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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夫和彩云护士被姐姐请来了,救人十万火急,片刻不敢耽搁。
“曼姐,快!马上烧一锅温水,准备茶缸和脏水桶。”彩云护士急忙打开药箱,掏出一根腥红色的橡胶管子状的器械交给身边的王杰,“快,把这个泡在清水里洗一下。”
姐姐应了一声和王杰一块去了厨房,彩云护士与石浪交换了一下眼神,她就象战场上一名临危不乱的女将军,自如地指挥着屋内的人,实施抢救。
“石浪,你挑选几个人负着按住田野的手脚,待会儿清洗胃时千万不许他乱动,不然呛了鼻子会有危险的。”这是彩云护士在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内下的第三道命令,后者点头答应。彩云扭头看了看这半屋子的人,接着下达第四道命令:“大家帮不上忙的都先到外面去,屋子太小,转不开身子,抢救人要紧!”
石浪挑选了五个人,他象老鹞鹰轰小鸡似的扇动着两只胳膊将余下的闲人都轰赶了出去。何彩云从药箱里拿出注射器和一盒药,取出两支药,打碎小药瓶口,将药水一支支抽入注射器,吴老二问:“往屁股上扎针吗?”
何彩云点点头,吴老二招呼顾兴邦和李文利三人跳上炕,解开了我的裤带,给我先注射了一剂解毒药。此时,石浪在外面轰赶闲人的吼声又传了进来……
“你们这些人都到院外面去——这里又不是耍猴,有什么好看的?幸灾乐祸咋的?都走吧——愿意看都回家去看耍猴好了——。”
院子里聚集了差不多整个中腰站的人,黑压压一片。
姐姐很快就把水烧热了,何彩云吩咐开始洗胃。所谓洗胃器就是一根橡胶管子,有一米多长,一头是个漏斗状,另一头光秃秃的,中间是个圆球。
石浪几个人跳上炕,按照何彩云的要求,将我的头部伸到炕檐前面,侧起身子。高大力和吴老二按住我的腿,顾兴邦和李文利压住我的身体,石浪用膝盖顶住了我一只胳膊,腾出两手来搬住我的头不许乱动。马大夫两手上前掰开我的嘴巴,何彩云熟练地将一把铁钳子伸进来撬开了我的牙齿,就象兽医给肥猪掰黑牙似的。这时候他们才愕然的发现我的两颗大门牙,一颗完全被打掉,另一颗牙仅剩下了块碴。难怪我的嘴唇肿得这么高呢。姐姐目不忍睹,背过了脸去。不知是铁钳子触破了我嘴里哪个地方,冒出血来,白牙染成红齿。无论哪儿出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见牙齿已被撬开了,马大夫不由分说趁势将光秃秃的洗胃器下头顺着我的牙缝插了进去,他竟然狠劲而熟练地将胶皮管子一直插到了我的胃里。原来这洗胃器胶管上是有尺度的,插入到一定的尺度就知道进入胃脏中心位置了。马大夫一手把持着洗胃器上头的小漏斗,舀了一瓢温水倒入漏斗,温水就这样一舀子一舀子通过这条胶皮管道由高处自流进了我胃里,我的肚子明显的凸鼓起来,就像即将分娩的产妇。马大夫一边往漏斗里不慌不忙地灌水,嘴里一边数着数,水在漏斗里“咕咚咕咚”的直冒泡泡,温水越灌越多,我的肚子眼瞅着就要被撑暴皮了,疼得我喊不出声,又动弹不了,那种滋味比死更难受,那种场面与给犯人上刑相比起来,其残忍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的魂灵在那一刻估计已经脱离这个不知道能否活过来的肉体,躲到了墙角,或者门缝什么地方,反正没有走远,在观察我是死是活,我死了他就按程序到阴曹地府报道,若我能被救活过来,他还得依附这个肉体继续存活下去。不过我已经到了这种活不能活,死又不能死的地步,我的魂魄实在是不愿意再走回头路。所以在洗胃的时候,可能是魂魄离身,我的神志一直处于无知觉的状态,这样也好,再大的痛苦也难以渗进麻木的神经。
“怎么了?酗子,感觉滋味不好受了吧?忍着点吧,没办法活命要紧呀……。”
马大夫这张嘴巴就是闲不住,不说话恐怕要憋死似的,又不看什么诚,口无遮拦。就连早晨上厕所大便,赶上邻坑有人蹾着,他也会主动跟人唠上几句嗑。开头第一句:早饭吃了吗?闹得人家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有关于马大夫的嘴贫在林场闹出的笑话,足够写一部笑话大全的了。给服毒要死的人洗胃救命这么紧迫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象饶舌的老妇人似的叨叨咕咕。
“……酗子,就得让你吃点苦头,喝这玩意儿不比喝蜂蜜,喝过了一次药呀,让你这一辈子再也不敢喝第二次,一次就会让你过足瘾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马大夫象是压根没安什么好心。我的胃囊至少被灌进了十多斤水,他估计这小子的胃差不多撑到了极限,罪也遭的够受了,见好就收吧。于是马大夫把水瓢扔进了桶里,将洗胃器漏斗一头垂下去,对着泔水桶,彩云吩咐将我的身子侧过来。马大夫迅速挤压橡胶皮囊往外抽药水,很快的一股股刺鼻的腥臭从我的胃里被抽了出来,一股股农药水,以及胃里未消化的食物混合着比拉屎还难闻的恶臭气味儿流淌进来了泔水桶。何彩云眉头紧皱,一个干哕,捂住了嘴巴,扭身急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窗下传进来了呕吐的声音。从我肚子里抽出来的这股气味又臭又酸,犹如捅开了腐烂的大便池,似比腐朽的尸臭,反正是要多熏人就有多熏人了,连姐姐都恶心得吐了几口。屋内的其他人也是捂着鼻子强忍着,尽可能地屏佐吸,竭力抑制胃里一阵阵的往上翻腾,只是腾不出手来,谁也无法跑出去换换新鲜空气而已。不一会儿,我的大鼓肚子就像孕妇分了娩,一下子就瘪了下去。灌进肚子里的温水被抽净之后,接着还要再次重复灌水,洗胃一次洗不净,至少要反复清洗三、四次。
“现在这年代是进步了不少呀……服了毒用洗胃器清洗几遍就能把人给抢救了。过去哪来的这玩意儿……我记得小时候本家有个八姨不知为什么喝了毒药,家距离医院有七、八十里地远,明摆着送不到医院人准得死在半路上。不送医院也是眼瞅着在家里等死!这可咋办呢?”马大夫估计是被气味儿给熏出来了,再酸臭的环境也不在乎,手里忙活着往漏斗里舀水,嘴巴又没遮拦了。
“送医院是死,在家也是死,那就等死呗……。”吴老二一旁衔上话茬,有意怂恿他往下说。石浪捅咕一下他,示意他别再接老大夫的下巴子了。没人搭讪他的嘴巴还不闲着呢,有人附和更了不得了,
“……当时冒出一个有经验的老头给出了个馊巴主意,说是要想让人活命,只有一个办法,你们猜猜是啥办法?”老大夫说到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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