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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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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布曰:“然则公意欲如何?”宫曰:“方今下诸侯,互相争雄;今公与袁公路结亲,诸侯保无有嫉妒者乎?”若复远择吉期,或竟乘我良辰,伏兵半路以夺之,如之奈何?为今之计:不许便休;既已许之。当趁诸侯未知之时,即便送女到寿春,另居别馆,然后择吉成亲,万无一失也。”布喜曰:“公台之言甚当。”遂入告严氏。连夜具办妆奁,收拾宝马香车,令宋宪、魏续一同韩胤送女前去。鼓乐喧,送出城外。

时陈元龙之父陈-,养老在家,闻鼓乐之声,遂问左右。左右告以故-曰:“此乃疏不间亲之计也。玄德危矣。”遂扶病来见吕布。布曰:“大夫何来?”-曰:“闻将军死至,特来吊丧。”布惊曰:“何出此言?”-曰:“前者袁公路以金帛送公,欲杀刘玄德,而公以射戟解之;今忽来求亲,其意盖欲以公女为质,随后就来攻玄德而取沛。沛亡,徐州危矣。且彼或来借粮,或来借兵:公若应之,是疲于奔命,而又结怨于人;若其不允,是弃亲而启兵端也。况闻袁术有称帝之意,是造反也。彼若造反,则公乃反贼亲属矣,得无为下所不容乎?”布大惊曰:“陈宫误我!”急命张辽引兵,追赶至三十里之外,将女抢归;连韩胤都拿回监禁,不放归去。却令人回复袁术,只女儿妆奁未备,俟备毕便自送来。陈-又吕布,使解韩胤赴许都。布犹豫未决。

忽人报:“玄德在沛招军买马,不知何意。”布曰:“此为将者本分事,何足为怪。”正话间,宋宪、魏续至,告布曰:“我二人奉明公之命,往山东买马,买得好马三百余匹;回至沛县界首,被强寇劫去一半。打听得是刘备之弟张飞,诈妆出贼,抢劫马匹去了。”吕布听了大怒,随即点兵往沛来斗张飞。玄德闻知大惊,慌忙领兵出迎。两阵圆处,玄德出马曰:“兄长何故领兵到此?”布指骂曰:“我辕门射戟,救你大难,你何故夺我马匹?”玄德曰:“备因缺马,令人四下收买,安敢夺兄马匹。”布曰:你便使张飞夺了我好马一百五十匹,尚自抵赖!”张飞挺枪出马曰:“是我夺了你好马!你今待怎么?”布骂曰:“环眼贼!你累次渺视我!”飞曰:“我夺你马你便恼,你夺我哥哥的徐州便不了!”布挺戟出马来战张飞,飞亦挺枪来迎。两个酣战一百余合,未见胜负。玄德恐有疏失,急鸣金收军入城。吕布分军四面围定。玄德唤张飞责之曰:“都是你夺他马匹,惹起事端!如今马匹在何处?”飞曰:“都寄在各寺院内。”玄德随令人出城,至吕布营中,情愿送还马匹,两相罢兵。布欲从之。陈宫曰:“今不杀刘备,久后必为所害。”布听之,不从所请,攻城愈急。玄德与糜竺、孙乾商议。孙乾曰:“曹躁所恨者,吕布也。不若弃城走许都,投奔曹躁,借军破布,此为上策。”玄德曰:“谁可当先破围而出?”飞曰:“弟情愿死战!”玄德令飞在前,云长在后;自居于中,保护老。当夜三更,乘着月明,出北门而走。正遇宋宪、魏续,被翼德一阵杀退,得出重围。后而张辽赶来,关公敌住。吕布见玄德去了,也不来赶,随即入城安民,令高顺守沛,自己仍回徐州去了。

却玄德前奔许都,到城外下寨,先使孙乾来见曹躁,言被吕布追逼。特来相投。躁曰:“玄德与吾,兄弟也。”便请入城相见。次日,玄德留关、张在城外,自带孙乾、糜竺入见躁。躁待以上宾之礼。玄德备诉吕布之事,躁曰:“布乃无义之辈,吾与贤弟并力诛之。”玄德称谢。躁设宴相待,至晚送出。荀-入见曰:“刘备,英雄也。今不早图,后必为患。”躁不答-出,郭嘉入。躁曰:“荀-劝我杀玄德,当如何?”嘉曰:“不可。主公兴义兵,为百姓除暴,惟仗信义以招俊杰,犹惧其不来也;今玄德素有英雄之名,以困穷而来投,若杀之,是害贤也。下智谋之士,闻而自疑,将裹足不前,主公谁与定下乎?夫除一人之患,以阻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躁大喜曰:“君言正合吾心。”次日,即表荐刘备领豫州牧。程昱谏曰:“刘备终不为人之下,不如早图之。”躁曰:“方今正用英雄之时,不可杀一人而失下之心。此郭奉孝与吾有同见也。”遂不听昱言,以兵三千、粮万斛送与玄德,使往豫州到任。进兵屯沛,招集原散之兵,攻吕布。玄德至豫州,令人约会曹躁。躁正欲起兵,自往征吕布,忽流星马报张济自关中引兵攻南阳,为流矢所中而死;济侄张绣统其众,用贾诩为谋士,结连刘表,屯兵宛城,欲兴兵犯阙夺驾。躁大怒,欲兴兵讨之,又恐吕布来侵许都,乃问计于荀-曰:“此易事耳。吕布无谋之辈,见利必喜;明公可遣使往徐州,加官赐赏,令与玄德解和。布喜,则不思远图矣。”躁曰:“善。”遂差奉军都尉王则,赍官诰并和解书,往徐州去讫。一面起兵十五万,亲讨张绣。分军三路而行,以夏侯-为先锋。军马至-水下寨。贾诩劝张绣曰:“躁兵势大,不可与敌,不如举众投降。”张绣从之,使贾诩至躁寨通款。躁见诩应对如流,甚爱之,效用为谋士。诩曰:“某昔从李-,得罪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乃辞去。次日引绣来见躁,躁待之甚厚。引兵入宛城屯扎,余军分屯城外,寨栅联络十余里。一住数日,绣每日设宴请躁。

一日躁醉,退入寝所,私问左右曰:“此城中有妓女否?”躁之兄子曹安民,知躁意,乃密对曰:“昨晚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也。”躁闻言,便令安民领五十甲兵往取之。须臾,取到军郑躁见之,果然美丽。问其姓,妇答曰:“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躁曰:“夫人识吾否?”邹氏曰:“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躁曰:“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邹氏拜曰:“实感再生之恩。”躁曰:“今日得见夫人,乃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邹氏拜谢。是夜,共宿于帐郑邹氏曰:“久住城中,绣必生疑,亦恐外人议论。”躁曰:“明日同夫人去寨中住。”次日,移于城外安歇,唤典韦就中军帐房外宿卫。他人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因此,内外不通。躁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张绣家人密报绣。绣怒曰:“躁贼辱我太甚!”便请贾诩商议。诩曰:“此事不可泄漏。来日等躁出帐议事,如此如此。”次日,躁坐帐中,张绣入告曰:“新降兵多有逃亡者,乞移屯中军。”躁许之。绣乃移屯其军。分为四寨,刻期举事。因畏典韦勇猛,急切难近,乃与偏将胡车儿商议。那故车儿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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