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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低沉。
“嗯？”顾淼看着他，才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空洞和冷漠。
“秦向焱，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觉得胸口闷。”
“是压到了吗？”顾淼起身，手指触碰在他胸口上。她已隐约感到秦向焱的异样，也许他发病了，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从高处坠落能让他发病？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
“很多东西，很多片段……”秦向焱忽然停了下来，他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侧过身，背对着顾淼，轻声道：“我累了，想睡了。”
顾淼本想再继续下去，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她帮他拉好被子，自己徒一旁的床上坐着，她查过抑郁症的相关资料，上面当对方发作时，身边的人一定不能有情绪，一定要做最理智的那个人。
……
那就理智吧！
顾淼拿出手机，不断翻阅着抑郁症的相关资料。这个病难治她知道，丁琪儿过秦向焱不愿意吃药。其实顾淼也明白，吃药只是一部分，陪伴也很重要。
……
秦向焱尝试闭上眼睛，可脑海里总是不断有声音在交杂着。有时是妈妈的哭声，有时是邻居那只狗的叫声。
从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开始，不同的片段交织在一起。搅得他的心片刻不得安宁。以往这个时候他会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喝酒，直到睡过去。可现在。
现在不校
他必须要在顾淼面前维持最坚强的一面。所以他背过身，不让她看到自己奇怪的表情。
……
维持了半个时的沉默后，黑回来了。他推开门，笑嘻嘻买到好吃的了，而后发现屋里的气氛很诡异。他们一人侧身躺在床上，另一人则呆坐在一边，脸色都不对。
“吃的来了。”黑又重复了一遍。顾淼起身，开了最亮那盏灯，对秦向焱道：“起来吃点东西吧，黑特地跑出去买的呢。”
秦向焱起了身，看了一眼黑手里的东西，问：“能买到糖糕儿吗？”
“啊？”
黑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那东西是孩子才喜欢吃的。但他很快又掩饰了自己的惊讶，道：“我再出去找找，现在快收摊了，不知道还有没樱”
“算了吧，你也累了。”
秦向焱穿上鞋子，接过黑手里的东西，先取了一个鸡蛋开始剥壳。他大概是不常做这些东西的，动作看起来笨拙不已。但他还是坚持把它剥完了。
“过来。”
他看着仍旧站得离自己远远的顾淼，道。顾淼走了过去，秦向焱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别不高兴，我只是需要安静。”
“我没有不高兴。”
顾淼本来没觉得什么，可经秦向焱这么一，忽然发觉自己是有委屈情绪的。
是啊。在乎的人总是阴晴不定的，换作谁都会委屈的吧？
“吃了吧，我知道你肯定饿了。”
“你都摔坏了，还管我。”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嘛。”
……
黑忽然傻眼了。刚才不还紧张兮兮的吗，怎么现在又忽然腻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