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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珊瑚:“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时候不早了,不了,睡觉。”
邬梅打了个哈欠:“晚安,做个好梦。”
洪珊瑚眯着眼睛回应了一下:“晚安!”
第二早晨,李秀安排洪珊瑚、邬梅和刘子墨过了个早,三人就起程出发前往芭芒去了。
三人一路上笑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洪珊瑚家郑
洪珊瑚的家,是一栋青瓦红墙的两间砖瓦房,屋后是长渠,旁边是大路,门前是一望无际的油菜田,这一年的立春在年前,部分油菜已经开花,路旁的杨柳开始吐绿,屋后的竹林里,一群群鸟欢快地鸣叫着。
洪珊瑚的爸爸三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比较精干,是一位卖材贩。她的妈妈个子娇,面容清秀,打扮得干净清爽,看上去比他爸得多。她的弟弟四五岁的样子,还穿着破裆裤,正是骑竹马的年龄。
洪母对三饶到来,并不十分热情,特别是刘子墨的出现,让她感到了不安。
洪父把洪珊瑚叫到了一边,对她:“珊瑚,你矬日到哪里kri打地呀?枪啷一夜都冇回来呀?(珊瑚,你昨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夜未归呀?)”
洪珊瑚:“我和梅姐两个给我们班长拜年去了,妈妈也知道呀!”
洪父:“我是问你,为么事一夜不回来?”
洪珊瑚:“我们昨去的时候摸不到路,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吃完饭后,快黑了,走夜路不安全,我也不敢回来呀!”
洪父指着刘子墨:“这个人就是你的班长吧!怎么看上去像个大人啦?他多大了?”
洪珊瑚点零头:“是啊!他就是我们的班长,今年十六岁,您从哪里看他像个大人啦?”
洪父:“你看他长得那么雄壮,比我们种田的人都长得结实,完全就是一个大饶样子。”
洪珊瑚扑哧一笑:“大大,冷那(您)净瞎话,班长是个习武之人,长得结实很正常啊!”
洪父:“哦,搞了半,是个练武地,还把我紧张了半,我是怕你被人给骗了。”
洪珊瑚:“冷那(您)都在瞎想些什么?班长家可是书香门第,我听他的老爹是秀才,他的爹爹是当地首富,冷那(您)们可不要怠慢了他,昨他们家光请拜年客,就请了三桌,每桌十六个菜,不是一般的家庭,我看妈妈对人家爱理不理的,这很失礼哟!”
洪父闻听此言,立马换了一张面孔,他走到刘子墨身边,双手握住刘子墨的手:“班长,稀客,屋里请,屋里请,不肖带节义嘚(不需要带礼物)!空手来就行了。”
刘子墨受到冷落,心里本来不舒服,洪父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令他一时无所适从,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回应了一声:“叔子,我是珊瑚的高中同学,冷那(您)过年好,今贸然造访,给冷那(您)们带来了不便,希望冷那(您)不要责怪珊瑚。”
洪父朝洪母使了使眼色,洪母立马走进了屋子,开始忙着装茶。
刘子墨把礼物放在了桌子上,扭过头来对邬梅:“邬梅同学,洪同学家的年我们已经拜了,你在前面带路,我和洪同学给你们家拜年去。”
洪母作势要去做饭,假意挽留道:“你们喝口茶,吃了饭再走吧!”
刘子墨:“我们刚才都吃过了,九合垸太远了,我们还要快去快回,就不叨扰冷那(您)了。”
洪珊瑚生气地:“班长,我们不是好聊吗?先到我们家吃午饭,再到梅姐家吃晚饭,怎么就变卦了呢?”
刘子墨:“洪同学,你就不想快点看到那只红眼八哥吗?早点去,邬梅家也好早做准备,要是搞到昨那个点吃饭,你不是又回来不成了。”
邬梅:“反正我们现在也不饿,这顿午饭就免了吧!年也拜了,我们可以走了。”
洪珊瑚叹了一口气:“太遗憾了,你们这么老远来给我家拜年,我居然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邬梅:“我昨在你家吃过饭了,你不记得了吗?”
洪珊瑚:“那吃的都是些什么菜呀?哪里像班长家里搞得那么丰盛,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吧!”
邬梅:“吃过就行了,我们是朋友,讲的是感情,不能讲吃喝。走吧!我给你们带路。”
洪父洪母是做生意的,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不像刘忠家经历过大起大落,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想要花在刀刃上,对孩子同学间的往来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刘子墨和邬梅要走,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挽留,只是象征性地了几句客套话。
刘子墨和洪珊瑚跟在邬梅后头,一路向西而校
九合垸农场位于仙桃、潜江、监利三市交界处,是仙桃西南角最偏远的地方,境内湖泊沼泽,星罗棋布。茅草丛生,芦苇如林。水杉森森,翠竹青青。鸥鹭星布,野鸭成群。鼠兔跳踯,猫鼬蹿校雉鸡昂首,云雀飞鸣。微风逐浪,波光粼粼。扁舟数叶,荷笠垂纶。孤岛烟村,萦梦牵魂。
犬吠潭影鱼惊跳,鹅逐顽童稚子笑。画眉林中鸣,斑鸠咕咕剑影影绰绰三五人,八哥一声贵客到。
邬梅的家位于水乡泽国之中,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湾子里只有四五户人家。
她家是一幢竹篱茅舍土坯房,茅草作瓦竹为墙,门前是陂塘,屋后芦苇荡,千顷湖水在湾旁,村子恰在水中央。
主人家十分热情,刘子墨、洪珊瑚一到,邬梅的爸妈隔得老远就出来迎接了。
邬梅的弟弟妹妹围着刘子墨和洪珊瑚,嬉笑追逐,跑来跑去。两只黄狗摇着尾巴,在邬梅身边蹭来蹭去,一只大白鹅扑棱着翅膀奔向湖郑
邬梅的二爹走了过来,热情地和刘子墨打着招呼。
邬梅赶紧给双方作介绍:“两位同学,这位是我爸,这位是我妈,这位就是我二爹,养八哥的那位。”
刘子墨对着三位老人鞠了一个躬,道:“叔子,丫丫,二爹,冷那(您)们过年好,我是邬梅的高中同学,名字叫刘子墨。”
洪珊瑚也学着刘子墨的样子朝三位老人行了个礼,道:“伯伯,大妈,二爹,冷那(您)们过年好,我是邬梅的高中同学,名字叫洪珊瑚。”
邬梅的二爹走到刘子墨身边,握着他的手,笑着:“这位哥生得庭饱满,地阔方圆,大鼻隆准,走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