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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这女人一扭身笑呵呵地坐在了炕檐边上。母亲挂好了客人的大衣和围巾,然后倒了一盅氿客气地请她喝几口。这女子嗜好喝酒,林场人无人不知。万仙姑也有意想喝几盅,一见父亲那拉的老长的脸,怪吓人的,来了客人连理都不理。她胆怯了,因而忙推托说自己喝过酒来的。母亲也闻出了她嘴里喷出的酒气,没有说谎,不过有野猪肉就酒的话,她再来二两也没关系。
“你可真愧为仙姑呀,比狗鼻子还好使,一出门就能闻出谁家吃的是什么饭,真是神了……”。父亲的老脸被酒精烧的通红,样子很凶。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的。
“哎呦,老田大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呢?”万仙姑脸胀的通红。
“仙姑呀,你这么个大忙人,突然抽空来了我们家不知有何贵干呀?”父亲问。
“老田大哥,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万仙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嬉皮笑脸道:“我这个女人呀有三大爱好,一爱好给人算卦占卜、驱邪除妖;二大爱好是传老婆舌,所以很多人背地里就骂我大舌头;三大爱好是保媒拉纤,很多小青年经我一撮合就成了一家了。我就是这几点能耐,中腰站人谁不了解我?我也知道咱林场人有人讨厌我、也有人请我帮忙,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有人说我是狗改不了吃屎……”。
无论怎么说这个女人是够人厌烦的了,给年轻人说媒提亲是好事,装神弄鬼骗人点东西也不算啥坏事,可恨的是她那张烂嘴儿成了全山村长舌妇们的尖儿。早上起炕,万仙姑脸不洗牙不刷,上厕所蹲下去撒泡尿,放个屁的功夫至少已先串了好几家门子了,然后再回家吃饭。做饭是安老蔫儿的事儿,她成了甩手掌柜的了。万仙姑嘴快,腿脚儿快,从张三家出来,再去王二麻子家的时候,李四家已被她顺路串过了。因此,大家伙又送给她了一个绰号:快腿子。就因为她腿快,嘴快,哪怕谁家有人放了个响屁,她也能很快传遍各家各户。时间久了,人们难免对她产生了反感,根本没人尊重她。无论到谁家串门,都像对待丧门星似的,对她带搭不稀理的。
万仙姑呢,不管三七二十一,江山易该,本性难移,依然我行我素,不厌其烦地到处广播着各类她认为奇特的所谓新闻。有关于我们家近半年来一宗接一宗的丑事,在林场里她也没少到处大肆宣传,我们家人早已有所耳闻,对这个长舌妇难免恨之入骨。没想到这个女人不请竟敢斗胆闯入我们家,夜猫子进宅看来是无事不来呀。
“我们家的鬼不是已经被你送走了吗?莫非鬼又回来了不成?”父亲冷冷的问道。
我见万仙姑贼不留秋的眼光总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感到很不自在,屁股低下如坐针毡。借父亲与万仙姑对话的机会我不声不响地爬到炕边,偷偷下了地,趿拉着鞋,头儿也不回地躲进自己的西屋去了。
我像越狱似的慌忙逃进自己的西屋,脱去了衣服就直接钻进了热烘烘的被窝里。我很本不晓得万仙姑来家串门的目的,更想不到是来为我提亲的。我想这个不怎么受欢迎的女人来访无非是为了找点焦点新闻,来我家探探消息,再不又是母亲请她算命卜卦,驱邪除鬼,反正我没往好处去猜测这个女人。今晚我没有填饱肚子,也没有失眠,马号的活实在是太劳累了,从早到晚的忙碌,体力超负荷地劳动使我的精神时常处于麻痹状态,有时干脆把思维完全停滞了。每天下班回到家里惟一的向往就是倒在炕上大睡一觉,真的连胡思乱想的功夫都没有了。
钻进被窝之后没几分钟,我合上眼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我睡的很香甜,张开了双臂叉着双腿,身体完全舒展开来,甚至轻微地打起了呼噜,仿佛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外面的太阳象团燃烧着的大火球般烤得人喘不过气来。突然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刺耳的警笛的尖叫,我慌慌张张的穿好了衣服,推开窗户往外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吓得抽搐成一团。骤见一辆警用囚车由高高的大架子山上俯冲下来,像头狂奔的疯牛撞开了我们家的木栅栏院子,直奔房门而来。“咯吱”一声停在了门口,十几名持枪荷弹的公安人员拎着明晃晃的手铐子分两路包操上来了,一路堵住了房门,另一路破窗而入,我见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瘫成了一团,蜷缩在了写字台下面,想喊爹娘时嘴巴已不听使唤了。公安人员冲了进来,把我从写字台下像拖死狗似的拖了出来。其中一个大胡子模样的警察官儿一把撸开了我的衣袖,看见了我胳膊上的两处刀伤,伤口在殷着鲜红的血水。
大胡子命令道:“没错,就是这小子,把他带走——”。
一付锃亮的手铐戴在了我的两只手腕上,锁在一块的两只胳膊冷冰冰的,越是挣扎手铐自动收紧,不一会手脖勒的似断了般疼痛。几个身强力壮的警察拽着我的两只脚脖子倒着往外拖,像托着一具死尸般一直把我拖出了屋子……。
“妈——妈——快来救我呀”。听到儿子声嘶力竭般的喊叫,父母纷纷从屋子里疯跑了出来。父亲被两把步枪雪亮的交叉刺刀给逼住了,他抓住刺刀,鲜血顺着两手心流了下来;母亲扑到在地,不住地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我知道父母即便有回天之力也救不了自己了,完了,自己这辈子算交代了……
我很快被两名凶恶的警察象抬布袋似的抬了起来,“扑通”一声扔进囚车里,车门“嘭”地一声上了锁。“笛——!”警车鸣了一声喇叭往前开了十几米远,便“嘎吱”一声又停住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爬了起来,双手抓住囚车的铁窗栅栏往外一瞧;我的妈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囚车的四周密密麻麻围的人山人海,其中就有小琴凤愤怒的父母,舅舅们,有孙大丫儿、孙破烂还有石浪、石琳和石娜。人们义愤填膺,纷纷拎起了了木棍、石头、转头、酒瓶子……总之碰见什么就拣什么像囚车狠命地砸来,怒吼愤骂声此起彼伏:
“打死这个畜生——”。
“枪毙这个强jian犯——”。
“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流氓、se狼、恶棍——”。
我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筛糠,心像猫抓狼咬般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似乎很快的我又清醒了过来,不知啥时候囚车又变成了一座空旷的大房间,自己被扔在了水泥地上。几名警察不由分说剥光了我的衣服,另外几名警察皮鞭沾冰水,打得我皮开肉绽,抱住脑袋满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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