。”
“最好是这样。”我一时语塞,走出阳台看到他的床,想到阳台那边晚上挺凉的,一时心软,“晚上你在里面睡吧!”
“不用,我在那里睡得挺好。”邹邓哲拒绝,我乐得清闲。
“你的事,我不想管,也没办法管,如果你想要我帮你的话,我可以在空闲的时候帮你。”
“谢谢!”邹邓哲病了之后,说的客气话越来越多,放佛回到了之前他面对别人的淡漠,也好,起码他把我当成了普通人。
一个星期的无声无息,每天都在忙碌着的感觉。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六,终于可以到邱石家里看看了,听他说,他的爸爸妈妈出国去了,同样是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他们就可以享受这么好的待遇,我却落魄到无法给父母一个好一点的生活,想来自己真不孝顺。
邱石的家座落在M市最繁华的路段的偏角,我走到那边,看着人潮涌动,无形的压力逼迫着脚步不得不加快。他们每天都这样匆忙走过,会不会太心酸?住在高楼里的穷人,我想起了李园欢说过的这句话,她曾经形容上海,“密密麻麻的人,空荡荡的心,老高老高的楼房,快速的步伐,住在高楼的穷人。”很多人为了虚荣心得到满足,宁愿穿着光鲜的西装,拿着微薄的工资去高楼上班,也不喜欢穿着工人的衣服,拿着高薪到车间做管理。我曾经问过一些人,他们有能力,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做一些任何人都可以做的事呢?他们的回答让我觉得诧异,“高楼上可以看到下面的人忙碌,这是一种自豪。”年轻气盛,世界太浮躁。
“石头哥,方便进去吗?”走到一条巷子,在值勤保安的帮助下,来到邱石住的地方,从门外看,里面的空间不大,一眼就看到一间两房一厅的套房,听说是他父母交了首付,后来的尾数,他自己挣钱慢慢还,跟方舟麟一样很早就有了自己的家。他比方舟麟多了魅力,按理,应该有很多人看上他才对啊,为什么现在还是单身?心里有这个疑问却没有问出口。
“进来吧!”邱石开门后,很高兴我的到来,“随便坐。”
“不错啊,能在这里买房子,很不简单。”我周围走走看看,虽然有点窄,不过,在M市的繁华阶段,能够买到这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想喝点什么呢?”邱石从冰箱里面拿了橙汁。
“随便。”我笑了笑,你自己已经帮我决定了,还用得着问我的意见吗?此时,我是发现自己跟邱石有那么一点代沟,或许是时间的问题。
“上个星期发生什么事了?”邱石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我回头看他,总是感觉到他很陌生,好像一碰就会触摸到某些让人难以接受的真相。
“没什么事,邹邓哲病了。”我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皱眉头,心里冒出不好的感觉,也许是我最近看邹邓哲的表情太过频繁,以至于看任何人都有点错觉。
“他啊。”邱石托着下巴,“纷萍,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认识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男朋友呢?你穿高跟鞋还让你走路,如果不是我上前去扶你,他是不是想要在背后看你笑话?”
“那次是意外。”我笑了笑,完全是我自己在赌气。
“这样的男人,咬咬牙,分手算了,不然,你的人生从此就毁了。”邱石倒了一杯橙汁递给我。
“石头哥,我们不要再提起他了,对了,你搬出来之后,为什么都不回去看我们呢?”我记得那年他离开的时候,说过,一定会回来看我的,我还期待了很久,可是,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前些年,我有回家乡,可是没有看到你,听家乡人说,你们搬出去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就这样断了联系。”邱石回忆,“这么多年没见,你好像越来越漂亮了,我记得你小时候,脸比较圆。穿得衣服朴素,还剪了一个平头,跟个男孩子一样到处闯祸。女大十八变,根本找不到你当年的样子。”
“经历了那么多事,人都会变的,那么,石头哥,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调侃地对他说,只有在熟人面前,我才敢随便开玩笑。
“变得更会撒娇,更加妩媚。”邱石笑了笑,说得我好像一个狐狸精一样,我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应对。
“跟你开玩笑的。”邱石可能看我脸色不太好,连忙道歉,“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没关系。”我笑了笑,经历了那么多年,童年的记忆还在,人却变了,我清楚地知道,我不再了解他。
“让你一个女孩子过来我这里,真是过意不去,本来我想去找你的,最近确实太忙了,附近有条街,那里有很多的小玩意,我带你去那边走走怎么样?”邱石不太好意思让我过来。我倒觉得没有什么,反正我也是到处走动,这点路程对于我来说,很短。
“好啊!前面带路。”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逛街,但是,偶尔去逛逛也是挺好的,何况还有一些小玩意,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偶尔掏一些小玩意当挂饰放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看着他们也会觉得心情舒畅。
“走吧。”邱石绝对是一个行动派,站起来就往外走,也没有带什么东西,我只能摇头跟着他出去,怎么也要让我歇口气啊,这才十分钟不到。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回头看见邱石看着桌子上的那杯我没有喝的橙汁厨神,他在想什么呢?我并没有阻止,大概一分钟之后,他回过头来,跟我说,“走吧。”我点头。
“纷萍,你不喜欢喝橙汁,那你喜欢喝什么呢?”走在楼梯上,邱石回头问我,“不好意思,我比较喜欢喝橙汁,冰箱里都是橙汁,我以为你跟她们一样,都喜欢喝橙汁。”什么叫我跟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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