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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北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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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母:“便是如此,筝儿是该速速回去了,日后再来洛阳,可一定要来看伯母啊!”

许意筝:“一定!”顿了一下,她道:“只是有一事,还需要劳烦伯母帮忙。”

“何事?筝儿但无妨!”

许意筝:“十月初十,少室山举行比武大会,伯母可曾听闻?”

郑母:“自然知晓,听各方武艺高强之人都陆续去了嵩山少室,就是为赶赴这场江湖盛宴。”

“是这样,子逸也想参加此次比武大会,只是这距离十月初十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伯母,筝儿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子逸在府上住一阵子?”

霍义行一听在他,赶紧道:“筝儿,我无妨,叨扰伯母我心里过意不去。”

郑母闻言笑道:“霍公子这话便见外了,放心,住多久都行,一来陪陪我这老婆子,二来可以帮我搬搬东西,这马上到芹儿忌......霍公子只管住下,我很高兴,阿连的房间一直空着,霍公子可别嫌弃!”

火霍义行抱拳答谢:“伯母言重了,子逸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嫌弃!谢过郑伯母!”

郑母出去后,霍义行直言质问许意筝:“为何不让我陪你回京?!”

“子逸不是意欲参加少室山的比武大会嘛,簇距离少室山稍近些,你与我一起到京城后,又要赶回少室山,来回折腾,岂不麻烦!”

“即便如此,在决定之前,筝儿也该向我招呼一声才对!”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怎么,还生气了不成!”

“生气倒不至于,只是你这突然的安排让我有点难以接受,我过,我要与筝儿你一起到京城!”

“你是怕我迷路呢还是怕我遭人骗?”

“......都不怕!我只是想陪着你....”

“子逸,你该陪的人,不是我!”

“......”

见霍义行沉默不语,许意筝又道:“先不这个,此次比武大会上,你会遇到很多江湖高手,这几日也别闲着,刀法与棍法,更要勤奋练习才是!”

听到此处,霍义行赶紧喊停:“筝儿什么时候也如师父般唠叨了!”

许意筝闻言,拍打了一下他的肩,笑骂道:“怎么,不中听是不是?!”

两人打闹的间隙,仆人们端上饭菜,吃了饭,稍作休整,许意筝与郑母、霍义行辞行,一人骑马赶往汴京。

霍义行在郑宅住下后的第二日,他早早起来,出门后,看到院中已经有人在奔忙了。

一位家仆,今日是郑家已故姐的忌日,夫人要到坟前祭奠,他们在准备祭奠的食物和其他用品。

霍义行见状,便也加入了他们,帮着一起洒扫庭院,搬一搬重物,晌午时分,众人吃了饭,便携带着祭奠物品去了城北的北邙山。

一路上霍义行很纳闷,怎地上山了?难道郑家姐的坟茔在这山上?

此时虽已过寒露,但北邙山上林木依旧苍翠,奇花苍林布于山间,气清朗,山气愈发盛丽肃穆,霍义行搀扶着郑母一步一步朝前踏去,心里莫名的难过。

行至山腰停下,郑母流着泪朝撒了一把纸钱。

“芹儿,阿娘来看你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便见一座坟茔孤立于苍松树荫之下,枝叶在风里瑟瑟摇动,似在与人打招呼。

郑家姐郑芹十岁时,因病去世,郑母派人在北邙山寻得一处向阳的好地方,将芹儿下葬,每年九月八日,是她的忌日。

郑母仔细擦拭着墓碑,着家常话,虽然笑着,但眼泪不曾停过。

山间凉风起,吹的霍义行双眼干涩,鼻头发酸,他抬头望去,山上坟茔无数,新坟四周被打理的很干净,旧坟则杂草漫披,石散土松。

“孤坟有主,却再无生人祭拜,死后魂归九,身躯融于苍野,而后生之悲欢,皆为空!”身后林间,传来几句感叹,霍义行转身凝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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