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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舞龙灯 划彩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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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哟歪哟,呀嗬嗨!”梢公:“帅哥牵哪,划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在进行情歌对唱。

那个采莲女化着旦角的彩妆,穿着戏子的服饰,据是观音的扮相。梢公也化过妆,还戴着一副长须美髯。摆梢婆子的妆化得挺搞笑,非得点上几颗黑色的大痣,脸上白一块黑一块,显得十分滑稽。

刘子墨递了一盒茶给管事的,采莲船又在禾场上转了一个圈,赶下一家去了。

传统的元霄节灯会拉开了序幕,湾中有几户人家挂起了红灯笼,刘子墨家买了一个走马灯,灯笼外面画的是唐僧骑着白龙马、沙僧挑着担子、猪八戒腆着肚子扛着九齿钉耙、孙悟空以手遮额扛着金箍棒,点燃中间的蜡烛,走马灯慢慢地转动了起来,随着走马灯的转动,灯光映射在地上出现了活动的人影,像是在播放动画片。

庄湾的孩们人手一盏红灯笼提在手上,只等黑再点燃。

随着鞭炮声的炸响,人们进入到了团年模式。

可怜的孕妇刘芙只能呆在灶门口,上不了桌子。

刘子墨家的这顿团年饭极其丰盛,有红烧野鸭、清炖斑鸠汤、野鸡炖粉条、油炸杂鱼、蒸腊肉、蒸腊排骨、蒸腊鳡鱼、蒸腊野鸡、蒸茼蒿、绿豆丸子汤、蛋糕汤、肉坨子汤、干煎腊财鱼、腊蹄膀煨藕、榨菜肉丝,一个炒豆饼,两碟炕糍粑。

菜上齐后,先以三个团子供在神台上祭祖,刘忠净手洗脸,请香燃红烛,焚纸化钱,虔诚叩拜,祭祀先祖。祭祀完毕,放鞭开吃。

刘子墨不忍心把大姐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向刘忠抗议道:“大大,冷那们数(你们)也太不壤打(了),啷(怎么)能够把大姐一个人丢到后头呢?这是腊个(哪个)定的规矩呀?”

刘忠:“你不能够怪我们狠心,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们可不敢破坏,怪只能怪芙儿不听话,嫁地拢鬼远(嫁得那么远),这来一趟都不容易?”

刘子墨:“规矩是人定的,就不能改一下吗?冷那不让大姐来坐,我去陪她,你们吃。”

刘忠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还反打打,这团年me,东地西地,跟我老实咔,到折西坐倒,团打年随你kri搞么家kri,还一咔怕举都冇得打哟!(你还反了,这是在团年,扯淡,给我老实点,到这里坐好,团了年之后,随便你怎么搞都行,怎么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了?)”

刘丽:“冷那发打邪吧?搞地怎黑死怕人,搞耸家呀?冷那一个冉折西吃,墨儿、蓉儿,走,我们都到灶门口kri陪姐姐kri。(您神经病犯了吧?搞得那么吓人干嘛?您一个人在这里吃,墨儿、蓉儿,走,我们都到厨房里去陪姐姐。)”

刘子墨忿而离席,走到厨房里去了,刘丽也跟着走了,刘蓉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刘忠不停地用拳头捶着桌子,咬牙切齿地大声骂着:“这两个狗日的,不孝子女,反打(了)打(了),把老子的话当屁在放,气死我了。”

刘忠端着酒盅,越想越气,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把酒盅砸在霖上,他边砸边骂李秀:“喝,喝你姆妈的个B,都怪你,慈母多败儿。”

李秀无敦受到辱骂,心中十分委屈。

刘忠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作任何辩解,只能忍气吞声。

李秀含着眼泪找了把条帚,收拾着砸碎的碗屑。

刘忠见李秀不回话,更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李秀的鼻子:“这几个娃儿不听话,就是被你容地怎个B样子打地。(这几个孩子不听话,就是被你纵容成这样了。)”

刘蓉大声:“不准欺负我姆妈(妈妈),我姆妈照打若么大的业(妈妈受了那么多苦),霞好可怜(不知有多可怜),养不教父之过,与我地姆妈无关(与我妈无关)。”

刘忠大怒,他又转过头来,用手指着刘蓉:“我看你是皮痒打,欠揍,你不是养不教,父之过吗?那我就来教教你。”

刘蓉大声喊道:“哥哥,哥哥,大大他要打我,快来救命啦!”

刘子墨听到刘蓉的喊声,飞快地窜上前来。

刘忠已来到刘蓉跟前,高扬着手臂,看样子真打算,扇刘蓉几耳光。

刘子墨一把抓住刘忠的手腕,略一用力,刘忠就呲牙咧嘴地“唉呀,唉呀”直叫,蹲下了身子。

刘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喊道:“快来人啦!这不孝子犯上打老头啊!”

刘子墨放开他,厌恶地道:“有理打得爷,有法治得邪,像冷那这种人就是个渣子,一家人都不喜欢冷那,晓不晓得是为耸家(什么)呀?”

刘忠忽然站起身来,抓住桌沿,将一桌子菜全部掀翻在霖上,只听到噼哩叭啦一阵响,一顿大餐全部变成了垃圾。

刘子墨怒不可遏,一把抓住刘忠的领口,两眼冒火地望着他:“你到底想搞耸家呀?你把折屋地搞地稀汤泼水打,就好打。(你到底想干嘛?你把这个家要搞成什么样子啊?)”

刘忠一脸满不在乎的癞皮狗样,仰着脸对刘子墨:“娃儿,你有本事动我一指嘎壳,我包管你活不过今晚。(娃儿,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看不到明的太阳。)”

刘芙和刘丽听到前面的争吵声,慌忙走上前来。

刘芙冲到刘子墨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墨儿,你不怕打雷吧!哪里儿子打老头地呀?快跟我放手。”

刘子墨松开刘忠的领口,把刘芙拉到了一边:“这个人白披了一张人皮,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心中无父无子无妻无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我怎么会在这种人面前脱生啦?”

刘忠冲过来,就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刘子墨看都不看,随手一挡,刘忠又呲牙咧嘴地鬼汪鬼叫起来。

刘子墨对刘芙:“你看,我打了他没有?他打蓉儿,我挡了一下,他就把桌子掀了,你这种人怎么素质这么低呀?”

刘芙:“这大过年的,你们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到底想干嘛呀?不想过日子了吗?”

刘忠走出堂屋,绕到了池塘边,一个人站在那里长吁短叹。

刘丽和李秀默默地收拾着残局。

刘子墨清理了一下上灯的用品,一个人前往刘秀才的坟头祭祖去了。

时间尚早,公墓地除了他,没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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