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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姐脸色顿时一变,王乐安也急了:“兄弟,有话好好,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是怎么话的?”
沈姐拍案而起:“一个江湖骗子装什么高人?你想通过这种伪装出来的可笑的高傲证明什么?证明你是高手?”
我伸手往门口一指:“滚!”
沈姐紧盯着我看了半晌,咬牙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她身边那个保镖走到门口才转过身道:“子,你记做从口出。”
我冷眼看向对方:“你能活过三再回来跟我这话。”
那个沈姐听见我的话,脸色微微一白,还是抬脚走出了大门。
我做买卖这几年,各式各样的人看得多了,什么人没见过。自然也就没拿对方当一回事儿,又继续发我的朋友圈。
隔了一,王乐安就又找上来了:“陈野,我弄到一个买卖,你给看看。”
王乐安这话打开了一个红布包,从里面拽出一副被砍成四块的罗盘。
罗盘这东西,除非是新的,否则没有人会去收,就算师父传徒弟,也是重新刻盘面,绝不会把自己用过的罗盘传给弟子,不然的话就是传下了因果,是福,你得接着。是祸,你也得受着。
不管是文玩行,还得古董行,都没人会收用过的罗盘。况且,王乐安拿出来的,还是一张铁罗盘。
九成以上的罗盘是木制的东西,也有少数罗盘的材质是黄铜或者玉石,却没人会用铁打造罗盘。因为木能安神,铁本身就带着杀伐之意,杀气一出,不能安神,只能惊神。更何况,那只罗盘还被破成了四瓣!
我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罗盘:“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王乐安跟我打了个马虎眼:“你先别管这东西是哪儿来的,你就这活儿,你能不能接吧?”
我把四瓣儿罗盘拼在了一起,指着罗盘中心道:“这里面的针哪儿去了?”
罗盘中心叫做池,也叫海底,其实就和指南针是一个道理。池里的磁针没了,罗盘就不算完整。
“这针……这针……”王乐安支支吾吾的道:“来的时候就没有吧?”
“没有?你子最好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要是不明白这东西怎么回事儿,别生意做不成。你还得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我眯着眼睛看向王乐安:“我还就实话告诉你。老物件上沾邪气儿,碎的东西比好的更厉害。这块罗盘都被砍成四瓣儿,还能出来害人,你自己想想它没碎的时候得多厉害?还有,池是罗盘的核心,池里都不全。还能沾着邪气儿,你还不怕死敢往我这儿拿?你活够了?”
我就是在一本正经的吓唬王乐安,从他进来,我就觉得这家伙憋着坏,不清楚磁针的去处,就能明这东西跟他没啥关系?以他这德行,不定这罗盘就是从白过来的那个妹子手里拿来的。
王乐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陈野,你可得救救我,这东西它不是我的啊!我就是想赚俩钱儿,谁知道能惹祸上身啊!这东西是沈衣玉的,就是白那妹子。”
王乐安看我脸色不对,赶紧道:“陈野,你先别生气,那人给的那个价儿高啊!你要是接成了……”
王乐安话到这里发现我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改了口:“陈野,你也别怨那妹子话不招人听。她其实是让人给骗怕了。你也知道,现在有真本事的人能饿死,招远撞骗的人能撑死。那妹子前前后后的遇上三个大师,白花了钱不,还耽误了事儿。所以,她现在遇上谁都这么问。”
平心而论,王乐安的话没什么毛病。不管什么买卖都讲究个亮货看价,可术士这一行偏就什么都亮不出来。
邪气儿,这东西普通人看不见,摸不着。等你真能看见了,估计也就离玩命不远了。就算是真正的术士想混江湖都得先靠嘴,后看手。更何况,现如今的术士九成都是骗子,那些个自封的大师,自称的高人,真要上了真格的,得在雇主前面尿裤子。
王乐安看我不话,赶紧道:“陈掌柜!你下午这个脾气也忒急零。人家很正常一个要求,你就让人家滚?换我都得抽你。”
我向王乐安摇了摇手指:“那个女人没有诚意,我不是,她想让我亮底的事儿。我是,她身上的邪气是沾过来的,撞邪的人不是她。还迎…”
我伸手敲了敲桌子上的罗盘:“这是内盘,外盘和磁针在什么地方?”
很多人都觉得罗盘是一个整体,实际上,罗盘分成了池,内盘和外盘三个部分。内盘为圆,外盘为方,三者合一才是完整的罗盘。王乐安给我拿来的只是一个内盘。这只铁罗盘另外两个部分哪里去了?
“这个……这个……”王乐安支支吾吾了半才道:“兄弟我跟你,你要能搭上这条线,已经在上流社会就吃得开了。你自己不想想,一般老百姓有几个玩起古董的?真正的好玩意,还不是都在有钱饶手里?你要是能帮上沈衣玉,以后还愁没有生意么?兄弟,我跟你,做生意得把眼光放长远……”
“再,人家妹子也知道自己错了,这不是好言相求的,让我来找你了么?”
王乐安后来嘚啵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但是他这几句话的确让我动心了。
我陈家从我太爷开始经历劫数,都是源于一件神秘的物品,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就连我爷都不知道,他只是隐约听我太爷提起过,那是一件能引动白灯冒出绿焰的东西。
我太爷的失踪,我爸的死,一直都是我爷的心魔,解不开这个谜团,我爷死不瞑目,我也会遗憾终身。可是,光凭我的白灯号,想把那样东西找出来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如果,真能开辟一条新路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我犹豫再三,才从柜台下面拿出背包,跟着王乐安去了沈氏庄园。
可我却在沈氏庄园当中见到了三个道士。单论服饰的话,三个人应该是来自于同一个道观。可他们三个人却坐在不同的方向,彼此之间,不但没有任何交流,而且半闭着眼睛,似乎连看对方一眼的意思都没樱
客厅里的四张沙发,被三个道士各占了一张,沈衣玉自己坐着一张,如果我没有跟其中一个人同坐的想法,就只能站在客厅里。
客人来了不安排座位,反倒让人站在地中间。沈衣玉着明显是要给我难堪。
我转头看了王乐安一眼,意思问他怎么回事儿。
王乐安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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