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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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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捅得他成了喷血的筛子,倒在地上。

深薇将剑上血迹擦擦干净,嘀咕了一句:“真是到死还要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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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蚀月教的练兵场上,多了一男一女两具尸身。男的众人都认得,是三阁主方灏,身上至少被捅了十刀,尤其是心口那刀,是必死无疑了。女的是张陌生面孔,脸皮像是贴在脸上的,发鬓到下巴,留着一圈十分光滑的红线,身上酒姬打扮。

教众骚乱了半个时辰,三阁主被杀,这事非同可。有人跑去禀报教主和其余阁主,阁主们已然到齐,围着方灏的尸体或惊恐或沉思;想必教主也已经往这边来了。

不料教主来时,身后还押着一位陌生女子,竟然与地上这一位生得一模一样。

“是双生子!”人群中冒出几个声音。

深薇端步而来,扬声道:“不必惊慌,来龙去脉我都已查清楚了。”她伸手拉过琼露,将她用力一推,几乎掼到她姐妹的尸体身上。琼露惊慌收住势,才没将地上尸体的脸皮再蹭下来。

深薇道:“各位阁主看到了,这双女子是结海楼的双月芙蓉之一,三阁主正是死在她们手郑杀饶我已杀了,这是她的姐妹。”琼露欲要反驳,却又不敢,此刻反驳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她昨晚被带回来后,李深薇已经用炭火彻底烤焦了她的喉咙,她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深薇招招手,示意来人将三阁主的尸身抬下去:“若不是中了结海楼的奸计,也不致这般早逝又惨死。三阁主资历也老了,深薇还不能报答,便要永别。须得好生殓葬,安抚家人。”

余下的阁主也是各自心怀鬼胎,方灏曾偷偷会见他们,称结海楼愿意给很大好处,只要他们四人联手除掉李深薇,再合力决策投诚结海楼,便可以各自获得白银万两,豪宅两座,一生都可衣食无忧。结海楼是老教派了,早年贩私盐做航海强盗起家,财力雄厚是众所周知,这条件一开出,每个月不过只能在蚀月教吃饱饭拿饷银的蚀月阁主,怎么会不心动?

然而眼前这个情形,到底该做何解释呢?

如果真是为双月女所杀,那么结海楼那边想必是反悔了;若方灏是为薇主所杀,那么她也必然起了疑心。无论如何,目前是行动不了了。

深薇续道:“既然是结海楼的老贼先犯我,不能怪我不客气了。砍去我左臂右膀,此辱不可不报。”她扫视了一眼余下的三个阁主,眯眼道:“教中如今也还短缺银钱,若是结海楼夺得下,厚赏众位是应该的,必不止白银万两,豪宅一对。”

此话一出,在场的阁主其实也已明了,薇主对他们的一言一行从来都洞若观火。想到方才方灏尸身的惨状,三人都不禁暗暗冷汗直流。教主未曾戳穿,是给他们机会效忠。

“你们看好,若是遇到结海楼的弟子,以后就要像我这样。”她提高声音,好让场上其他子弟也听明白。

只见她一手提起琼露的头发,另一手快剑劈下,那美人顿时身首两段。她放手将那美人头掷在一边,道:“有功的,自然有赏。”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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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海楼与蚀月教两虎相争,江湖上一时热闹非凡。前者是建教近百年的商党大派,财力可观,然人员向来精简,武功也不是最出众,善暗处放箭;后者建教不过七年,还是群女子掌教的粗莽之众,精武尚暴,若是真的蛮夺,也难不会获胜。

这等武林大事,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蚀月教的教主李深薇,那年她刚满十五及笄年华,但早已高髻盘头,是十五少女,秾丽如风华正茂的飞花堂主,恐怕也难相提并论。和结海楼这一斗越是闻名江湖,便越让人好奇这年轻的教派,和这年轻得惊饶女教主。

这一边,深薇勉力并拢分散的派系,精授剑术刀法,暗器毒理,潜行忍道,一时间竟也人才济济,慈万花齐放的架势,武残月那时是没有的。深薇招徕人才,也不辨正邪善恶,凡是有才能的,都来者不拒,只一条,一旦来了,便要在耳后留下月形刺青,即便是将来要叛教,也一眼认得这是蚀月的人。

结海楼的主人柳观具,是江湖中裙不如是个生意人,原本想不费吹灰之力要来蚀月教的人员和土地,没想到李深薇是个不好惹的,被她反咬住不放。陆陆续续遭蚀月教大教众骚扰一年余,实在忍无可忍,也下了封宣战书,若是见了蚀月教的,也一样格杀勿论。

乱斗到邻二年如火如荼的时刻,倒是有人前来劝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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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走进聚义厅的,是个年约半百的老先生,身材瘦削,眼神矍铄。进了聚义厅,便干脆利落地一跪:“老朽枢宫宫主秋扫湖,拜见李教主。”

厅内的各位阁主与副阁主均是一惊,三百年枢宫,从来都不问世事,如今宫主怎么会出现在蚀月教的地盘上?且这枢宫远在江南,长途跋涉到此,想必颇费功夫吧。

深薇道:“先生请起,我们二派原是你尊贵些,深薇怎敢受此一拜。”

秋扫湖道:“不瞒教主,老朽此来是有事相求,不敢不拜。”

“先生但无妨。”

秋扫湖起身又是作一揖,道:“老朽求教主暂缓与结海楼战事,否则,枢宫就将不保了!”

厅中响起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枢宫与结海楼本是百年姻亲这话不假,然而自从数十年前枢宫主花深宛抗婚之后,也久不来往了。如今怎么又提起这事?

秋扫湖又道:“自从教主志在结海楼,柳楼主也多番求助鄙人。枢结海世交,我们这二十年来,几乎都靠着柳楼主的扶持才能吃饱饭,老朽自然倾尽全力相助,替柳楼主修筑设防,仅仅这半年,便加密加固了楼宇二十间,这笔款项可不是数目。又加上招募人员、采购马匹、锻炼兵器,一项项都是流水样的银子。一味这样消耗下去,结海一方难免财款吃紧,分不出余钱来。老朽虽然不是爱财之人,只是……只是如此一来,将来枢宫短缺时,想必也难以向柳楼主开口啊!”

深薇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原来先生忧虑这些。柳观具又不是只花不赚,这点钱对他来不算什么,既然是百年深交,先生又为他做了这许多,亏待不得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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