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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陆翠兰象往常一样到厨房忙活,她面对的是姐姐和母亲的冷眼。濒临绝望的陆翠兰面色憔悴,两眼红肿,精神恍惚。干起活来不是把筷子碰掉到地上,就是端一盆洗脸水绊到了门槛上,弄的屋地上一片水湿。气的姐姐蛮横无礼地将她扒拉到一边,怒斥道:“你咋这么没用呢?”。家里边暗潮涌动,天都快塌下来了,我还在若无其事呢。
早餐抄了两盘菜,一盘煎鸡蛋,一盘抄土豆丝。主食是高粱米稀粥和玉米面大饼子。姐姐只喝了一小碗粥,挟了两筷子土豆丝就离席了。母亲拿起了筷子,叹了口气,又把筷子放下了。父亲端起了酒杯,看起来象喝毒药似的呷了一口酒,脸就烧的通红了。陆翠兰象个囚犯,她只喝了半小碗米粥,噙着眼泪放下了碗筷,战战兢兢的躲了出去。这天早晨田家的气氛压抑的快把人憋死了。
我断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猜想一定与昨天带翠兰去县城看病有关,翠兰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至于让父母和姐姐如此犯难吗?当着父母的面我不敢问个究竟,我不仅害怕父亲,更畏惧姐姐。看起来翠兰得的不是一般的病。另一种可能就是翠兰怀孕了,如后者猜测属实的话,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野种,这一点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她真的怀着野种的话,那可坏了大事了,自己怎么可能给一个别人的孩子做爸爸呢?不!不可能的!以上两种猜测无论那一种是事实的话,都是不可想象的。
到了上班的时间,我不能不走了。一出院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群黑乌鸦站在树梢上,“呱,呱,呱,”地冲着我鸣叫,叫声哀惋,凄凉,瘆人。叫的我脊梁骨冒冷汗,心里直发毛。东北人一般视这种黑鸟儿为不祥之物。据说它们对着谁家鸣叫,谁家就有祸事了。气的我从地上拣起一块小石子冲着树上的乌鸦投掷过去。随后骂了声:“让你们叫——”。
乌鸦们哀鸣着一只接一只地飞走了,事实上它们并没有带走我们家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吆五喝六地将马群赶到了草甸子上,绊上“太白金星”的马腿,卸下马鞍,铺好了随身携带的雨衣,仰面倒身躺下了。今天我的心情很沉重,象大架子山移过来压在了心上。我的第六感官似乎在暗示:我或者我们家又要贪大事了,无论是妻子生了重病,还是怀了野种,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特别是后一种情况等于是逼着我赶陆翠兰走啦。我与她已经有了深厚的夫妻感情,宁死也不愿赶陆翠兰走的。我们早已把心给了对方,成了一对生死难分离的戏水鸳鸯。再说陆翠兰一走,我再想说上个媳妇,恐怕比登天还要难了。若再想找陆翠兰这样一个勤快懂事,温柔贤惠,能善解人意,又美若天仙般的媳妇,除非是白日做梦了。如果,留下了她,可她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父母亲能答应吗?姐姐能答应吗?上帝能答应吗?我敢违抗父母之命吗?一种大祸临头般的不祥之感无情地压迫着我,我心里流露着惶恐和不安。顷刻间,仿佛太阳钻到一团冷酷的乌云背后去了,世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万物都失去了光彩。痛苦的我禁不住发出一声悲凉的喟叹。
这时候,树林边上又传来了人的脚步声,这声音我已经熟悉了,不用看就知道谁来了。我已经估计到陆翠兰今天一定会来的。我早就想好了,今天一定要向她问个究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到底是不是怀了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谜太折磨人了,一时半会儿解不开,我差不多真要发疯了。
陆翠兰走来了,一夜之间她被折磨得形骸枯立,眼窝深陷,神情灰暗,样子十分可怜。我坐直了身子,迎着她的目光,心疼的问道:“翠兰,你一夜没睡觉了,早上又没吃多少饭,怎么又跑来了?”
陆翠兰咧咀想笑笑,但笑的很凄凉,很象哭泣,嘴角咧出了血来。她默默地坐在了我身边的雨衣上,两手抱膝,茫然的抬起泪湿的大眼睛,微微皱起眉心,凝视着天空中飘动着的一朵白云。沉吟了许久,陆翠兰终于开口了;“哥,我今天来找你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不幸女孩的故事。如果我今天不赶快讲给你听,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哥你想听吗?”
我点点头,掏出一支烟叼在咀上。陆翠兰从我手上接过火柴,划火给我点上烟。
“哥,我也想抽一支,行吗?”
我抽出一支烟递给她。她煞有介事似的叼在咀上,划根火柴点上,猛吸了一口,顿时咳嗽了起来。
“翠兰,不会抽就别硬逞强了。”
“哥,别管我,我今天特别想抽烟。”陆翠兰又猛地吸了一口,咳漱又加剧了。她喘吁了好一会儿,便开始含着泪,讲起了一女孩子凄惨不幸的遭遇。。。。。。
“。。。。。。哥,有一个不幸的女孩,来到这个人世本身就是个天大的错误。早在她出生的十年前,因为有了她那变态的父亲,就已经注定了未来这个女儿的厄运了。小女孩的父亲名字叫陆岗昆,十九岁那年就犯事了,邻居家一个小姑娘刚刚十五岁,他就趁人家父母外出干活之际,溜进了人家屋里,将小姑娘给祸祸了。事后小女孩因为害怕也没敢声张,家里的大人一点也不知道。陆岗昆见平安无事,便得寸进尺,只要窥视到邻居家大人不在家,他便乘虚而入。直到有一天小女孩的肚子被搞大了,丑事才算完全败露。陆岗昆被公安局抓了起来,蹲了七年的大牢。他出狱后回到了屯子里找对象成了困难户。你想呀,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犯过强jian罪,又坐了七年大狱的劳改犯呀?还算这家伙有命,到了三十岁上那一年,他真的成了家。娶得是个身患小儿麻痹症的瘸女人,两个人真正到一起过日子之后,瘸女人才发现丈夫的坏毛病真是太多了,好吃懒做,赌钱打架,勾引女人,啥缺德的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儿。特别是到了晚上就疯狂的蹂躏妻子。妻子瘦弱的比一袋面粉重不了多少,哪能抗得住这猛兽般的丈夫的折腾呀。而且每次几乎都将妻子折腾个半死,还不肯罢休呢。也别说瘸女人竟然奇迹般的怀了身孕。在结婚之前,很多人都说她生不了孩子,谁也没想到她不仅怀了孕,而且通过去医院做剖腹产,她的孩子真的活了下来。我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这样不幸来到了这个人世。没想到好景不长,由于家境贫困,营养不良,加之丈夫粗暴无理的祸害,瘸女人一病不起。她这次倒下就再也没能挣扎着爬起来,不久就死去了。撇下了不足三周岁的小女孩,留给了一个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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