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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生,一梦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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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来替您念吧。”

元帝点头。

云贵妃笑着将酒杯推到元帝面前,

“陛下,喝些酒,更容易入睡些。”

元帝面前的酒杯重影,他挥手去抓,数度抓空,终于抓到了酒杯,缓缓靠近自己,将酒喝尽。

云贵妃道,

“陛下启祺,臣力啃匪,今已守全观山,西青败绩,离三舍而逃,纵利镞穿面,惊沙入面,堕指裂肤,亦为君戈平沙场,还我大周朗朗清清。臣姚远跪上。”

云贵妃笑,

“姚将军已经挡住了西青,想必收复失地亦就在眼前了。”

元帝牵扯出一丝笑,椅了几下脑袋,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

云贵妃将信收入袖中,而那封信信上不过寥寥几字,

急求援兵,观山已陷。

信上字迹模糊,尘血留迹。

另一封信自袖中滑到云贵妃手郑

她若无其事地将信压在了元帝面前。

而元帝却顷刻倒在了龙案上。

夜深人静,宫长诀坐在夜苑院中,夜莺推门而入,身上带了血迹。

宫长诀道,

“你受伤了?”

夜莺道,

“别饶血。”

夜莺将剑放在剑架上,将缠着手臂的布一圈圈解开。

“宫姐,已经子时了,为何还不睡?”

宫长诀垂眸,不知在怕些什么,她竟不敢睡。

宫长诀叹了一口气,凝眸看向桌上放着的纸和缠线。

夜莺顺着宫长诀的目光看过去,

“在打穗子?”

宫长诀轻轻点头。

夜莺笑道,

“我家在西北,我的时候,阿娘也教过我,我还是打穗子的一把好手,村子里除了我阿娘,谁打穗子都没有我打得漂亮。”

宫长诀抬眸,

“夜莺姑娘可能教我打?我没什么要求,只要过得去便是。”

夜莺坐下,

“不疑结可好?”

夜凉如水,灌进她的衣袖和领子里。

宫长诀眼皮一跳,忙道,

“除了不疑结,其他都可以。”

夜莺没有多,拿起宫长诀面前的绳子开始结绳,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慢,让宫长诀看清楚走向。

夜莺顺好第一个结,

“会了吗?”

宫长诀忙不迭地点头,

“会了。”

宫长诀接过结绳,慢慢地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打好。

夜莺道,

“这种结叫凯旋结,大抵是最简单的一种,你多打几次就会了。”

宫长诀系结的动作极慢,眼前却晃过从前那条琉璃丝绑的络穗。

两人系结系到半夜,夜莺打了一个极复杂的络子,抓着转圈的时候像是一朵花在绽放。

宫长诀只能空羡慕,勉强将手里的结打了一半,确实撑不住了才回房睡觉。

晨光自窗中漫入,流淌进室内。

宫长诀坐在铜镜前,菱花镜映出她的模样。

她似乎能听见,隔墙有人在唱歌谣,

“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调子温柔恬淡。

宫长诀晃了几下脑袋,觉得眼前有些迷糊,顷刻又清明起来,大抵是她没睡醒罢。

一个极俊美的男子推门,坐在了她旁边。

宫长诀略微有些惊诧,

“你…怎么…”

男子的手撑在梳妆台上,宫长诀未完的话哽在喉咙里。

男子慵懒地看着她将簪子插入发郑

宫长诀看向旁边的男子,笑道,

“好看吗?”

男子笑,一双眸流光回转,清冷精致的面容带了几分宠溺,

“嗯。”

宫长诀拿过胭脂,揭开了盖子,男子却从她手中拿过胭脂海

宫长诀眸光疑惑。

而男子以大拇指指腹点胭脂,在她的注视中,将胭脂抹到了自己下唇上。

还没等宫长诀反应过来,男子已倾身吻下。

男子腰间玉佩上挂着一条琉璃穗子,随他的动作微微下滑。

歌声婉转清丽,悠悠传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啊——”

宫长诀蹭的一下坐起来,脑袋咣地一声砸到床顶。

心跳得快要越出胸腔。

她最近……似乎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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