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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快再让人沏一壶新茶来，”她着瞟了眼穆连，笑：“我们这儿今，有人欠水。”
青衣见状，也抿起嘴偷笑一声，然后便退下了。
穆连把倒空的茶壶茶杯放下，坐在圆凳上看着艾宁。
“你刚才的那些话，倒是有了几分琉月殿主饶派头。”
他的话里透着安心。越早适应，对她越有好处。
“是吗？”艾宁也放松下来，淡淡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老那么绷着神经太累。我尊重别人，别人也尊重我。这样相处应该会简单很多。”
“嗯，或许吧。”
穆连笑了一下，对她的法不置可否。
我尊重你，你尊重我。这种想法，或许只有在这琉月殿里行得通，因为来这里的人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不管是能力还是品校可外面的人，就不好了。毕竟对人，君子之道是行不通的。
“对了，”艾宁换了话题，“你对这琉月殿，是不是也不是很熟？”
“嗯，是不熟。”
穆连对这个话题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之前就已经猜到她很可能会问两件事，一件是和月族有关的事，而另一件就是琉月殿。
“我只来过两次，今就是第二次。”
“只有两次？！”
艾宁的惊诧全挂在脸上。只有两次，那就是他以前就只进来过一次？虽然从他四处迷路这点来看，他应该真来的不多，可艾宁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只来过两次。看来今的事还真不能他是方向感差。
穆连了然一笑。“我知道你在惊讶什么。这琉月殿虽然久无人居，但看起来仍是被心的保养着。而我在青苍王庭多年，竟只进来过一次。你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对吧？”
想法全被中，艾宁拼命点头。
“我上次来这里，大概已经是五十年前了。”穆连着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他十指交叉，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板上，就像那里正放映着他口中的那一段过去。
“当时我还，才刚刚加入军队，就和其他一起投军的新兵一起，跟着营队长简单的参观苍露宫。我们只在宫中一些特定的地方走走，像其他一些王族住的殿阁，我们都是不能进的。一但进了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当时我们那一队里，我是年纪最的，个子也最矮，所以走在队伍最后。前面几个新兵抢了我的头盔，趁着队伍经过转角的时候把它扔到另一条路上。等我捡完头盔回来，队伍已经不见了。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在宫里乱绕，一不心就进了琉月殿。”
穆连到这一段时，虽然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样平静，表情也算是轻松，但艾宁还是感觉到了他心里的苦与恨。
“那后来呢？”艾宁问。
“后来当然是被营队长抓到了啊。”穆连笑，“不过我的运气还不错。当时的琉月殿是青苍三公主的寝殿，她先发现了我，还替我情，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而三公主死后，琉月殿就被封为禁地了。”
艾宁点点头，不知该些什么。她没想到这琉月殿以前竟是青苍三公主清渲的住所，更没想到清渲竟还是穆连的救命恩人。
那三公主的不幸，艾宁也是能从记忆里搜到的。据她本是该成为青苍女帝的人，却在继承帝位当出了意外，结果就那么死了。于是青苍王才成了二皇子清渊。好像还因此有谣传，清渊谋求帝位，谋害了妹妹，所以青苍的百姓也不太服他。
“怎么不话了？”
“不心提及你去世的恩人，不知道该什么好。”
穆连淡然一笑，然后直起上身。
“你不用太在意。三殿下虽于我有大恩，我也一直感激她。可是实话，我已经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艾宁摇摇头。她还是觉得愧疚。
“那，”穆连犹豫着，试探，“你不想问问，和月族有关的事吗？”
艾宁抬头看他，嘴张了又合。她是想知道的。想知道昨月族来这里的目的，想知道今上午穆连的青苍与月族的局势。
可关于月族，以前光是在梦中看看就让她胆战心惊，更何况现在，那一切都已成了她的一部分，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种寒毛直竖的恐惧。她真的没勇气让现在的自己再搅和进去。
穆连还看着她，他在等她的回答。
“……不想。”
最后，艾宁低下头，答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