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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有必要说说姐姐的情况,几个月来姐姐的经历异常坎坷。石浪告诉我,姐姐为了救我,那晚被刁永生强暴bao了,这件事风靡了全场。夏明阳的母亲和妹妹来我们家大闹了一场,差一点撕破了姐姐的脸。看来姐姐和夏明阳的婚事算泡汤了,刁永生千方百计讨好姐姐,他的父母为此还亲自来了一趟中腰站,杨书记百般撮合这门亲事,姐姐说死就是不答应。林场安排姐姐到学校当教师,也遭到拒绝。姐姐这一生毁在了禽兽弟弟的手里。石浪说到这里恼怒的打了我一拳。得知了姐姐不幸的消息,我一连三天没怎么吃饭,肚子里鼓鼓的,像塞了一团垃圾。我很想对姐姐说一声:对不起!我很想让姐姐很扇我几际耳光,最好再打掉我那一颗门牙。可是姐姐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很少说一句话,整个人像是没有了知觉,目光发直,神情呆板,仿佛灵魂脱壳而去。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如果能恢复姐姐的幸福,我真的甘愿一死。
人生也象天气一样,不会总是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也会有雨过天晴,峰回路转的时候。在我来马号上班的一个月之后,在我的姐姐代我领回这一个月工资的时候,父亲又被林场评为了劳动模范,老人家不仅领回了一张精美光艳的奖状,而且还带回家一条大毛毯和一对枕罩儿。这一天是冬至,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一九八三年的元旦了。
田父亲原本古铜般的脸色,自从我出事之后,就像上了把生锈的大铁锁。平时谁见了这脸子都禁不住心寒胆颤,特别是我哪怕远远看到父亲那高大的背影就心跳加速,周身发抖。
领回来了我第一个月工资,父亲自己又被评上劳模,老人家那脸上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终于有了少许的舒展。这天晚上下班,父亲回家后吩咐母亲炒两盘好菜,烀一大块野猪肉,好好庆贺庆贺,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觉得田家也该除除晦气了。
见老头子今天的气色不错,母亲的心上也像搬下来一块大石头。老头子的脸色就是这个家庭的晴雨表,他乐呵了,全家人也能跟着咧嘴笑笑;他若把脸子拉拉下来,就仿佛天要塌了似的,一家老少提心吊胆的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了。
姐姐不一会儿也回家来了,母亲悄悄把女儿拉到一旁,喜滋滋地说:“你爸当了劳模,今天高兴了。”
“是吗?”姐姐只是咧咧嘴巴。于是母女俩同时地在厨房忙活开来了。
饭菜快做好的时候,母亲把小炕桌放好,坐在炕檐边上抽烟袋的父亲忍不嘴着脸突然蹦出一句话来:“老婆子,别分桌吃饭了,叫那鳖犊子玩艺也过来这边一块儿吃吧。”
母亲像得了嘉奖的圣旨,顿然眉开眼笑,故意问了一句:“老头子,你是说让咱儿子一块儿过这屋来吃饭?”
“还废什么话?一家人哪能总分开吃饭呢?”父亲白了母亲一眼,接着吐了口唾沫。母亲心里一热,昏花的眼睛里浮上一层朦胧的泪水。
“儿子……儿子、吃饭了……。”
韩老蔫儿家里有事今天没上班,他拜托我帮忙喂牛。晚上回家浑身快累散架子了,躺下来就打起盹来。母亲的喊声将我从昏睡中拉出来,我睁开了沉甸甸的眼皮,周身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不想起来。扭头看看炕上什么也没有,纳闷地问了句。
“妈,是吃饭了吗?”我疲倦地打了个哈气。
“儿子……”。母亲走进我的房间,悄悄地给我做着思想工作。“你爸爸被评为劳模了,今天的脸色好看了,看样子是顺了心,主动让你过东屋一块儿吃饭。儿子,快起来吧,听话,要学乖点儿,可别再惹你爸生气了。这个老死头子就是个驴毛脾气,妈跟了他大半辈子,不也是受了他大半辈子气吗?你才能受几天呀?过两年你自己成了家就躲出去了,妈呢?还得陪着他到入土呢……。”
父亲心血来潮,对儿子突然法外开恩了。我受宠若惊,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吃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但眼神中仍然留露着恐慌、胆怯和犹豫。就像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被逼着去陪老虎用餐似的,心里能不怵吗。
“妈,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吃饭了……。”我的神情很紧张,说话时嘴唇直抖。
“傻儿子,你可得听妈的话呀?”母亲急了。“妈求求你了,可别再惹事了。他让你过去吃饭你就得过去,要不他发了火还了得?”
“妈,我……我不敢……。”我的眼睛了满是惶恐,呼吸急促,面如死灰。
“儿子,别怕!要不先到那屋里试一试。如果你爸变了脸,你就赶紧再回这屋来。啊……。”母亲好说歹说,甚至蹲下去亲手一只一只地给我穿上了鞋。
灶坑里的劈柴红红地燃烧着,火炭在噼里啪啦爆烈,锅盖四周冒着腾腾的蒸气,狭小的厨房里蒸气弥漫,一两米外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姐姐正蹲在灶坑门口往里边扔劈柴,火红的柴火将她那美丽的脸庞烤的红仆仆的。听到了西屋门响,她回头瞥了一眼,急忙又回过脸去。看得出她是异常鄙视和憎恨自己这个无耻的弟弟,恨得都懒得看我一眼。我战战兢兢地几乎是一点点地蹭到了东屋,七月份出的事,几个月时间了我没敢踏进东屋一步。如今除了气氛和人的神情之外,东屋里几个月来丝毫没有变化。父亲依然习惯地坐在炕檐边上吞云吐雾地抽着他的大烟袋,抽的屋子里烟气弥漫,烟袋油子味直呛鼻子。听到门响知道是儿子走了进来,父亲连头都没抬,板着脸。我只看了父亲一眼就骇然地垂下头,再不敢看了,两只手在胸前机械地互相揉搓着。
“儿子,快给你老爸烫酒,扒蒜呀!”母亲冲我使了个眼色,努了努嘴。我心领神会,到箱盖上面找到了小酒壶,到墙角的塑料桶里倒了半壶酒,踅回箱盖那边将酒壶放入一个大茶缸,再将热水倒入茶缸,然后又熟练地将烫着酒壶的茶缸恭恭敬敬的放到了父亲面前的饭桌上。我自从上小学之后,就承包了给爸爸烫酒,这一套程序我很熟练。
当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的时候,空气难免紧张了起来。父亲低着头,脸子一点不好看,盘腿坐着,一个劲“吧嗒吧嗒”抽着闷烟,情绪很激动。我趴在箱盖上拿着毛巾又把小酒盅给擦了个干净,双手哆嗦着放到了酒壶旁边。不知道从哪年哪月哪天开始,父亲就给老伴和儿女们立下了严格的规矩,给他端饭茶和烫酒必须用双手,以此表示恭敬。就是递给他根筷子也必须使用双手,否则的话家里就会被他闹翻了天。父亲就像封建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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