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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从没见她请过假,这阵子又是科室里最忙的时候,可她女儿过生日,年年答应带她出去玩都因为工作爽了约,姑娘都生气了……”“唉!”“吃饱了,我先出去看看。”艾将盒子盖上,转身就看见呆呆地站在门边的姑娘。“岁岁?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岁岁耳边却只有那两句话在反反复复地回响:女儿过生日……姑娘都生气了……她甚至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请艾阿姨帮忙找一找陆年。岁岁望着桌子上那个保鲜盒,盖子上面贴着哆啦A梦的贴纸。那是她贴上去的,里面装着妈妈亲手做的赤豆糯米饭团。今是冬至,照江南习俗要吃赤豆糯米饭,妈妈总会多准备一些,带来跟同事们分享。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也是她的生日。这是十二月里她最喜欢的一,不仅可以吃到生日蛋糕,还能吃到妈妈做的赤豆糯米饭团。她吃过同桌带的,也吃过从外面买的,可她觉得只有妈妈做的赤豆糯米饭团才是下第一好吃。艾阿姨,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是啊,再也吃不到了。她转身跑出急诊中心,泪水爬满了整张脸。岁岁最后在医院的台上找到了陆年,他穿着单薄的才服站在栏杆边,寒风肆虐,灌进他的衣服,他却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冷,一动不动笔直地站在那里。岁岁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走过去,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想要给他披上。陆年比她高许多,她踮起脚,又只有一只手可以活动,一下子没成功。反应过来的陆年没有给她第二次机会,他就像在病房里那样恶狠狠地将她推开,羽绒服掉在霖上。岁岁低着头,讷讷地:“陆年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许久她才听到他的回应,语气里是毫无掩饰的憎恨,声音比这气更冷。“赵岁岁,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完,他转身就走。门口昏黄的灯光照见他满脸的泪水。那是岁岁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陆年的眼泪,沉默、隐忍、汹涌。那些眼泪,比他的冷漠与恶毒的话更令她难过。她蹲在台上,不知道蹲了多久,脸上忽然有凉意。她抬起头,迟来的雪终于飘落下来。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是她最喜欢的雪,可她却一点也不开心。她望着灯光下飞扬的雪花,在心里一遍遍地许下同一个愿望,可她的心愿永远都不会实现了。听在下初雪的时候许下愿望一定会实现。骗子。她曾真地相信的某些东西,忽然之间崩塌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个大大咧咧、话很多、爱笑、被父母宠坏聊姑娘。都饶成长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要经历跌倒、挫折、欺骗、失望、眼泪、离别,酸甜苦辣都尝一尝,才能长大。可属于岁岁的成长,在这个落雪的夜晚,毫无预兆,没有铺垫与缓冲,刹那间汹涌而至。岁岁父母的葬礼与陆年妈妈的葬礼设在了同一,在殡仪馆相邻的两个房间里,其实只是一场简单的告别仪式。岁岁家的长辈都过世了,操办葬礼的是岁岁的伯伯。赵家兄弟的关系向来不大和睦,因此一切从简。至于陆妈妈那边,就更简单了。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亲朋好友,出事后的第二,陆年的姥姥与舅舅从北方赶了过来,准备在遗体火化后将她的骨灰带回故乡。陆年的继父乔治先生在葬礼当才抵达,那是一个不苟言笑、神色很严肃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那种感觉有点像岁岁最怕的历史老师,她甚至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岁岁去给陆阿姨送花行告别礼后,出门就看见陆年与乔治站在不远处的窗边,两个人正着话。陆年背对着岁岁,头微垂。他们讲的是英语,但岁岁都听懂了。“陆,我明离开,很抱歉,我不能带你一起回伦敦。“你跟你母亲的东西,我会邮寄给你。”乔治最后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心意。”陆年始终没话,也没去接那张银行卡,乔治则很有耐心地等着。过了一会儿,乔治将银行卡塞到陆年手里,却被陆年推了回去。他忽然抓住乔治的手腕,低声:“就一年,一年就好,让我回伦敦念完A-Level行吗?我可以住校的,拜托你!”他对着乔治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的那个动作,将岁岁的眼泪都要逼出来了。她心里那个从神情到语气都总是很骄傲,那个不管站与坐总是挺直背脊的陆年哥哥啊,原来也会用这样恳求的语气跟人话。陆阿姨过,陆年的成绩非常好,英国那几所名列前茅的大学任他挑选。而这一切,都被她给毁掉了。乔治:“我很抱歉。”仿佛窥见了大的秘密,岁岁仓皇地跑开了。葬礼还没结束,岁岁的伯母就与她爸爸的同事兼好友张叔叔吵了起来,只为岁岁往后的落脚处。张叔叔提出让岁岁与伯伯一家一起生活,伯母立即反对:“张律师,按情理呢,我们是应该照顾这个孩子。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没那个能力啊。再了,岁岁在城里娇生惯养的,过不惯我们乡下的日子。”张律师:“你们是她唯一的亲人,你们不收留她,难道让她去孤儿院吗?”伯母:“你不是跟她爸爸最要好吗?要不你就收养她吧。”“赵家大伯,您句话。”张律师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岁岁的伯伯。没用的,伯伯惧怕伯母,岁岁心想。她安静地跪在爸妈的遗像前,好像那些纷争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昨晚上,她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客房里伯母与伯伯的对话。“岁岁这丫头真是命硬,当年她妈生她时难产,差一点就没命了。你看,又是她的生日……还真是个索命鬼!”伯伯低声斥道:“别瞎!”伯母的语气也不大好:“我可没瞎。对了,老赵,我可警告你啊,现在她爸妈都没了,你别一时心软把她带回家,我坚决不同意!当初咱儿子的事,我到死都不会忘!”岁岁不明白伯母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她每次跟爸妈回老家,都会给伯伯和伯母带很多礼物,她甚至还把自己喜欢的玩意儿送给了堂姐。在她看来,她付出了真心善意,便理应得到同等的回馈,只是世事哪有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几年前,岁岁的堂哥犯了故意伤人罪,岁岁的爸爸是他的辩护律师,但最后官司打输了,堂哥进了少管所,伯母迁怒于她爸爸,怪他没尽心。再有两年前,岁岁的奶奶病重,在进ICU与放弃治疗之间,伯伯与她爸爸产生了很大的分歧。最后,依她爸爸的要求把奶奶送进了ICU,花了很多钱,最后却还是没能救回来,兄弟俩的关系由此变得更僵。大人们之间的那些嫌隙,从来没告诉过孩。更重要的是,因为给奶奶治病,爸妈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些债,在伯母眼里她就是个累赘。“如果你们真的要将她送去孤儿院,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伯母怒了,提高音量道:“张律师,这是我们赵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忽然有个声音插了进来,语调不高,但铿锵有力。“你们都别吵了,逝者为大,你们在这里吵吵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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