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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无言,钟仪低头摸猫。
之后便是继续爬山,累到不行的钟仪抓着阿礼的手一步一步地往上挪,不一会儿,太阳光线的热度慢慢升起,和阿礼牵手的手心一片潮湿。
阿礼嘲笑钟仪:“小仪,你真没用。”
钟仪气喘喘地,根本说不出话来,直接把背包连同花田交给他,并瞪着他——你要是不接,哼哼……
阿礼挑挑眉,但还是不发一言地接过,背在了身上。
大人就是大人,尽管爹爹看起来很削瘦,但是他依旧能够和王贺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好一派书生作风。
之后的路程,基本上是阿礼拖着钟小仪走,到达山顶的时候,钟小仪直接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
阿礼无奈地摇摇头,坐在钟仪身边吹着一阵难得的山风。
喘匀了气,已经到了午时,爹爹和王贺布置着午饭,两个仆人也忙来忙去的。
奇怪?王散因呢?他还要向他学习呢——虽然比他大一两岁的同窗给他的感觉冷冰冰的。
阿礼戏谑的看钟仪东张西望:“还学习人家,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见吧。”
钟仪:“……你知道?”
阿礼勾唇一笑,指着钟仪的左方:“那个不是?”
钟仪连忙向左一望,眼前的景色使钟仪顿时失去现在去向他请教的勇气:一大班子公子哥(看他们的打扮)正围着他,叽里呱啦的说,钟仪辨认了一下,发现了有几个熟悉面孔——可能是自己书院的同窗。
时不时居然有人从袖子里掏出小书请他指点。
反观人群中央的他倒是神态自若地模样,偶尔说一两句话,其他人倒是受益匪浅的模样。
这就是会读书的人吗?
钟仪回头看着阿礼,说道:“这个人,好厉害。”
阿礼正抬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地问:“哪里厉害。”
钟仪毫不掩饰的羡慕:“那么多人围着他,而且学问很好的样子。”
阿礼低头,似乎感觉很好笑,他故作认真的看着钟仪:“难道我不厉害?”
钟仪撇嘴,钟仪知道阿礼在澜沧书院也是很有人缘的,同时他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那种。
钟仪失落了。
休息过了之后,午饭开始。
爹爹喊他们,他们很快跑过去。
王贺喊王散因,王散因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书生们也识趣地散开了。
这是因为受欢迎的人架子不同吗?
山顶上有人工修建的石桌,亭台,他们挑了一个风景好的围在一起用饭,都是简单的菜色,此时却别有一番风味。
山风轻轻吹拂,阳光明媚,绿树红花之间偶尔传来清脆的鸟鸣,非常舒服。
饭桌上王贺说了不少好玩的江湖奇闻,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爹爹谈论着文人历史,他们又跟着一起唏嘘,倒是乐趣非凡。
下山便是轻松地事情了,到了山脚下马大叔已经到了,夕阳洒落在秀丽的山上,钟仪回头一望,不禁伫立欣赏。
王贺和爹爹道着别,阿礼推了推钟仪:“王叔叫你。”
钟仪呆愣愣地跑过去。
王贺笑眯眯地摸着钟仪的头:“小仪啊,十几天之后就要琴师选拔了吧?”
钟仪闻言点了点头:“还有十三天。”
王贺笑眯眯地说:“到时候王叔去看你好不好啊?”
钟仪突然想起来,王员外的确是今年的特邀考官——他是在暗示钟仪?!
钟仪立马抬起头亮晶晶地看着他:“好懊啊。“
王贺哈哈笑了,竖起他的食指在钟仪面前椅:“小东西,我可不会帮你作弊哦。”
钟仪瞬间失落。
爹爹和王贺又说了一番话,他们目送笑眯眯的父亲和冷冰冰的儿子上了紫色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离去。
爹爹摸摸钟仪的头:“我们也走吧。”
上了马车,钟仪抱着花田靠在阿礼的肩膀上,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山,满足感和疲惫感慢慢袭来。
花田在怀里呼噜呼噜地睡觉,不一会儿,钟仪也睡了过去。
钟函看了看钟小仪睡死的模样,轻声说:“看来小仪累了。“
钟礼侧头,看着钟小仪熟睡的侧脸,他卷卷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水红色的唇不自觉的轻轻嘟起,圆圆的脸还未长开,在半透过窗户的阳光里显得柔和可爱。
钟礼觉得自己的内心忽然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