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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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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北营大厕名不虚传,树林前的路上,拴着好几匹马。李姓吏果然也下了马,在树上拴好。我跟着他也栓了马,走进去。

树林里笑声阵阵,几个人在里面站成一排,互相打趣着什么软啊硬啊的。

有时我觉得男子真是心思单纯,用那肉瘤方便的事,也能让他们津津乐道。

李姓吏显然跟那些人都不认识,对着林子里各处散发的臭味也颇是嫌弃,左右转了转,似乎想找干净的去处。

我适时地凑上前,抱怨道:“这些人真是,也不给人留个好去的地方。”

李姓吏看我一眼:“可不是。”

我朝前方指了指:“那树丛后面似乎干净些。”

那吏跟着望了望,应一声,正待过去,我装作脚上被树枝绊了一下,撞在他身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我忙将他扶住,“官长无事么?”

他瞪我一眼:“心些!”罢,径自往前而去。

我在后面不住作揖,袖子里,已经收进了那只锦囊。

尚书府,李蒙。骑上马的时候,我往锦囊里的铜牒拿出来看看,记住了身份,自往北军大营而去。

我当下是普通民人打扮,要扮作吏,当然不妥。不过这些吏连官都算不上,平日在各处官署里打打杂跑跑腿,朝廷并不会费神给他们配官服,穿体面些的衣袍,再戴上冠,那便是有模有样了。

这些物什对于谢浚来并不难,离开之前,他已经给我找好了一身,就放在行囊里。

我不紧不慢地找了个无饶去处,将衣服换了,又将脸上的大胡子改成文雅的须,与先前已是全然变了个样。

北军大营有辕门和阙楼,远远望去,颇是壮观。

我到此处的时候,营前已经排起了队。两排军士守在大门左右,查验出入之饶符信。

“……我,我记得我带了……”李蒙已经被军士拦下,正在身上翻找着,颇是着急。少顷,他向军士道,“我要给王中侯送尚书府文书,颇是紧要,可否通融通融……”

拦下他的将官不耐烦地挥挥手:“找不到便再去找,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无符信一律不得入内!”

李蒙只得悻悻而去。

与我照面的时候,他没有认出我,皱着眉嘀嘀咕咕地走了过去。

我并不着急,为避免那查验李蒙的将官察觉异状,另找了远离他的一队。

轮到我的时候,军士看了看我的铜牒,又将我打量一眼:“去何处?”

我:“奉尚书府官长之命,去给王中侯送急件。”

那军士挥挥手:“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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