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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喜欢的人,是阿深。我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十多年的喜欢与执念有多深,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曾经为一个人抑郁成疾;曾经为一个人自甘堕落;曾经为一人憎恶为疾;她只知道,曾经为一人愿赴生死;她只知道,曾经为一人孤独厌世……
太多的太多,记不清楚却又刻骨铭心,说不明白是该欣慰还是悔悟。
她看着眼前多年痴念的人,忽然发现,他并不是多么的高不可攀。
纵使他聪明过人,纵使他阳光帅气,还是不管他依旧明媚如春。
可她的心里,却再无半分波澜。
不似那时,每每见到他,便心跳如雷。
她曾经无数次梦到,他回过头找他。哪怕只是一个梦,也能让她愿不常醒。
哪怕只是一个梦,她也会几日痛哭流涕,直到心如刀割,再徐徐抹去痛感,从头开始。
哪怕只是一个梦,她也会在痛哭的时候大笑。
她真的没有如此执着一人,执着到了甘愿毁了自己也期盼他回头望望她。
十多年的光景,每每午夜轮回,她都希望她与他能如偶像剧男女主一般,即便不在一起,心还是在对方身上的。
然所有的都是她凭空想象。
明明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却期盼着与平凡完全不在一条线上的奇迹诞生。
可是,那人现在就在眼前,她好像却释然了。
也许她所忘不掉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那种曾经天真无畏地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换做任何人,也许都会有那种感觉,只是他恰巧遇上。
既然曾经没有得到,如今也没必要再要了。
物是人非,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他未必还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那个人了。
俞远的手指抓着阿涴的肩,脸上出现了灰白的色彩,难受地问:
“原来你是喜欢他了?可是你别忘了,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不要你了。难道你还要坚持吗?
还是你打算抢婚?”
看着他发红的双眼,阿涴抹了眼角的泪,轻轻回:
“正是因为知道得到的不容易,才知道珍惜是多么的难得。
是他给了我破釜沉舟的勇气,就算这一趟过去颜面举,我也甘愿。
他为了我做了很多傻事,这次换做是我,我同样义无反顾。我发觉,自己再不能舍弃他了。”
“那我呢?”俞远忍着心中的愤怒疼痛,攥着阿涴的肩问:那我算什么?你说不喜欢我就离开,那我呢?”
看着近在脸侧的人,阿涴正想开口,却被敲门声惊断了话语。
“砰砰砰……”
俞远气怒地吼了一声,“进来!”
门应声而开,阿涴的视线移向门外。
大门四敞,有三人。
一人是开门的侍应生。
另外两人,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
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惊愕着瞅着房里这一幕。
一人是骆婷,另一个人是——曲深。
侍应生见眼下的场景,不禁小声道:“我是来送果蔬的……”
他左右巡视,这些人的眼神着实怪异,他连忙将东西放在了桌上,随即奔着出了包厢离去。
他的目光穿过侍应生,望着沙发上贴得极近的两个人。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似乎正在……
脑中残余的理智瞬间消失,他甩掉身旁的人,大步往那个包厢迈去。
骆婷看着气势汹汹进房的人,稳住了被他甩开的身形,受伤地唤了:“曲哥哥……”
这样过去,一猜就是去打架的。突然把她叫过这里来,她正高兴着呢。
看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就是过来当挡箭牌的。
有她没她,都不重要了。眼底蓄了些泪水,她看着他走到了那两人身旁。
阿涴还没从见到他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眼下他的手忽然砸了过来,带着愤怒朝俞远的脸上飞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拳头落到实处,将俞远砸到身后的沙发上起不来身。
“滚蛋!你给我滚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阴森森的怒吼在阿涴的耳中格外清晰。俞远反应过来,已被他打了三拳。
阿涴回神,赶紧上前阻止,却没能让阿深逃过俞远挥来的一拳,直直到了脸上。
“啊!”
“有毛病吧你!”
两人皆被对方的强悍战斗力惊到。俞远摸了摸脸上被砸得麻木的地方,狠狠放下话:
“曲深,又来了是吧?你以为我不是你的对手吗?既然要打,那就好好打一顿。
以前我也没落下风,今天照样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来呀!谁怕谁?”阿深也不害怕,拳头说出就出,直接打了出去。
两人的情绪都很激烈,哪里讲究什么策略,不一会儿,各自脸上就带了伤。
阿涴直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我去,这也太火爆了吧?
两人的拳脚相加并没有波及到她。她赶紧起了身,一把抓住阿深的胳膊,劝道:“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没人听她的,眼见曲深又要挨上一拳,她猛地将边上一拽,另一只手也接住了俞远的手腕,冷声劝:
“我说别打了,能听我的行不行?”
阿深站在她身旁,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意吓了吓,也没有再出手,只是很不服气地瞪着俞远:
“你丫的,要不是她拦着,老子今天非把你弄死不可。
你给我等着!”
手间一滑,他的手脱出了阿涴的掌心,直直往外面大步离开。
俞远的视线在阿涴身上徘徊,落在她狠狠攥紧的手腕上,苦笑:“到如今了,你就是护着他。
就算是我吃亏,你也是毫不在意。小涴,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舍得,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吗?”
她的目光在他青紫的脸上扫了一下,回头望着从门外不停歇离去的身影,急急松开他,脚步向外跑,落下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