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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抗拒。
钟函乘坐马车回府,推开门,径直去了书房。
点燃了灯火,钟函坐在书桌边,从袖中拿出了白玉簪,轻轻用锦帛包裹起来,放进了盒子里,又锁在了书柜的暗箱里。
翻开前几日研究的琴谱,脑海中浮现了钟礼的事,正在深思之时,抬眸一看,只见燕惠一脸憔悴,正站在门口,微微笑了:“还在想曲子?夜深了,该睡了。”
钟函心中大震,道:“惠儿……”
燕惠披着外衣,道:“怎么了?”
钟函道:“你怎么不歇息?”
燕惠惨然一笑:“否则,又怎么知道,我的夫君夜里还去韩王府拜访呢?”
钟函脸色发白,所持的毛笔掉落。
“啪嗒,,”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
燕惠伸出秀气的玉手,将毛笔拾起。
钟函嗫嚅道:“我……我……”
燕惠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无碍,只是,不要骗我。”
此话一出,钟函更是堵住一般难受,说不出半个字来。
燕惠道:“函,去歇息吧。”
钟函指尖发白,低着头道:“我瞒了你,是我不对。”
燕惠伸手,拉住了钟函的手:“我无意责怪你。”
钟函叹息着点着头。
当晚,两人共枕而眠,却似乎有一层隔膜搁置在了中间。
钟函一夜无眠。
第二日,钟函便换好了琴师袍去了书院。
燕惠看着今日天色清朗,想到昨夜所说,笑道:“果真还是说准了,还是晴天人舒服。”
她走到了钟函的书房,细心地擦拭着昨晚上没有收拾的墨汁,又顺手擦干净了书柜上的灰尘。
突然,她看见了书柜底下露出来的一角。
“这是什么?”燕惠蹲下身子,扯出了那一角。
“信?”
燕惠看着手中的信,再弯下腰,俯身去看,发现了不少纸张。
燕惠颦起了秀美的眉毛道:“函什么时候也如此不收拾了。”
信因为贴在书柜之下,所以粘附上了灰尘,燕惠拿出小帕子认真的擦拭着外表的灰尘。
为什么不看看呢?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燕惠的手顿住。
想起了这些时候钟函的反常,昨晚瞒着她出门去了韩王府……
燕惠想了想,狠下心来:若是函怪罪我,那也无法了。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出身在世家之中的燕惠,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如此私自看夫君的信件,她内心自责,却还是打开了。
“……小仪的信?”
燕惠回想到了那日,她兴高采烈地过来,钟函说没有小仪的信的那一回。
燕惠心中一凝:看来,函的确是有些事情瞒着她。
燕惠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然而,等待她的,对她而言,无非是一个天大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