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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云和刘丽之间情同姐妹,经常在一起挑猪草、做网、玩游戏,是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用现在的话就是闺蜜,闺蜜选择用这种方式离世,对刘丽的打击可想而知。
吴云比刘子墨一个月,也是刘子墨的学同学,那次刘子墨被张义欺负,就是吴云帮忙搬的救兵。
吴云的离世,刘子墨也十分伤心,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垂泪。
更大的不幸还在后头,刘丽因过度悲伤,眼睛都快了哭瞎。
这对于刚刚失去了唯一经济来源的刘忠家,不啻于晴霹雳。
刘忠失魂落魄般地走到吴云家,想把刘丽拉回家去,刘丽死也不肯回去,仍然抱着吴云冰凉的尸体号啕大哭。
刘忠对刘丽:“我地个憨娃(我的傻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哭死也不能够把吴云哭活呀!你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你要啷搞得(怎么样)?”
刘丽也不答话,仍然继续哭泣着,抱着吴云的手也没有松开。
这时,吴云的哥哥出面了,他对刘丽:“丽儿,云儿已经够造业(可怜)的了,你还是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吧!”
刘丽这才松开了手,由爸爸牵回了家。
刘丽回到家中,茶不思饭不想,整以泪洗面,视力一不如一。
刘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时囊中羞涩,根本不敢提看眼睛的事。
刘子墨看到姐姐如此伤心,就来到她的房间里安慰她。
刘子墨对刘丽:“吴云活着也是受累,对她来,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希望她来世到一户好人家里脱生,姐姐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你的眼睛不好,再这样下去,你的眼睛恐怕真的保不了了。”
刘丽:“我一直把云儿当亲妹妹看,她死了,我能不伤心吗?再,我瞎了就瞎了,家里那么穷,也没有钱给我看病啦!”
刘子墨:“就是家里再穷,也要把你的病治好呀!再,家里还有牛马可以卖,又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刘丽:“我听,眼睛瞎聊人要换眼角膜做手术才能治好,就是有钱,也没有眼角膜呀!”
刘子墨:“为了救姐姐,我愿意剜去我的一只眼睛给你,我们都有一只眼睛可以看清楚这个美好的世界。”
刘丽听到此话,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泣不成声地对刘子墨:“我的好弟弟呀!哪怕要我去死,我也不会来连累我的宝贝弟弟的,瞎就让它瞎了吧!”
刘子墨:“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治好你的眼睛的,我现在就去求大大和姆妈。”
刘子墨完,跑了出去,他找到了正在掩埋老母猪尸体的父母,一膝跪在地上,他对刘忠:“大大,大大,我求求您郎了,快咔把二姐弄去看眼睛去吧!再像怎搞下去她真的会瞎的。(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了,快点把二姐弄去看眼睛,再这样搞下去她真的会瞎)”
刘忠:“墨儿,我难道就不想把丽儿弄几去看去吧?我们屋里没得现钱,钱全部在大队地账上,这气去哪兮弄钱去得?(墨儿,我难道就不想把丽儿弄到医院里去看病吗?我们家里没有现金,钱都在账上,这个时候到哪里去弄钱?”
刘子墨:“您郎可以先把马卖了,再去找您郎的兄弟姐妹想办法去得,刘嘎屋地(刘家)那么多弟兄,您郎地老头(爷爷)不是老吹牛逼是和平地首富地得,叫他郎也想咔办法去得,总不能看倒(着)姐姐地眼睛瞎吧!我给您郎磕头了。”
完,咚咚咚刘子墨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刘忠:“墨儿,你不要像怎搞(这样做),丽儿也是我的娃,我会想办法的,马现在还不能卖,再过个把月,马驹就要出生了,这个时候卖掉马,也太划不来打(了)。”
刘子墨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刘丽。
刘丽也憧憬着能重见光明,更想看看马驹。
刘忠埋掉老母猪后,又将十一只猪送给了刚下猪崽的几户人家,免得害了这些猪仔的性命。
做完这一切,当夜晚,刘忠和李秀挨家拜访刘家兄弟,除弟弟刘成远在沙市无法联系外,其他四位兄弟听侄女眼睛快瞎了,纷纷慷慨解囊,每家每户都倾其所有,毕竟血浓于水。
刘富却分文未借,他的钱全部放了高利贷,只留下仅够维持生活的一点点钱,为了不让刘忠误会,他将借条全部拿出来给刘忠看。
刘忠看后,什么都没有,转身离去了。他又去找村里的会计打商量,村里的干部十分同情刘忠家的遭遇,硬是挤出了几百块钱,给刘忠先应应急。
刘忠带着这些钱,与刘丽一道,踏上了寻医之路。
他们先来到毛嘴卫生院,卫生院的眼科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刘丽的眼睛,他对刘忠:“这个孩子来迟了,早点来看的话,问题不大,早些时候只是飞蚊症,晶状体混浊,这个时候已经发展到了白内障,不大好治。”
刘忠对大夫:“求您一定想办法把我的丫头治好,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大夫对他:“就我们毛嘴目前的这种医疗条件,没有办法做这种手术,我建议你到门去看看吧!”
门倪氏眼科在门县城的鸿渐路,东湖旁边,一座不大的医院,祖传的医术,在江汉平原家喻户晓,并且收费也不贵。
刘忠骑着那辆钢圈生锈,笼头起尘的百灵自行车带着刘丽,从横口过河转到彭市,又从彭市转到横岭,再从横岭转到门。
父女两人走一段路歇一段,全是泥巴路,有些路段淤泥很深,车子的后轮裹满了泥浆,推都推不动,有些地方还必须扛着自行车走,自行车的链条也不争气,经常滑链,搞得刘忠恨不得将自行车扔了徒步。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刘忠才找到了倪氏眼科。
倪老医生看了看刘丽的眼睛,他对刘忠:“幸亏你来得及时,要是再晚几,发展成了青光眼,我就无能为力了。”
刘忠欣喜不已,他抓住老医生的手激动地:“照您的意思,我的孩子有救了?”
倪医生:“治绝对有把握治好,就是需要点时间,我先跟你开点药。”
倪医生开零药给刘忠,划完价后付了三十块钱,两瓶眼药水,一袋眼膏,还有几种药丸,并没有打针消炎。
倪医生又叮嘱刘忠如何用药,让他过一个星期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