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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奕听着“大姐”两个，格外介意，“再让我听到你叫我大姐两个字，见了你打断你三根肋骨。”
聂东城，“……”
需要这么凶残吗？
大姐怎么了？
不就是要叫大姐吗？
聂奕低声道，“你可以跟着聂燕南叫我大姐姐。”
大姐姐？
他是三岁孝子吗？
叫出来，自己会恶心死。
嫌弃大姐两个字不好听？
“叫您聂大小姐行吗？姑奶奶。”
“行。”
聂东城松了一口气，“你还在爷爷的清园？”
聂奕，“嗯。”
聂东城低声道，“大伯和大婶被爷爷赶出去了，聂大小姐，您知道吗？”
聂奕低声道，“知道。”
聂东城，“……”
就这两个字？
没有了？
好吧，聂奕向来不喜欢大伯和大婶的安排，小时候还听话，长大了以后就叛逆了。
到后来，直接离家出走去当什么医生了。
听说大伯和大婶断了她的钱，就靠着自己的工资，硬撑了这么多年，愣是不服软求饶。
女汉子！
爷们！
他自愧不如。
聂奕，“还有什么事吗？”
聂东城，“没了，就是好奇。”
聂奕轻声问，“你不知道一句话？”
聂东城，“什么话？”
“好奇害死猫。”
“……”
“你想当那只猫？”
“……”
聂东城握着手机心情复杂。
要他说，整个聂家，就聂奕的性子像爷爷，难么武断暴力、跋扈专横！
当然，这话他也就敢心里想想，说都不敢说。
要是传进爷爷的耳朵，可不止断三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他估计得掉一层皮！
聂奕，“你好无聊。”
聂东城还没有来得及出声，电话就挂断了。
聂大小姐，您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嫁不出去留在聂家多不好，快嫁出去，去婆家作威作福吧。
一个爷爷，加上一个聂奕，他在聂家要格外小心翼翼了。
聂奕将手机扔到一边，脱了身上累赘的汉服，轻松多了，去洗漱。
不过脸上的脂粉……
她洗了半天洗不下来，出来找孙嬷嬷。
孙嬷嬷看了一眼，“大小姐，还用卸妆膏。”
聂奕黑脸，“卸妆膏是什么东西？”
孙嬷嬷，“……”
大小姐是女孩子，只是女扮男装，怎么就跟钢铁直男一样，卸妆膏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到了卫生间，她亲自指导。
聂奕千辛万苦才将脸上的粉底液粉之类的东西弄下来，“孙嬷嬷，以后能不能不给我弄这些东西？”
孙嬷嬷，“……”
她看了一眼眼睫毛和眉毛，“大小姐，我帮您卸睫毛膏和眉线吧。”
聂奕烦躁。
她不会弄，只好让孙嬷嬷帮忙了。
孙嬷嬷将睫毛膏、眼线液、眼影和眉线洗下来，帮她擦了口红，“大小姐，您再洗一遍应该就干净了。”
聂奕绝望地看向孙嬷嬷。
活了二十几年，她洗脸还从没有这么累过。
母亲那里有很多瓶瓶罐罐，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分清楚过什么是什么，看起来都长一样。
孙嬷嬷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小姐的神色，“大小姐，女孩子嘛，爱美，总要会化妆，以后我教你。”
聂奕听了吓到了，“不用了，一看我就学不会。”
孙嬷嬷，“其实超简单的。”
聂奕，“好了，我累了，您出去行吗？”
孙嬷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出了门。
聂奕又洗了洗脸，洗了一个澡，躺到床上，感觉好舒服，明天能不能不弄那些繁琐的东西？
化妆？
女孩子都这样？
突然觉得当男人也挺好的，没有那么麻烦。
时间那么宝贵，就每天那么涂涂抹抹，将近一个小时，洗的时候，也要花不少时间。
孙嬷嬷，“大小姐？”
聂奕，“又怎么了？”
孙嬷嬷努力温柔地问，“身体乳涂了吗？”
聂奕快哭了，“什么是身体乳？”
孙嬷嬷轻声道，“身上涂的乳液？”
“乳液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关系，我帮您涂吧。”
聂奕实在懒得动了，“好。”
孙嬷嬷过来，拿了身体乳，“大小姐，您先把衣服脱了。”
聂奕一听吓到了，“孙嬷嬷，你要干什么？”
孙嬷嬷哭笑不得，“大小姐，身体乳当然是往全身上下涂抹一遍遍，就跟你给病人涂药膏一样，病人是哪里受伤哪里涂，身体乳是全身上下都涂。”
聂奕脸色微白，“你放下，先出去，我自己来！”
孙嬷嬷，“好的。”
聂奕看孙嬷嬷出去了，看了一眼旁边的瓶子，脸上涂就算了，身上也要涂？
当女人太麻烦了，明天能不能去和爷爷说，她想继续当聂家大少爷？
大小姐真的太难当了，才一天，她就怕了。
挤了一些身体乳，浑身上下涂药膏一样涂了，“孙嬷嬷，我涂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大小姐，还要做面膜。”
“面膜？”
聂奕躺在床上，伸直了腿。
叫她死了算了吧！
面膜她倒是知道，偶尔看广告看到过。
很快，孙嬷嬷拿了面膜进来了，“没关系，大小姐，做上面膜您就睡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聂奕看了一眼孙嬷嬷，“好，但是你要保证不吵醒我？”
孙嬷嬷，“好的，大小姐。”
聂奕躺在那里，任由孙嬷嬷将面膜贴在自己脸上，想象了一下自己现在走出去到陆子寒的房间，陆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