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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灵台?”抬头仰望着由地面一直延伸到高空,那结合了法宝,机关,建筑,术算等等高深智慧所成就的绝世宝物,少年少女仿佛是置身于广大城镇之前,心中震撼全数显露在脸上。
在他们的眼前,洁白石板铺就的土地上裂开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洞口,细细算来,共有三十六个之多,每一个洞口直径九丈九,丝毫不差。
一根根由珍贵金属合成铸造的铁铸与洞口完美贴合,延伸上高空,千转百回,巨龙般雄踞,每一个角度都无比精准,刁钻,无形之间与某种伟岸景致的位置相贴合,产生共鸣,而铁柱上雕刻着一个又一个深奥的符文,吸纳地间的元气,散发着微微光芒,展现种种无形的神异,将那共鸣之中所牵引来的力量完美利用,几乎不见泄露。
三十六根铁柱便如三十六条巨龙,蔓延上高空,在距离土地二十丈的位置停止上升,于平面之中相互交织,形成一座庞大的阵法,汹涌地无法想象的力量如同汪洋大海,在这种汹涌之中不断凝聚,向上传输。
阵法之上,一个广阔将之尽数覆盖的高台安安静静悬浮着,那高台四方周正,底部雕刻着一座又一作伟岸的星辰,源源不断吸纳着阵法之中的能量,高台顶部,一尊圆球露出半边形体,缓缓旋转着,将阵法之中的能量转化,打入虚空之中的某一处节点,充满着灵性,如同万物本源般的能量从圆球头顶出现,倾泻而下,如同飞流瀑布,灵气环绕着圆球旋转,竟是一丁点也没有离开高台的掌控。
这座灵台结合了太多大相径庭的高深知识,堪称壮观,如何不能令人震惊?
只是不知为何,但目光落在铁柱阵法之上时,祁奇总感觉丹田之中一阵异动,分外奇异。
“这便是赵府的灵台?”罗珂跪坐在广场边缘的一座高台之上,与远明公赵洪河对案,此刻侧头打量着赵府的灵台,语气有些疑惑:“赵府的灵台,与我罗府,以及离火军中的灵台倒是颇有不同…”
“不知罗府与离火军的灵台,是哪一种?”赵洪河手捧茶杯,轻嗅着杯中茗香,闻言一笑,询问道。
“两者相同,提供能量的阵法都为毕方娥阵,吸纳虚空之中的火曜元气,化为打通灵界的能量…”罗珂仔细打量着赵府的灵台:“远明公的灵台,却仿佛不是基于五曜理数,而是以周罡排列为基础…”
“娥,灯烛之火也,不成气候…”赵洪河放下茶杯,笑容收敛:“王廷赐予罗老弟,却如此拿不出手,未免家子起,像是藏私,还是提防…”
“我这阵法却也不全,虽是周星斗阵,但阵法之中,只有罡三十六,却少了七十二地煞,阵法残缺,也有诸多纰漏…”赵洪河脸色逐渐显得古怪:“这到底是王廷为了昭显地位尊贵,赐予我等次等的灵台,还是王廷中坐着的那一位,连同他的列祖列宗,为了遏制我们…”
“远明公!”罗珂猛地一声爆喝:“言多必失,远明公莫要自误,若是步了颜家后尘,赵府千年基业,担心毁于一旦!”
“失言失言,罗老弟莫要见怪!”赵洪河醒悟,连忙捧起茶杯轻抿一口,香雾袅袅升腾,遮掩着他的面容:“颜家的后尘,我赵府是无福消受的,只不过起来,更加要担心的,应该是罗老弟罢?”
“远明公何处此言?”罗珂手掌一抖,不动声色:“我罗府开府建牙尚不过百年,基业浅薄,全靠我一人撑着,王廷何来顾虑,要与我为难?”
“王廷自然是不会为难的…只不过王都之中的那一位,罗老弟不担心他的日后么?”赵洪河脸色漠然:“他也是千年基业,且扶助王上,有大功,多年来为我百烁国百战沙场,更是劳苦功高,恐怕已然是功高震主,他随为侯爵,可权势却又太大,甚至地位高过与我,实力又太强,不得,还先行王上一步,比之当年的画圣,也要高出一筹罢?”
罗珂不语,同样捧起手中茶杯,静静看着杯中青色流淌。
“近来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不知罗老弟有没有兴趣?”赵洪河突又露出笑容,一脸的期待。
“远明公但无妨。”罗珂淡然道。
“我听,明年开春后,王廷要为那一位升爵。”赵洪河的语气突然又有些怪异:“原本的武安侯,怕是要当公了?”
“是什么封号?”罗珂陡然一惊,语气震颤。
赵洪河身处北方,与王都相近,又不向他那般军务繁杂,逍遥自在,又能时时查勘朝中动向,赵府权势深植朝野,对于王都中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把握得颇为准确及时。
这才是他要前来拜访远明公的真正目的。
“还未确定,却已然有了眉目…”赵洪河压低了声音,显得颇为神秘:“王上在犹豫,是逍遥公好一些呢,还是安乐公更贴黔”
“居然…”罗珂脸色骤变,显得无比苍白:“穷途末路!”
逍遥公,安乐公,这两者不论哪般,看似地位尊荣,实则毫无权柄,逍遥安乐,都是安享清福,不问世事,王廷赐下这个封号,明升暗降,将权柄全数收回!
倘若只是架空,那还有余地,大不了永享清福便是,可王廷此举,到底是为了收回权限,还是为了一劳永逸,所作出的计划中的第一步?
“兔死狗烹哪…”赵洪河叹了口气:“帝王心术,自古如此,此时我嘉於州府十二大世家都知晓了这个消息,罗老弟可知我们的决议?”
“远明公请讲,罗珂请教!”罗珂脸色肃然,紧紧盯着赵洪河。
“我嘉於州府十二世家,手持国家经济,国力之命脉,王廷视之为眼中钉,只是顾及我们的力量,不敢立刻动手,而我们又不可能松手,这是我们嘉於州府世家的根本,没了它,千年基业云消雨散。以往有京中那一位帮我们担着压力,我们尚可喘气,他若是死了,我们早晚没有活路!”赵洪河的语气,淡然得可怕,令人发寒:“我们的决议,若是京中那位受封之后,得以安享晚年,我们便交出一部分好处,落个清闲,若是他死了,薨了,我们便与王廷决裂,伺机…”
在罗珂的注视下,赵洪河伸出了手掌,在脖子上轻轻一抹:“罗老弟,你我有相同的困境,是以我将你视为好友,这番话我对你,我知道,你是传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