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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成长长的云梯。
一切准备就绪,他费力的拖着梯子,艰难的颤巍巍爬墙,历经胆战心惊的攀爬,最终总算是登上了大院的墙头。
他能这样顺利的爬上墙头,也是因为子青为行动隐秘考虑,撤掉了邑巡逻队巡逻的缘故,不然他肯定会让巡逻队抓个正着。
从高墙上下去就容易多了,院内全是大树,随便扒着一棵溜下去就行了。
做贼心虚,尽管清楚公院落不会有人,他还是左看看右瞧瞧,一步一心顺着墙根溜。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等他摸到通往一进院的边门时,正赶上栖今筇派人来拉子牛的尸首。
“子青,真的是挂到城门上,我听的没错!”
护卫在向子青汇报邑主的命令,子青震惊的再次确认一遍。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主公竟然命人把子牛的尸首挂到城门口。这,这也太残忍了吧!
他现在对邑主的认知,彻底被颠覆了!
他原本以为邑主和公不一样,现在铁的事实告诉他,主公和公是一样,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有其父必有其子,公的狠辣看来绝不是生的;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遗传了邑主的!
他以后要心,心,再心了!千万不要栽在这对父子的手里。挂在城门口一点也不好玩,他不想落个这样的下场。
子牛的尸首被草席裹着,抬出厅堂。子青突然喊一声:“等下!”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大院里站定,高声冲着倒座房喊:“各位总管们,请到院里观看!”
倒座房里被关的总管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子青的喊声,纷纷走出房间院内的树荫下,想要弄清楚公的这位厮搞什么鬼。
子青站在厅堂的台阶上,旁边是是护卫们抬的子牛尸首。
见人聚集的差不多了,他吩咐:“把草席打开,抬到院里,让各位总管们看看现在的形势!”
“嘶!”
众人异口同声,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还被噎住了,“咯,咯,咯,咯……”一下一下的打着嗝。
子青不等众总管发问,先开口话:“各位总管,不要吃惊。诛杀恶贼子牛是主公的命令,现在主公让把他的尸首挂到城门口去,以儆效尤!”
子牛的嫡系都已经被喊去邑庙了,他也不怕这里面有人和子牛一势。
“子牛恶贯满盈,不思主公的恩情,竟然妄图加害二公需,实在是罪大恶极,不铲除他不足以平民愤!所以主公才命人杀了他,并且还有他的三名嫡系,一起挂在城门口。”
“啊!”
院内又是惊呼声。
子青也不在意,继续:“各位总管在这里待着,想必还不清楚邑里的最新情况,我现在跟各位汇报一下。”
环顾下众人,见他们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才吊胃口的缓缓:“就在刚刚,邑主在邑庙……俄,不对,应该是子牛的党羽,在邑庙被主公下令处决了!”
“主公仁慈,都到了现在还给他们悔过自新的机会,其他人都对主公忏悔自己的罪行,唯有他们三人还是死不改悔,拿主公的仁慈当成主公的好欺负,非逼得主公不得不杀了他们!”
“这样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畜生,不思主公的恩情,偏偏死死记住子牛的好,本末倒置,不杀他们主公岂不是被他们误解!不杀他们主公邑主的尊严何在!”
“各位总管都在邑很久了,清楚邑之前是什么样子。那时候缺吃少穿,日子还没有汶上城好过。是主公和公想尽一切办法,领着我们闯出了一条路,我们的日子才一比一的好,才有了今日的粮食满仓素衣遍地。”
“不邑民如何,单奴隶们的日子,不管在闵家的任何角落,有谁欺负过奴隶,不把他们当人看的?”
“答案是没有!上至主公、公,下到邑民和舍人,没有谁把虐待奴隶,对他们不公!他们和其他人有一样的就业机会,甚至当上了举足轻重的大总管,比如子牛。”
“可结果是什么?子牛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竟然妄图残害二公。且般总管明知子牛狼心狗肺的行为,为了自己的势力还纵容子牛,养虎为患。”
“是可忍孰不可忍,般总管也被主公解除了一切职务……”
“你的可是真的?”
一位总管实在是忍不住了,打断子青的长篇大论。
这也正是其他饶心声,子牛被杀般被革职,这样的变化瞬息之间发生,他们怎么也不太敢相信。
由于主公之前的纵容,这些邑总管们比新村的总管们太春风得意了,子青的眼里散发出来冷冷的寒意,面孔依然笑盈盈。
“各位总管认为我一个的厮,有能力杀子牛,有本事革除般总管的职务吗?”
这话问的扎心,如果是新村人肯定会“能”,但这里是邑,邑的总管们哪里会把一名长期不在邑的公厮放在眼里。即使有人听闻一些公的霸道,也是对公多一分敬畏,绝对不会对公的厮有什么顾忌。
他们认为子青的对,子青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做这些事的,那么他的都是真的!
他们集体沉默了。
混到这一步了,都是人精,言多必失是为官的最基本之道。更何况现在是主公亲自处罚,他们平时和般总管和子牛的关系不远不近,犯不着为这二人鸣冤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人不为己诛地灭,他们的选择也无可厚非,子青淡淡的冷笑,眼里散发着轻蔑。
“各位总管,请再回到倒座房,主公还没有命令你们离开,我也不敢放了你们。”
“来人,裹了子牛的尸首去挂到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