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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舰艇部队干?”危宾声提高了声音,话音里透出一种无奈的愤懑,但马上又意识到自己失态,缓和了声调,“老周,现在把工作移交了吧。”
虽然刘永业已经交代过周延峰了,但不知为什么,周延峰仍有些不忍心,他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轻松地说:“等明天吧。”
“今天明天一个样,总是要交班的。”危宾声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铁盒推到周延峰面前,“这是两个弹药库和轻武器架的备用钥匙,另一套在弹药库班的小李那里。”
周延峰接过铁盒,打开看了看,合上铁盒。
危宾声又从抽屉里一一拿出指挥尺、射击诸元计算表、望远镜、秒表等,说:“老周,枪炮长的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
周延峰默默地接过来,轻轻地放进自己的抽屉。
危宾声又拿出一个软皮笔记本,递给周延峰说:“这是全舰干部手枪登记本。”站起来转身打开衣柜,取出一支手枪,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的手枪,一起交给你吧,来,核对一下枪号,是不是0。”
周延峰站起来,正要接手枪,危宾声说:“还是先验验枪吧。”
危宾声解开枪套,抽出包裹整齐的手枪,打开红绸布,一把崭新的“五四”式手枪袒露出来,烤蓝在灯光下闪着蓝幽幽的光泽。危宾声熟练地退出弹夹,拉了两下枪栓,右臂平举,枪口对着圆形舷窗的中央,眯缝着左眼,瞄准起来。在灯光的映射下,准星和缺口泛起一层明亮的反光,缺口产生的虚光把本应是黑色的真实轮廓也映的模糊起来。危宾声极力捕捉准星和缺口的平衡,把准星放在缺口的正中央,但是虚假的映影太强烈了,几乎把真实的缺口完全掩盖住了。危宾声瞄得眼睛发酸,视线也模糊起来,但仍然坚持一定要瞄好这最后一枪。
周延峰默默注视着危宾声的瞄枪动作,心里隐隐发痛。他知道,一个军人交出心爱的武器,比什么都难受。交出武器,意味着他将离开熟悉的军营,离开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战友,从此不再是一名军人,再也与武器无缘。危宾声这样的血性男儿,壮志未酬,含冤离队,椎心泣血,该是多么难受。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撞针撞击声,危宾声长长吁了一口气,“十环,肯定是十环!”
危宾声放下枪,清点好子弹,从衣柜里拿出一块白绸布,把枪重新包好,交给周延峰。然后仔细地把原来包枪的红绸布叠好,自我解嘲地说:“这块红绸布就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周延峰把枪收好,两人面对面坐下。
周延峰恳切地说:“枪炮长,你在枪炮部门工作时间长,业务熟悉,对部门的工作有什么交代?”
“老周,你不要太谦虚了。论文化,你比我高,论技术,你不比我差,管理部队也有一套,我有什么好交代的?海军要发展,就需要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危宾声神情凝重,“要注意和舰首长搞好关系,要不然,你工作干得再好也上不去。你可要汲取我的教训,对有些人不可不防。说起来,我们两个有些对脾性,都是直性子,不过你是知识分子,心里藏得装,我就不行,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看人说话,直来直去,开口不留情面,肯定得罪了一些人。看来有时候也不能只图嘴巴痛快,该委曲求全的时候,还得昧着良心说两句瞎话。”
周延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