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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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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一声,在安静的大殿中声声回响。

都它尔坐在下首,见我动怒,不一句,噤若寒蝉。

“夜宴的事儿,你查出了什么端倪么?”

她抬头,脸上布满了无奈,摇摇头,从唇边吐出一语,“臣妾痴笨。反复终始,不得端倪。

“可曾探查过董夫人?”

“董夫人?”她的眸光中明显透露出了惊诧与不解,“娘娘此话怎讲?”

我低头,拨弄了手中春儿出门时塞给我的暖手炉,走了这么久过来,早已是冰凉恢复了本来面目,一如我现在的心情,满是冷漠。

“没什么。她来过延惠宫,了一些话而已。”我森然着,将事情的无所谓轻重缓急。

可就是我这番无所谓的样子,让都它尔急了眼,“娘娘仁慈,此番下毒之事又牵扯到娘娘,皇上授臣妾代掌六宫,臣妾几日来已经忧心忡忡。虽皇上妃嫔屈指可数,但这些子眼睛哪个不是盯着臣妾的拜月楼,臣妾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皇上庇佑,臣妾也必遭旁人倾轧啊娘娘。”

都它尔跪地,有些急切,眼里也泛着点滴泪花,“一切还请娘娘示下。”

“去御膳房寻个替死鬼吧。”我吹了吹护甲上的金花,镂空的花芯最易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半晌无声,我眯着眼,给足了她思虑的时间。

忽闻一长久叹息,睁开眼,她已自己起身,面无表情,对我道,“臣妾明了,定不负娘娘所停”

我点点头,再一次闭上双眼,脑海中似过着戏文一般,闪过无数情景。董夫人,这一次,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

午膳时分,我独坐麟德殿宽敞的短榻之上,几日的悲愤难过让我有些颓废难耐,虽有了些食欲,到底也用的不多。和衣午睡,不觉过了几个时辰,再次醒来,却是因为殿外的嘈杂与喧嚣的人声。

掀开不知是谁盖在我身上的茜罗红缎被,我披了身外衣,蹬上棉靴,缓步走了出去。

“娘娘怎地出来了。”见我出来,问竹第一个奔至跟前,拉了拉我身上的外衣,尽可能的裹紧我,担心我受风寒。

我笑笑,又向殿外望了一眼,见有几个眼生的奴才似是与顺子争执着什么,便扬扬脸,问了声,“外头什么事,闹嚷到这般地步?”

问竹听的,‘咚--’一声跪地,身后的春儿等宫人也俱是跪倒在地,我让她们吓到,连退了两步才安定了下来,“起来,这做什么?”

问竹抬起头,眼中已是闪着晶莹,“娘娘,成肃太妃……薨了……”

心‘咯噔’一下,早先还与董夫人一起侍疾呢,那时候,其实都看不出来太妃的病情有多重,怎么没就没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问问竹。

“回娘娘,一刻钟前。圣上与各宫娘娘已经齐聚长宁宫了。”问竹的掷地有声,让我仿佛看的到长宁宫中此刻的混乱,听得到众饶恸哭声。

我示意她们起来,为我换上素服,“殿外是哪个宫的奴才,为何事在这吵闹?”

“回姐,是藜荣华宫中的,藜荣华遣宫监来请娘娘速去长宁宫,谁知这内监一来就出言不逊,顺公公看不惯就出言教训了他几句。”春儿为我梳着发髻,道,“姐,带钿子可好?”

“不要。”我拒绝道,“太妃新丧,再是素净的钿子也显出挑,就梳个寻常的把子头吧。”我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惹来非议。

“把子头?”春儿诧异,险些掉了手中的篦子,“这……这宫里别娘娘了,就是主也不梳这把子头呀?”

“哎呀!”我一把夺下她手中篦子,“叫你梳便梳,哪来的那么多话,不愿意叫问竹来。”

这一喝,到底起了作用,她拾趣的不在唯唯诺诺,试探性的拿回被我夺在手里的篦子,好生搭理起来。

我一身白衣赶到长宁宫时,宫殿外已然飘满白帐,帷幔纷纷,不出的悲情冗伤。一路进到主殿,两侧甬道旁跪着身着白服的宫监侍女,想来是这长宁宫伺候的宫人了。

殿外,董相携众朝臣跪在台阶下,身上也套穿了黑纱长衣。我经过他身边时,故意顿了顿步子。是否他暗害我放于其次,敲山镇虎,我也该帮沂徵压压这渐显跋扈的功臣相爷了,“太妃卧病时,本宫不见大人问安。如今,大裙是知晓自己是百官之首了。”

众臣中,碍于董相权位而隐忍锋芒者必然有之。就像现在,我的话完,便听得脚下有人轻声窃笑,我留心思,瞧去似是户部的蓝侍郎。

我无声冷笑,然后再不停留,拾步进殿。

踏入殿门,呜咽声渐渐清晰,榻前,匍匐着楼石姑姑。她的伤悲会比我们所有人都深刻吧,一生主仆情,自是有着不同于旁者的心思细腻。董夫人带着素装的后宫嫔妃跪于一侧,是后宫嫔妃,其实只有她与藜荣华。

一向被成肃太妃护于羽翼下的何荣华为何不在其列?我自然不敢随意乱猜,或许,是沂徵关爱。毕竟,她的腹中,怀着的是如今沂徵唯一的孩子。她与成肃太妃素来亲近,前来只不过徒增伤感,亦有可能伤及自身,贻害龙裔,就这个原由,沂徵也定不会许她前来吧。

可是,杨姐姐是怎么回事呢?

这种情况下,凸显出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然而,出乎我意外的并不是杨姐姐与何荣华的缺席,而是身为帝王本饶沂徵与司仪房的众位大总管。

先帝太妃薨逝,司仪房掌后宫所有喜丧葬庆。如此位高之人,他们怎么一个不在?而身为先帝后继之君的沂徵怎么也会不在其侧呢?董夫人曾在初见我时,言及沂徵不过碍于先帝遗愿尊奉成肃太妃,然而,既是孝奉了这些年,又何必在她身后事上做的不圆满了呢?

我跪在藜荣华身侧,思虑着些许不平常之事。

殿内,只有楼石姑姑忽高忽低的哭泣之声在声声回响,此情此景,哪里像是一位太妃薨后该有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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