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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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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知道刁家的宴席无异于陷阱,掉下去就没个好,不去又盛情难却,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躲避。午饭过后,姐姐就一个人悄悄的躲了出去。自从我住院以来,姐姐从来没有主动和我说一句话,我们就像一对陌生人。我知道我的罪恶伤透了姐姐的心,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姐姐被刁永生强暴的事,更不知道我已经毁了姐姐的一生。姐姐恨我这个肮脏的弟弟,她来医院照顾我完全是替母亲分忧,在她的心里埋藏着比海洋还深的仇恨,她不仅仇恨夺去了贞操的刁跛子,也恨这个做出了天底下最无耻勾当的弟弟。护士给我挂上了吊瓶之后,姐姐向临床的那位老大妈交代了几句,就默默的走了。下午的时候,刁永生来到了医院,询问姐姐去了哪里?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临床的老大妈说我姐姐托付她照看弟弟,说自己有事晚上回来。姐姐在县城举目无亲,两眼乌黑,她能躲到那里呀?我禁不住担心起来。刁永生更是急了,转身就跑了。我相信有他在,姐姐不会有事的。晚上的时候,刁永生又气喘吁吁折回病房,他跑了一个下午,发动了很多人,也没有找到姐姐,我的心顿时抽搐成一团,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条剧毒的眼镜蛇盘踞在心头。姐姐会不会想不开。。。。。。?我忍不住哭了,哀求着刁永生:“刁场长,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我姐姐呀,她在县城没有认识的人呀?”正当我们焦急万分的时候,姐姐回来了,我第一眼就看到姐姐的一只胳膊上缠着绷带,姐姐受伤了,她一定是出事了。她的身后还跟来两名穿制服的警察。原来姐姐离开医院之后,就一个人盲目的在街上闲逛,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医院的路了。找人打听医院怎么走,人家告诉她怎么拐,怎么走,她也没听明白,因为哪一条马路,哪一条大街,她也弄不清楚。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她盲目的走到了嫩江边上,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她来到一家卖食品的小摊上买了个面包,边走边吃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两名盯了她很长时间的小流氓,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围了上来。他们一前一后夹住姐姐,企图将姐姐驾到一辆面包车上。他们没想到的是姐姐常年生长在山区,伐树、抡大斧,扛木头,浑身有把子力气,再加上本来就脾气暴烈,又没见过这阵势。虽然害怕,由于极度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竟然与两名流氓搏斗起来,边厮打边呼叫“救命呀——”。搏斗中,她撕破了流氓的脸,抓烂了流氓的手臂,一名流氓情急之下掏出刀子刺伤了她一只胳膊。姐姐的呼喊声惊动行人,这个时候天还不太黑,很多人围了过来,还有好心人喊来了警察。两名流氓见事不好,扔下姐姐,上车就跑了。

从那天之后,姐姐再也不敢一个人出去乱走了。第二天晚上,局长夫人亲自来病房接我姐姐到家里吃饭。姐姐万般无奈,推辞了几句,还是硬着头皮跟人家走了,我看到姐姐在离开病房的时候,那眼神与表情就被刽子手押上断头台砍头差不多。

姐姐赴的显然是鸿门宴,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姐姐才被刁永生放回来。究竟他们把姐姐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后来我清楚了,这顿饭决定了我的命运。刁家为我今后的去向做了周到的安排,他们如此费心其实不是为了我好,而是为了讨好我姐姐,也算作一个交换的条件吧。不管怎么说,姐姐还是同意了他们对我的安排。事实上,我在中腰站根本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了,姐姐也知道她和夏明阳的婚姻关系也因此泡了汤。如果说是这样,莫不如先把弟弟的未来解决了再说,弟弟有了好的归宿,父母的压力就解除了,估计姐姐是这么考虑的。恰恰是姐姐的这个决定,我出院之后就没有再回中腰站。刁局长先是安排我到林业局储木场看大门,原来看大门的是某位副局长家的亲属,生了孩子正休产假。我只是代替她看两三个月的大门,月工资58元,吃食堂,住警卫房,等人家上了班,我还得把工作还给人家。我在储木场干了三个月零9天,从秋天干到了冬天,这期间石浪来过一次,给我送来了棉衣和过冬的棉被褥。结束储木场的工作,我刨去伙食费,领了130多元工资。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领到了工资。在我离开储木场那一天,刁永生开着一辆吉普车来接我,我装上自己一个大包裹,里面是简单的被褥和几件衣服,他又为我买了一件皮大衣,棉帽子和一双翻毛棉皮鞋,以及洗漱的用具。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只是听姐姐说过那么一句,冬天去卧虎滩林场。那个地方我没有去过,只是知道父亲的一个好朋友记叔在我六、七岁的那一年搬去了卧虎滩。

那天晚上,刁永生将我安排在林业局汽车队宿舍住下,吃过晚饭之后,他交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他父亲写给卧虎滩林场冯书记的介绍信,今后我就可以在那个林场工作生活了,言外之意,我就是可以躲开在中腰站的臭名声,重新开始做人了。同时他还替我父亲捎口信,父亲捎话说到了卧虎滩先住在记叔家里,父亲当年和记叔是最要好的朋友。姐姐托他捎来一兜子礼品,说是给记叔的见面礼,到人家不能空手呀,可见姐姐考虑得有多周到。刁永生走的时候将我交给了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司机老潘。明天一大早,老潘要开车前往卧虎滩林场送货。看得出来老潘很为难,要去卧虎滩三四百里的路程,数九寒天,驾驶室里没有地方呀。如果错过了这趟车,下一次说不定什么时候我才能走的了呢?万般无奈,我还是决定坐到车厢上,穿着皮大衣不会冻坏的。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车厢上,确切地说,我混杂在一车的货物之中,离开了县城,去往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的一颗心早就麻木了,正好适应北国初冬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我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父母和姐姐抛弃了我,社会抛弃了我,我就像被抛出了地球,抛向了茫茫的宇宙,成为了宇宙的一个垃圾。我不是正式的职工,没有固定的经济收入,待业青年成了所有林场的累赘,哪个林场愿意收留我这样的无业游民呀。或许林业局长的介绍信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当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封“圣旨”上。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这封信送到了卧虎滩一把手的办公桌上时,它所起到的作用和一张开腚纸没有什么区别。

由于路途太远,早上三点钟摸着黑货车就准时出发了,这样开到了卧虎滩就差不多是日落天黑了。刁永生的确尽职尽责,一直将我送到了货车上。车上的货物装的很满,上面蒙上了大帆布。司机老潘诙谐幽默地冲爬上车的我喊道:“喂,酗子……冻得受不住了就撩开帆布钻到底下去背背风,车上有酒有罐头,饿了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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